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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

作者: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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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回 花乱眼迷离

  虚竹将二奴摆布成并立池中躬伏在凹槽外。如此姿势,越发显出她们修长的美腿,也越发显出浑圆的翘臀,双股中间紧紧夹出两包鼓鼓囔囔的肉馒头。虚竹眼中发亮,寻常女子没有这么肥厚,自然也不能显出如此诱人的景致。虚竹伸出双手,一并抚赏这两个生着金毛的肥蛤,揉捏几下垂出蛤嘴的蛤唇,两手的中指慢慢探了进去。

  二奴此时也像被点了死穴,不敢动弹,也不敢睁眼,无声惊呼,不知主人要做什么。

  虚竹在温厚的蛤中越摸越深,突似同时触到一层滑滑的肉膜,心里惊喜,暗道:「她们的外表处处与人大异,里面的构造却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便放心地稍稍缩手,勾在蛤壁上运起了拆花指,便见二奴的四条腿同时颤抖起来,越发欣喜,心想:「不仅构造与人相同,感觉也一样,待我勾出淫水来瞧瞧。」

  刚想到这里,就觉出两个蛤道收缩起来变得有些僵硬,却也同时潮湿了,抽出两个中指一瞧,指尖却是一点血红,诧异一惊,知拆花指已抖破了她们的身子,忙专心爱抚几下一只受伤的蛤兔,问道:「你是琴奴?」

  见她含糊支吾着摇了摇头,便道:「哦,是箫奴。」

  说着挪身到箫奴臀后,安慰道:「不用怕,以后你们就清楚什么是『自己人』了。」

  虚竹虽然哼哼笑着,但喘气十分急促,二奴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觉他说话有些凶狠,登时大为惊惧,原来主人是在责罚我们!

  箫奴正心惊肉跳,觉体内再进来异物,这次明显不是主人的手指,而是一团软中带硬的火热,一时哪里想得出会是什么东西,只觉这物涨得体下皆满,直塞出火辣辣的疼痛,仍不住往内腑去,似乎要将她刺穿,不由惊恐之极,童姥各式各样的刑罚,她平时所闻所见,大概都已知晓,但从未听说过有如此责罚,不由哀泣道:「奴婢知错了,请主人责罚!」

  而虚竹这时乍进异样的蛤户,居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努力深送,但觉箫奴的蛤道似乎稍为宽畅,却也容不下他的如此粗大。箫奴尽管紧紧闭着眼,惊恐和疼痛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随着钻心一痛,臀后一下被主人的双腿触实,这才慌张想到,硬生生钻进来的竟像是主人那根时大时小的肉棒,顿觉不可思议之极。

  虚竹贯通之后,定神缓了几口气,只觉一片温热紧凑,倒没觉出与其她女子有什么不同,便接着抽送起来,几个来回后,忽然觉出每次全根深入,蛤肉上短硬的金毛便磨得球囊发痒,这种滋味却是头一回尝到,于是匆忙用起力来,箫奴早已不觉张开了骇眼,惊恐聚神在体内那根火热,这时只觉小腹里火辣辣地似要炸裂,遍体忽一下全都麻了。虚竹见她痛楚地挺直了腰背,气喘吁吁道:「这就好了,忍过这时就不疼了。」

  箫奴听到只好点点头,突然发现自己未经主人下令就擅自睁开了眼,忙又紧紧闭上,屏住了呼吸,不敢稍稍出声,而她身旁伏着的琴奴却发出来几声抽泣,二奴的心意感觉向来相通,琴奴虽一直闭着眼,但不仅知晓箫奴的惊恐,也能体会出箫奴身内的异痛。

