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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

作者: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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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回 剑心似个长

  黄岛主夫妇走后,虚竹先替乌老大拔除了生死符,然后去察看他人,发现每人所中生死符的部位各不相同,令他颇感烦难,到得午间,只治了四人。

  午饭后,琴奴和箫奴四手捧着一团五彩斑斓的物事,走到虚竹面前,一齐躬身说道:「奴婢手工粗陋,请主人赏穿。」

  虚竹奇道:「这是什么?」

  接过抖开一看,却是件长袍,乃是以一条条锦缎缝缀而成,红黄青紫绿黑各色锦缎条纹相间,华贵之中具见雅致。虚竹意外之后,惊喜道:「你们真是心灵手巧,这么短时间,居然做成了这样一件美服。」

  当即除下外衣,将长袍披在身上,长短宽窄无不贴身,袖口衣领之处,更镶以白色貂皮。虚竹相貌虽丑,但这件华贵的袍子一上身,登时大显精神,众人尽皆喝彩。虚竹却想起香菱来,惋惜想:菱儿也善于做衣服,可惜我穿不上她做的衣服了。

  二奴见主人皱起眉头,以为他在劳心拔除生死符之法,便道:「主人,灵鹫宫后殿,有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石壁图像,婢子曾听姥姥言道,这些图像与生死符有关,主人何不前去一观?」

  虚竹听有稀奇情事,开颜喜笑。当下被二奴领到花园之中,搬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琴奴高举火把,当先领路,三人鱼贯而入。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依天然洞穴开凿而成。箫奴道:「那些反叛的奴才攻来之时,我们眼见抵敌不住,便躲到了这里,只盼到得天黑,设法再去救人。」

  虚竹没有言语,他与二奴独处在这幽暗的石洞中,眼见她们在火把照耀下愈显相貌奇特,暗自不安。此时他已从余婆口中已经得知,琴奴和箫奴并不是什么狐狸精,而是一对孪生姐妹。二十年前,白素素为了寻找传说的天魔琴和地魔箫,曾派一部人马远赴楼兰古国。这部人马寻到楼兰古国后,发现那里已成了沙漠中的废墟,原来楼兰古国早在许多年前突遭一场天灾人祸,不得不举国迁徙北方。这部人马便继续追查楼兰古国的线索,历经千辛万苦,通过一望无际的突厥沙漠,在一处叫做花拉子模的地方,被当地人或擒或杀,只有首领等少数人逃了出来,不敢回来向白素素复命,只得继续向北流浪,穿过大片森林,最后到了一条大河边上一个叫做罗斯国的蛮人部落,意外遇见楼兰古国的后裔,并探查到了天魔琴的线索。这部人马最后只回来两人,还有襁褓中的琴奴和箫奴。那两人死后,便无人再知琴奴和箫奴的真确身世。

  三人在山腹之中行了二里有余,琴奴推开左侧一块岩石,闪开身说道:「主人请进,里面便是圣室,婢子们不敢入内。」

  虚竹探头瞧瞧黑魆魆的石室,疑惑道:「你们为什么不敢?里面很是危险么?」

  琴奴道:「这是本宫重地,姥姥仙去之前曾说,倘若我们忠心服侍,又能用心练功,那么到我们四十岁时,才能许我们每年到这石室中一日,参研石壁上的武功。」

  虚竹惊道:「四十岁?到时你们都老了,还学什么武功?一齐进去罢!这有什么要紧?」

  二奴相顾,均有惊喜之色,哪知是虚竹见这石洞如此幽深,他自己无论如何不敢在此独处。

  三人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记载的武功多是以无相神功为根基,虚竹只看其形便明其理,突然看见了生死符字样,仔细瞧其人形招式,确有八十一式,前四十一式便是虚竹已经学会的「入门招式」,后四十式却像是近身擒拿术。虚竹越看越吃惊,壁上所画的擒拿招式凶险之极,每招每式都奋不顾身,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然而总在最后一刹那,突然变招制敌,尽管前冲之势不减,但手臂和手指的变化都叫人想象不到,竟与凌波微步的脚步变化同出一理。虚竹恍然大悟,知道琴奴和箫奴的妖异功夫即源于此,而且二人天生默契,如同一人生着四手四脚,配合凌波微步使出这等厉害的擒拿术来,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生死符旁还刻着一个袒胸露乳的女子,盘腿正坐,双手交捧双乳,身上画着穴道脉络,图下刻有字迹。虚竹叫二奴念出,二奴念道:「雌鹿功,源自《云笈七签》静坐凝神,止念调心,息定则神清。掌透六阳,止于乳溪,自左下而右上,徐游三百六,再反三百六。先天之气从二向一,如阴阳相抱之太极。每日早晚,揉于斯,神于斯,圆转逍遥,是以容颜不老、元阴不竭之诀要。」

