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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

作者: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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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融合武侠与艳情为一体的小说,在书中可以找到一些名家的武侠或言情作品的影子,故事以天龙八部中最狗屎运的虚竹为主角,却变动了虚竹的来历,原著中的虚竹本是玄虚与叶二娘之子,从小在少林寺出家;在本书中虚竹则成了大理太子段延庆之子,遭遇一系列苦难后方成为虚竹。随着故事情节的一步步展开,作者并没有局限于天龙八部中虚竹这条线的发展方向,而是巧妙的将红楼梦、鹿鼎记、侠客行、笑傲江湖、神雕侠侣等书的故事情节揉入其中,无不契合,有根有据,有板有眼。故事以艳情为主,淫男乱女,欲仙欲死,魂飞魄散,天人永隔……属于绯色小说,禁止未成年人阅读!

精彩评论:《奇魄香魂》读后有感(转载)

  近日拜读了玉香楼的大作《奇魄香魂》,欲罢不能,从早九点至转天凌晨三点,废寢忘食,用了一天时间终于看完,又找到了当初通宵看书的感觉,原来才知道玉香楼在文开始处的话语果然是自谦了,洋洋洒洒78回,以虚竹为根,以天龙八部为干,红楼梦、鹿鼎记、侠客行、笑傲江湖、神雕侠侣(目前只能看到这些)为枝,以与迷男相类的文笔为筋,构成了《奇魄香魂》这棵大树,正是看

似杂乱,实则脉络清晰。若能最终完成,在我心中应是同人色文中第一文了。看到好文,心中感想不吐不快,望与喜欢此文的同仁分享(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为了能表达清楚,将从情节的构思、角色的塑造以及文笔三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是情节的构思:很明显这是一部同人小说,以天龙八部中最狗屎运的虚竹为主角,却变动了虚竹的来历,原著中虚竹本是玄虚与叶二娘之子,从小在少林寺出家;在《奇魄香魂》中虚竹则成了大理太子段延庆之子,遭遇一系列苦难后方成为虚竹。随着情节一步步展开,作者并没有局限于天龙八部中虚竹这条线的发展方向,而是巧妙的将红楼梦、鹿鼎记、侠客行、笑傲江湖、神雕侠侣的情

节都揉入到了其中,乍看有些乱,仔细一想却又无不契合,可谓是有根有据,由此可见玉香楼在情节上所下的功夫。虽然似曾相识却又不识,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无疑大大提高了读者的阅读兴趣。

  其次来看角色:这就是同人文的好处了,本来就都是各部书中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无需再多花笔墨描写便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但《奇魄香魂》为了集合众多小说,也决定了书中角色不可能全部照搬。

  先谈谈主角虚竹,天龙八部中的虚竹是一个长相丑陋、性格老实木讷胆小的小和尚;而《奇魄香魂》中的虚竹其实应该是以韦小宝的性格为主,配以虚竹的相貌、令狐冲的记忆力,再加上比韦小宝更甚的自私、不负责任,就成了作品中的主角段虚竹。虽然这样的性格让人很不爽(尤其是不负责任),但也许正是这样的段虚竹才能让大家体会到小人物生存的艰辛和收服高高在上的美女们的快感吧(我们大多数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普通人呢)。

  再看看《奇魄香魂》中的其他男配角,通常色文中男配角都不会太鲜明(因为他们的出现其实只代表了一根根的棒棒而已),但《奇魄香魂》中男配角包括了岳不群版石清、鳌拜贾政版孟太师,再加上在原著中本就精彩的段誉乔峰慕容复以及等等,加上这些本来就被金大师描写的鲜活的人物,大大提高作品本身阅读性。