  好一阵儿,琴奴只听到主人骇人之极的呼呼粗喘,还有令她心惊肉跳的肌肤作响,像是主人在鞭打着箫奴,但又不像是用力猛抽,鞭声既不响也不脆,且也听不到箫奴的任何声响。琴奴又惊又怕,阵阵心酸,想箫奴已挨了上百下,莫非已被主人打死?忍不住伤心抽泣几声,流泪之后才发现,心里这种酸并不是平常流泪那种酸,一惊之后,细细一品,这从未体验过的异样便倏忽变得清晰,不觉扭了扭腰,耳中终于听到箫奴发出了一声呻吟,却又不似呼痛,而像是抑制不住的促喘,从喉底发出,柔细娇弱,听来十分奇异。琴奴惊疑万分,终忍不住偷眼瞧去,顿脸色惨白,几乎失声叫出,见主人从后按住箫奴把那条奇异的粗头肉棒在箫奴身子里狠狠地钻进钻出。琴奴只瞧了几眼,又惊惧又慌张,鼻息不由变得促热,慌张闭眼不敢再瞧,听得箫奴的喘泣越来越急,突然哭叫出来:「主人请饶过奴婢吧。」

  琴奴心下剧惊,灵鹫宫里无论受到姥姥何等责罚,奴婢们绝不敢开口求饶,是以箫奴必定神智失清,才会开口求饶,如此一来,只怕主人的责罚更加严厉。果然听到主人的呼吸更加粗重,肌肤相撞之声也更加密集响亮。琴奴身子一抖,禁不住再偷偷瞧去,见箫奴现下只能用两臂勉强撑住身体,低头躲在摇摆的金发里嘤嘤哼哼,似泣不成声。而主人则面红耳赤,神色狰狞,突地缓下动作,哼哼连声,倒像是他自己也在受刑一般。

  琴奴慌忙再闭上了眼,心里又来了那种奇异的酸,令她也似欲泣不能。过得片刻,身边水花一响,听见箫奴弱弱惊叫:「奴婢不敢……」

  微微睁眼,见主人居然抱起箫奴出了浴槽,听他笑道:「我已经饶过了你,你怎还说不敢。」

  箫奴不觉睁了一下眼,忙又闭上,哆哆嗦嗦泣道:「主人,奴婢一时糊涂了……说错了话,请主人责罚……」

  话未说完,被湿淋淋的主人合身压在了床上。

  「好好,既然你还想要,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

  琴奴听见虚竹这一句,只当箫奴立时要性命不保,惊得双腿发抖,不禁为箫奴流下泪来,接着听见痛楚之声再起,惊见主人抓得箫奴双脚大开,正挺着身子用力一耸一耸,果真再次责罚箫奴。箫奴突然张大双眼,哀声惊呼:「主人!主人……」

  原来虚竹已在李梦如身上尝试过合元神功的好处,此时便紧紧顶住箫奴又用了一回,粗茎一阵急抖,小腹里涌上一些热力,便像阳精骤生,不将其一气射尽,便难以安稳。于是扛起箫奴两腿,直击得雪肉横飞,白乳碎摇,直至彻底得了痛快,「扑」得抽出,眼见混着血线的大股白浓溢出了红肿的蛤口,突听到另一声呻吟,却是水池里的琴奴所发。

  虚竹再来到槽水中,眯上眼舒舒服服歇息片刻,在琴奴臀上轻轻一拍,琴奴已经吓得双腿剧抖,受这一拍,再也站立不住,不由自主软了下去。虚竹将琴奴扶转,撩起她脸上的黄发,笑道:「你还闭眼做什么?」

  琴奴闻言一张眼,便见毛乎乎的那坨肉抵在自己小腹,这回想要闭眼却又不敢了,见主人怪异笑着越凑越近,目光无处躲藏,不得不向他正视,被他一双亮眼吓得心要跳出来,身上也更加酸软。而虚竹盯着琴奴一双充满惊恐的碧蓝深目,也不禁有些怯生,竟不能松心吻下去,于是抓住那坨肉抖了抖,笑道:「我教你咬咬这个。」