  虚竹听了不觉点头,想到白素素被人唤作天山童姥,自是得益于这门雌鹿功,她在无量洞中如此这般,原来是在修这门养生功夫。再瞧石室右侧,又见石壁上刻有一些奇怪圆圈,大圈套着小圈,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每个圈中都刻了人形,每个人形都挥着一柄剑,虚竹一时哪能看得周全?便不多费眼力,径直走去洞中最深处,见一块平滑的大石上并列七把剑,形状不一,长短不一,轻重厚薄也不一。石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虚竹再叫二奴来念。原来此缥缈峰便处在天山南麓,数百年前,一个拜火教的教士在此创立了天山派,其后出了七个大侠客,威名赫赫,号称天山七剑,做了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石上简略记载了他们的一些事迹。

  虚竹听二奴念完,长嘘口气,心道:「想不到缥缈峰便是天山派旧址。我今日心血来潮,将灵鹫宫改为天山派之时,实不知此节,看来天意如此,」

  随即又想到:「如此便说光大了门派,着实勉强,此刻的天山派除了一众女子,便是乌老大那些强盗草莽,没有一个能像天山七剑那样的英雄。」

  想到此处,拿起一柄剑,再去瞧那些圆圈,从第一个看起,依样比划起来,看到第二个时,已实在不耐烦,便把剑放回,不禁自嘲地笑叹一声。二奴正聚精会神地瞧着生死符,闻声惊慌跪来,请虚竹责罚擅窥之罪。虚竹笑道:「我干么责罚,你们学好了自然可以帮我。」

  二奴却又齐声道:「奴婢无能。」

  原来四十一式点穴术与四十式擒拿术本为一体,只不过一个是内功,一个是外功,其功理相同。二奴这会功夫已将生死符瞧清了大概,但却无法运气练习,因为运用生死符,需要将内力凭借外物种入人体穴道,若非没有五六十年的深厚逍遥功力,绝做不到。虚竹知晓后,笑道:「无妨,你们学学这雌鹿功也未尝不可。」

  这话有几分调戏之意,不料二奴郑重答应,认真瞧起壁上的雌鹿功,一面默记功法,一面双手在胸前比划,虽分别习练,动作却整齐划一。虚竹心头不禁乱跳,发觉二奴看似又高又瘦,却是宽松衣服的假象,此时她们收衣挺乳,便一下显出丰腴有致来。

  三人从地道出来,段誉正焦急等着向虚竹当面告辞。虚竹热情挽留,令诸女摆上筵席。灵鹫宫的习惯是以素食为主,每月初一、十五斋戒净腹,平日吃的是青稞、青菜,喝的是牛奶、鹿奶,并且也从不饮酒。此时听了虚竹吩咐,便杀了一只圈养的牦牛,特意从山下买来了青稞酒。段誉盛情难却,只得入座。虚竹问起段誉为何出现于此,原来段誉又是追踪石语嫣而来,却不想石语嫣和慕容复并未前来。段誉说完,独自喝了一杯,发出一声长叹。虚竹跟着喝了一杯,想起香消玉殒的香菱和不知下落的阿朱,叹道:「佛说一切只讲缘份,我觉不错!若是人死了,或是失散了,还能到哪里找去?」

  此话正对段誉心情,两人呆呆的茫然相对,不约而同倒酒举杯,相碰后一饮而尽,几杯过后,段誉趁着酒意,不闭口地夸奖石语嫣,说她如何温婉,如何绝俗等等。段誉文绉绉的话,虚竹听得似懂非懂,只知是赞美之言,便随声附和,心中想着所见过的美丽女子,言语中的榫头居然接得丝丝入扣。两人唠唠叨叨喝到半夜,终都醉得不省人事。

  虚竹次日醒转,发觉自己睡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上,这时仍迷迷糊糊,于眼前情景,惘然不解,见一女托着一只瓷盘走到床边,说道:「请主人漱口。」