  提起茎头向琴奴口上送去。琴奴大为惊惶,心道:「奴婢咬主人,岂不是大不敬!」

  听主人催促道:「快,快,不要怕。」

  听他似有几分责备,琴奴顿也稍稍安了心,依言张开了口,小心翼翼叼住了主人塞进来的那坨肉,不想软软的这坨肉居然在她口里起了变化,霎那间变得又粗又硬,心里震惊,又怕牙齿挂疼了主人,慌忙将口努力张大,一下子被塞了满口,深深触到了喉上,撑得腮肉发麻,口已无法张得再大,那条肉棒却仍越来越粗大,还在来回抽动,引出阵阵极痒,只得拼命忍住呕吐,不敢稍稍合口,翻腾的胃汁酸的舌根也麻了,丝丝涎液从嘴角流出,顿时难受之极。

  虚竹见琴奴如此狼狈,抽出笑道:「你大胆来弄,就好得多了。不信!我来亲亲你。」

  说完将琴奴抱起放在槽上,分开她腿,俯下身去先嗅了嗅,接着慢慢噙住,登时有了异样感觉,粗硬的毛茬扎得口舌发麻,而蛤肉又丰腴之极,尤其是那两片伸出来的肥厚蛤唇,既酥软又柔韧,叫他忍不住想要用力咬。但觉平生所品之中,眼下这个最是肥美称口,心里又不禁大赞奇货,一面兹兹唧唧,一面唔唔说道:「是不是……不怕了?我喜欢,你喜不喜……只要你喜欢……我也喜欢……」

  琴奴此时顾不及任何感觉,已经骇得呆了,听了身下这一番话,迷迷糊糊想:「是的,无论主人怎样惩罚,作奴婢的都该心喜才是。」

  想到这,出口应哼:「是……主人,奴婢……喜欢。」

  虚竹听了心头一荡,未及用出神功,鸡巴就已经硬得直抖,大喘道:「好个琴奴,你若真心喜欢,便与我好好乐乐。」

  说着将琴奴两只长腿举得高高,耸力捣去,觉里面已经油油涂涂,轻易就触到了底。而琴奴脑中昏昏涨涨,一心强迫自己去喜欢,果然忍住了疼,一阵胀一阵痛,承受了一会儿,终于亲身体验到箫奴的那种酸了,也知箫奴为何失神求饶了,丝丝疼痛倒易受得住,可那种酸却叫她越来越难忍。一面想着自己应该真心喜欢,一面忍得喉底干痒之极,不由吞了口唾液,就这么一松口,喉音便发了出来,心头一惊,主人突然停下不动,登时大为惶恐,只怕自己又犯了错,迷惑惊惧之际,腹内突然猛烈抖动起来,抖得她不觉哀呼出一声主人,以往童姥只是让她皮肉受苦,而不仅肉体被占据,更要将她魂魄也夺了去。但觉这种心神剧荡比之所有疼痛都令她惊惶不胜。虚竹这时开始疯狂,美美享受蛤毛带来的刺痒。琴奴听了主人粗声,记起他那一句:「我喜欢的,你们也喜欢,且与外人不相干,这才是『自己人』……」

  心头一麻,失神求饶道:「是是……奴婢是主人的……是主人的……自己……」

  说着便涨赤了脸,不仅脖颈红了,蓝色的眼底也泛出红润,火辣辣的热涨再无可发泄之处,顷刻间心神俱碎,待倏忽清醒过来,才知自己正张臂抱着主人,登时惊诧莫名,却又不敢放开手,因为底下正温温热热地好似失了尿,一时间失措之极。

  虚竹抱起琴奴回到床上,将她和箫奴并头放好,瞧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心中又是一荡,挨个吻了吻,经过一番灵肉交融,对二奴的怪异再无生疏之意,反而越瞧越美,越瞧越觉有滋味。早晨醒来,身边却不见了二奴,翻身坐起后,听门声一响,两张红扑扑的脸到了近前,服侍他穿好衣服,一个替他梳头,一个替他擦脸。二奴深凹的眼圈整个发红,湛蓝眼底也闪着湿润的娇慵,虚竹心喜,如此才有几分狐狸精的意思,问道:「你们睡得好不好?」

  二奴放下手中物事,便要跪下回话。虚竹一手一个拉住,叫道:「都成了自己人,再不许这样麻烦,尽管说话便是。」

  二奴互视一眼,只好从了,琴奴道:「奴婢们昨日想的不周,今早赶着另做了一件。」

  说着拿起椅上一件小裤。虚竹接过,扯在眼前一瞧,忍不住哈哈大笑,见这件崭新的小裤在裆处被醒目绞出一个圆圆的大洞,笑道:「做的很好,但我只能穿给自己人瞧。」

  说到这里,张开双臂抱住,叫道:「来,好好抱抱,以后就该你们用心让我美了。」

  二奴心惊,不觉想要互视一眼,却被虚竹的脑袋隔住,只好心慌意乱伏下头去,轻轻靠在虚竹肩上,心里同时泛起了平生从未有过的羞喜。

  食过早饭,符敏仪和程青霜带来七个姊妹求见虚竹。虚竹眼睛一亮,见这七个弟子个个貌美如花,气质不俗,既有十五、六岁的豆蔻少女,也有三、四十岁的徐娘美妇,原来虚竹昨日只说了「貌美」,而未说「年轻」,符敏仪便严格依令而行,如此当然正合虚竹心意,见她们叩毕,盈盈俏俏并立一排,十分的赏心悦目,不禁眉开眼笑,连连赞道:「不错,不错,非常不错!只有这般才称得上『天山七剑』。」

  当即带她们一行入了后山石洞,令二奴将石上记载的事迹念与众人,并亲手赠予七柄宝剑。每个弟子跪地磕头,均含泪接过。虚竹道:「从此你们便是我们天山派的『天山七剑』,昔日的『天山七剑』英雄侠义,如今你们美丽动人,自然也不会折损前辈威名。」

  符敏仪带领一众齐声道:「奴婢们一定衷心护我天山派,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虚竹笑道:「好,好!但也不必粉身碎骨,否则岂不十分可惜!」

  然后令七个弟子去观摩壁上剑法,而他向符敏仪和程青霜传授白素素的「无相神功」。二奴在虚竹身后也盘腿坐定。她们几个原本都有些「无相神功」的基础,因此并不需虚竹多加讲解。虚竹边念口诀,边运行内息,运行一遍后,身上到处都蓄满了力气,也觉出「无相神功」与「乾坤大挪移」颇有相似之处,于是接着运行「乾坤大挪移」,体会出「乾坤大挪移」重于阴阳相济,调节人的心神,可以发挥人的最大潜能;而「无相神功」从「北冥神功」和「逍遥神功」演化而来,重于脉络梳理,调节人的精气,可以发挥人的最大体能。

  众女突然惊叫,虚竹张眼瞧去,见一名弟子晕倒在地。原来是这名弟子见了石壁上的生死符,忍不住强行练习,致使气息紊乱,众女忙将她唤醒。

  虚竹笑道:「你内力不够,此时有害无益。」

  那名弟子惶恐万分磕头请罪。符敏仪叱她一番,向虚竹跪下道:「奴婢管教不严,请主人责罚。但奴婢另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待虚竹应允后,说道:「这里是本宫禁地,姊妹们向来不敢擅入,如今主人格外开恩,奴婢们感恩不尽,但若是因此将我天山派不传之秘泄露出去,奴婢们便是肝脑涂地,也不能偿其万一,请掌门主人深思。」

  虚竹点了点头,觉此言很有道理,心想:「此话不错,若是人人都会生死符,如何约束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