  虚竹瞧她金发碧眼,骇了一跳,哎呀一声坐起来,顿想起此时所在,揉眼向帐外看去,见一间极大的屋中,说是屋子,不若说是豪厅,但见高顶高窗,宽敞明亮,陈设古雅,铜鼎陶瓶,几扇宽大的屏风又将此厅隔为了里外三间。环顾一番后,惊奇问道:「你是琴奴还是箫奴?」

  那女答道:「回主子,奴婢是琴奴。」

  虚竹想了想,再问:「我二哥呢?段公子呢?他在哪里?」

  琴奴抿嘴微笑道:「段公子已下山去了。临去时命婢子禀告主人,说道待灵鹫宫中诸事定当之后,请主人赴中原相会。」

  虚竹哦了一声,只觉宿酒未消,口中苦涩,见琴奴端着的碗中盛着黄澄澄的茶水,便拿起咕嘟咕嘟喝个清光。

  这时,走进来箫奴,手中拿着一套淡青色的内衣内裤。虚竹喝完茶,将碗递给琴奴,正要掀被下床,突见自身穿着一套干干净净的月白小衣,惊道:「我怎换了衣衫?」

  箫奴将内衣内裤放在床头椅上,回道:「主人昨晚醉了,我们姊妹便服侍主人洗澡更衣。」

  虚竹怔怔一听,从袖中伸出手臂,见露出来隐隐泛出淡红的肌肤,显然身上所积的泥垢都已被洗擦得干干净净。忽大吃一惊,不禁撩起裤腰向里瞧了一眼,叫声:「哎呦!」

  二奴被他吓了一跳,齐问:「主人,什么事?」

  虚竹瞠目叫道:「这里,你们也洗了?」

  琴奴慌道:「请主人责罚。」

  说罢,二奴一齐跪伏在地,脸上大有畏惧之色,眼中却闪着疑惑,显然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虚竹又好笑又发窘,仔细瞧瞧眼前的二奴,这才发现她们的眉毛也不是常人的黑色,而是如她们头发一样的奶黄色,又弯又细,恰好隐在眉弓与深凹的眼窝之间,其下伸出的长长睫毛也闪烁着金光,又浓又密,一下一下忽闪出蓝澄澄的眼波。虚竹瞧着既动心又暗惊,干巴巴笑道:「做么责罚你们?只是我又脏又臭,有劳你们了。你们出去罢,我自己穿衣好了。」

  二奴站起身来,惊惧不减,琴奴道:「主人要我姊妹出去,不许我们服侍主人穿衣盥洗,定是讨厌我们了……」

  话未说完,两人的泪珠都已滚滚而下。虚竹料想她们见惯了白素素的严辞厉色,忙又道:「我不是讨厌,我只是想说,男女总不大一样,你们给我洗时怕没怕?」

  二奴一齐破涕笑道:「主人是天,奴婢们是地,在奴婢眼里,主人没有男女之别?」

  虚竹心里又是一动,盯着挂在二奴脸上的泪珠,寻思:「她们的眼睛是蓝色,流出的眼泪却与常人无异,看来她们虽然来历不明,却也真不是狐狸精,不过不知她们藏没藏着一条狐狸尾巴。」

  二奴接着求道:「主人,容我们姊妹服侍主人换衣吧。」

  虚竹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见虚竹应允,面露喜色,小心翼翼扶他下床。箫奴去拿起那套淡青色的内衣内裤,准备给虚竹换上。琴奴则为虚竹除去月白小衣,再跪地轻轻扯下他的裤头,不妨一条扑楞楞的东西抖了出来。不仅二奴,虚竹也吃了一惊,六目盯在这肉棒上,眼见肉棒仰首吐嘴,正在越长越大。二奴张大眼睛,吃惊迷惑,昨晚她们已知新主人裆下多了软塌塌的一大坨肉,却想不到这坨肉竟会变化。箫奴拿着淡青内裤,惊慌无措,暗叫:「这可如何给主人换?哪里还能穿得上。」

  琴奴无奈何,只得歪头躲着肉棒,将小裤彻底脱了下来,箫奴跪下泣道:「奴婢办事不力,这件新裤做得十分不合体,恳求主人责罚,奴婢即刻去另做一件。」

  虚竹肚中大笑,忙道:「不用另做,一会儿就好了,现下……现下么……」

  说着忍不住一耸屁股,几乎将茎头触在琴奴脸上,琴奴慌张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立时觉出火烫异常,还在微微涨跳,不禁骇异得瞧瞧虚竹,见他脸上突然通红,喉结上下抖动,神情似乎很紧张。虚竹这时见了琴奴那两根又细又白的手指,不禁想象昨夜她们在自己身上揉搓的情景,面目涨得越发狰狞。

  二奴见状,同时想到:「主人如此异状,莫非与昨日圣室练功有关?」

  登时大为惊慌,知道若是走火入魔,耽搁一刻便有极大风险,惊恐对视一眼,同时跑向门口,高唤着余婆婆。虚竹大吃一惊,叫道:「你们做什么?快回来。」

  二奴见主人大有惶恐之态,只得回来重又跪下,忐忑不安问:「主人,你觉哪里不舒服么?」

  经她们如此一闹,虚竹的兴奋劲儿消去许多,眼珠转了转,笑道:「我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们站起来,将衣服都脱了,我要瞧瞧你们二人是不是到处都一摸一样。」

  二奴虽觉主人的吩咐很奇怪,但不敢稍有迟疑,并肩站去屏风前,一举一动整齐划一,将衣服一件件除去,觉出主人的目光火辣辣得像一条鞭子,抽得她们不由颤抖,心里越来越惊慌。虚竹坐在床边,也面露吃惊,暗叫:「乖乖,若说她们是两个狐狸精,她们却什么都不懂,但若说她们不是狐狸精,却偏偏生了狐狸精的模样。她们那对沉甸甸的大乳,即使双儿的软猬甲也绝计遮不住。」

  双儿的玲珑妙乳虽然十分圆滚,却并不十分肥大,而眼前两对乳不仅圆圆滚滚,还肥满异常,随着二奴的呼吸不动自摇,连娇红乳晕也比寻常女子大了近倍。待二奴将腹底赤裸露出,虚竹脑中轰鸣一声,眼珠定住不会动了,见她们的耻毛竟然呈金黄色,紧贴腹底,直直的一绺,浓密短粗,像被精心修剪过一样。

  二奴接着同时提腿,脱去里裤,天生的羞涩使她们双手不觉捂上羞处,两个一模一样,雪白如奶昔的胴体并立在虚竹眼前,叫虚竹一时止了呼吸。此刻他才清楚,二奴显得高挑瘦削,全在于她们长长的两条腿,小腿尤其修长,而所有的凹凸变化都集中在了上半身,滚乳,韧腰,翘臀,被这两条分外修长的腿,衬托出无比动人的起伏有致。这时再看她们的脸,已不觉其怪模怪样,但见窄鼻高高隆挺,双唇又直又薄,颧肉外凸,尖颌高翘,这轮廓分明的脸形,恰好配得上轮廓分明的身躯,更兼金浪般披散的柔发,使得虚竹满目都是白白黄黄,恍得他张不开眼,眯眼哼道:「快,快站好,抬头让我瞧瞧。」

  二奴依言抬起脸来,湛蓝的眼中闪着慌张,也流露几分羞涩,却无一丝一毫的矫情。虚竹不由想到,她们若像尤三姐那样风情万种的边舞边脱,必定能叫人魂飞魄散,便吩咐二奴原地转了一圈,如此更瞧出她们特异的美来,只见前突后翘,入眼诱人之极,弯曲柔滑的腰背,圆滚上翘的臀尖,而若没有这么翘耸的鼓臀,似乎也抗衡不住胸前这般翘耸的丰乳。尽管二奴挺身抬头,却无法立得笔直,无论上下横竖,怎么看都是优美起伏。

  虚竹瞧得心里生火,底下涨得生疼,不禁握住套送,突传来轻轻叩门,有人唤道:「主人!奴婢等都聚在独尊厅,有要事禀告!」

  是余婆婆的声音,虚竹忙叫道:「知道了。」

  眼睛盯着二奴,叫她们一圈一圈转个不停,焦急下给自己使了拆花指,抓紧套动,终于得了痛快,哼哼笑道:「好了,你们穿上衣服,服侍我换衣吧。」

  二奴同时松了口气,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也不敢出口问,慌张穿上衣服,近前服侍虚竹,惊见那骇人肉棒收缩起来,开始变得柔软。二奴一面给虚竹套上内裤,一面偷瞧他的脸色,目光满含关切,虚竹笑道:「我没事,以后再教你们。」

  二奴欣喜应是,心里茅塞顿开,原来主人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在练习一门神奇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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