  沉吟片刻,问身后二奴道:「石壁上的生死符,你们都记住了么?」

  二奴不明白他的意思,惊慌道是。虚竹说声:「那便好!」

  走到刻着生死符的石壁前,运足掌力擦去。众女只见石屑飘飞,只一会儿功夫,那方石壁居然平滑如镜,印迹全无。众女见主人显了这一手神功,皆目瞪口呆,敬仰之极。虚竹使的却正是白素素所授的「天山六阳掌」,见众女惊奇,心中得意,换用「降龙十八掌」继续向石壁划去,不料非但没有擦去刻迹,反而又按上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他一想便知其理,「天山六阳掌」和「降龙十八掌」同是至刚至阳,但「天山六阳掌」重于隐内,「降龙十八掌」则重于显外,自然表现不同。虚竹换回「天山六阳掌」将石壁上的「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也划去,说道:「本门秘技以后由我亲授,洞中剑法也只有你们几个可以学习,其她照旧不准进洞,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午后回房后,虚竹总觉哪里不大对劲,在厅里走了两圈,直到望向干干净净的桌子,才想起原先散落在桌上的纸张和那张藏宝图不见了,叫人一问,说是拓跋氏曾经来过。虚竹微微惊异,知道这间卧厅除了随身服侍主人的二奴,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但那些纸张和藏宝图对他既已无用,便也未去当面说破,只是对拓跋氏暗暗存了心疑。

  此后,虚竹每日上午带符敏仪一等习授武功,下午替群豪拔除生死符,费了二十多日,才将群豪的生死符拔除干净。其间不仅生死符运用的更加熟练,而且通过传授武功,自身功力也不知不觉大有长进,在和众女拆招时,眼前貌美如花,香泽微闻,自然禁不住吃吃豆腐,手掌相触时,捏一下滑腻的手指和手腕,目光更是在一个个脸上、胸上任意游荡。符敏仪和程青霜自幼便入了灵鹫宫,但她们时常负命下山,走南闯北,因此并不像琴奴和箫奴那样毫不知情,因此不免脸红心跳,只是佯作不知,想也不敢去想。至于「七剑」,她们向视主人为神,如今被主人器重,只有惶恐不知何以为报,毫不顾其他,别说虚竹吃吃豆腐,就是叫她们即刻去死,她们也会毫不犹豫。

  而琴、箫二奴,她们已彻底成了虚竹的「自己人」,每晚被虚竹教弄着花样百出,并且也学会了拆花指,服侍得虚竹乐不思蜀,虚竹自然也投桃报李,而且又品出二奴的一种奇特来,他插得一个娇哼不胜,另一个也随之眯眼发颤,他腾出一只手,在另一个上运起拆花指,两个便同声哼哼唧唧。二奴心有灵犀,往往同时到了高处,二人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自是无比魅惑。但在人前,依然对虚竹恭谨如常,只有余婆婆等几个老于世故的过来人,才从二奴的眼神和体态中觉察出了一些暧昧。而且二奴的衣着也有了微妙变化,她们自幼给童姥做衣,练就了罕见的针线本事,二人四眼四手,如同一人一般默契,因此做衣神速,向被称为灵鹫宫的「针神」。虚竹原本打算着,既然灵鹫宫改称了天山派,就该给众女换一身装束。于是命二奴参照众岛主、洞主等各色人物的穿着,设计出天山派独有的衣服来,待二奴做出几身衣服后,他不免兴致勃勃地品头论足一番。二奴只得依样改做,虚竹仍不断出些奇特的新点子,自然少不了袒胸露乳。二奴白天做衣改衣,晚上穿给虚竹试瞧,由此各式衣服越来越多,紧身夜服,裸胸宫裙,红绸肚兜,薄纱小衣,另外还要配上盘丝髻、坠马髻、反绾髻等不同发式。二奴每晚对镜贴花黄,挨件衣服换来换去,每每惹得虚竹双眼喷火,一把拉在怀里,早把令她们做衣服的初衷忘了,有时眼中赏着二奴,心里想起香菱、双儿、薛宝琴和阿朱等人来,暗暗觉出:「若论摸着舒服,还是异域女子为佳,尤其是出身高贵的二奴,其乡无比遥远,相貌、毛发都与寻常人迥然不同,论理该是狐狸精中的狐狸精,不过总少了一些能叫人心里痒痒的情调,论此则不及中土女子。这大概就是道士所言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说了。」

  一日大雾,虚竹在山洞中忽觉地动山摇,洞顶摇晃着落下碎石来。众人慌忙逃出,见宫中诸女纷纷向峰顶指指点点,说是天降一条火龙。拓跋氏赶来向虚竹叩安后,带人去查看究竟。虚竹随她们到了一座白雪皑皑的险峻处,见半面峭壁直直耸立,其尽头隐在飘渺云雾之中,看不见到底有多高。拓跋氏命人去拿绳子冰锤等攀山之物。虚竹却等不及,纵身跳了上去,他受众人敬仰,对自己的武功已有了很大信心,于是抓紧壁石,运足逍遥轻功,一口气攀了二、三十丈,峭壁之上已全是寒冰,而崖顶似乎仍很遥远,低头一瞧,只见云雾弥漫,而不见众人踪影,也听不见众人呼喊,只闻呼呼风响。虚竹骑虎难下,后悔莫及,这时才知天地造化之伟,远非人力可及。此际,除了硬着头皮继续攀登,再无他法,只得深吸一口气,再攀上了十来丈,身周开始落下雪花,岩石也越来越滑,虚竹手脚发抖,越来越无力,突听几声高亢的鸟啼,忽远忽近,似乎绕他上下盘旋。虚竹心慌胆颤,叫苦不迭:「我已与飞鸟一般高了,落下去岂不粉身碎骨。」

  再向下瞧去,但见雪雾飘飞,不由头晕目眩,忽觉身子已经凌空,大惊之下,扬臂触到一个冰冷硬物,不假思索,抓住荡起,跃起后再无可附之物,顿大惊绝望,不料双脚落地,却踉跄踏在实处,原来方才头顶之上便已是崖顶。待惊魂稍定,四下张望,见所在崖顶犹如一个巨大石柱从中断裂,半面平整,铺满大雪,雪下皆是寒冰;另半面是参差起伏的大片冰山,山下落着一块醒目的黑色大石,哧哧冒着白烟,大半陷在冰雪里。

  虚竹走向黑石伸手摸去,指未触及,已觉火烫,忙不迭缩手,奇道:「莫非天上的火龙,便是这块石头么?」

  此时虚竹终于寻到了「火龙」,却将自己困在了绝境,回到崖边,小心向下探头瞧去,见方才抓到的硬物却是一块寒铁,仔细一瞧,顿生惊疑,这块寒铁竟似一柄巨大铁剑,厚重剑身插入峭壁中,只露出了巨大剑柄,风不断吹去柄上雪花,露出柄上深深条纹,显是人为雕刻所致,不由心惊,谁上得这么高的悬壁,更有力气将这巨剑插入冰石?随即想到:「这柄剑插在这里,可能已有几千年,几万年,能够使用这巨剑的当然只能是神仙,若不是这柄巨剑,我此时已粉身碎骨。」

  想到此处,心有余悸,退后几步,向那铁剑方向躬身便拜,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抬起头来,「啊-!」

  得一声大叫,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比他足足高出一个身子的大怪物!

  虚竹惊得连连后退,一屁股摔在了雪地上,见那怪物咕咕低叫了几声,忽闪一下两只巨大的翅膀,身子一矮,展开翅膀拖在地上,原来是只巨雕。一个纤细女子从雕背下来,在飞舞雪花中居然披着一袭轻纱一般的白衣,雪花却落不到她衣上,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了一头黑发,全身雪白,肌肤也少一层血色,苍白异常。「参见段掌门!」

  这女子向虚竹微微一拜,然后抬起头,秋波微转,淡淡看了虚竹一眼。虚竹与她目光相对,不由止了呼吸,只觉这女子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实看不出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虚竹竟不自禁的感到恐怖:「这女子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道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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