  最后当然是作品中各位女角,其实也无需多说,《奇魄香魂》本就是为了征服她们而来,因此她们的角色基本都是与原著一致。但原著中意尤未尽,《奇魄香魂》却通过细腻的描写为大家更丰富了她们的血肉,使她们真正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可触及的梦,一个大家都可以去其中寻找自己梦中人的梦。在此我想谈谈其中我最爱的尤三姐,高鹗续写的通行本中,尤三姐体态风流万人不及虽然处在贾府这个大染缸中,却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最后因柳湘莲的拒婚拔剑自刎,一句判词「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带来了红楼梦中最让人痛惜也是最让人酣畅淋漓的一死。玉香楼明显也是以此为基础来描写尤三姐。

从最初的守身如玉到被虚竹强上、柳湘莲抛弃的心如死灰、到被人堕胎成为妓院头牌并好似乐在其中(此处似有报复虚竹之意)。尤三姐在《奇魄香魂》中所经历的苦难比红楼梦中更甚!心中不由大恨玉香楼为何如此作弄佳人。好在最后似是对虚竹产生了些许情意并成为了水月洞天的管事。后续情节中还未再写到水月洞天之事,但着实希望玉香楼能给佳人一个美好的结局。

  最后来说说玉香楼的文笔,我以为好的文笔其实很简单,能让读者在脑中勾勒出书中欲描写的景象即可。通篇看完,玉香楼已能做到这一点,再加上借用了迷男等大大华丽的描写。正是画龙点睛,使得整部小说更显细腻生动。

  当然没有作品是十全十美的,《奇魄香魂》也有一些缺点,比如有些情节存在不合理之处(尤三姐等三人进妓院),但瑕不掩瑜,《奇魄香魂》仍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热烈盼望玉香楼早日完结。

正文

第01回 少时苦风雨

  开辟鸿蒙,阴阳离分,神予一道,凡人不珍。男根者,阳魄之成具;女窍者,阴魂之通道。阳成男根,阴通女窍,男女相媾,阴阳相融。堪叹痴男:沉于肉湎于色,不知阴道化魂之美;可怜怨女:乱于痴迷于情,不知阳具固魄之妙。淫男淫女,欲仙欲死,终究魂飞魄散,天人永隔。今有渺渺香魂,无魄所依,受天地之激荡,幻就世间十二奇窍,故成书以记之。——本书引子

  ※※※

  太行山西麓是千年古城晋阳所在,自古民风桀骜强悍,昔日唐高祖李渊从这里起兵,直取了隋朝天下,建立了大唐几百年盛世,晋阳随之繁华无比。唐朝衰败后,其重臣刘氏在此建立北汉。宋朝赵世兄弟先后攻打晋阳十九年,最后引汾水灌城,才攻陷城池。其间晋阳百姓负隅顽抗,有「君降民不降」之说。宋太宗赵匡义进城后,见晋阳风水龙腾虎跃、气象万千,顿时大惊失色,下令屠杀全城百姓,火烧城池,使人挖断太行山的龙脉,自此晋阳成了一座死城。

  但苍生百姓如同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晋阳被毁的百年后,其废墟附近渐渐再有了人气。人来人往多了,慢慢有了一个小镇。镇上最热闹的是唯一的市集,集中人气最旺的是唯一的妓院。太行山是中原与契丹之间贩运私货的便利渠道,也是山民猎户赶往山西潞水之滨的必经之路。于是先有人在此开设一酒馆,兼作皮肉生意,久而久之便有了一个丽春院。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丽春院中传出一片丝竹之声,中间夹着猜枚行令,欢叫闹酒,当真是穷山恶水之中难得的升平景象。一间亮彩粉饰的房间里,老鸨面前坐着十多个男子,其中有员外地主,有长衫秀才,还有私盐贩子模样。一个瘦弱小厮在他们每人手中收取了一张对折的红纸,一并交给老鸨,随即退去。

  老鸨打开每张纸瞧了瞧,笑道:「哎哟!拔了头筹的——是富贵钱庄的刘庄主。恭喜刘大爷艳福,也万谢其他来捧场。」

  她话音刚落,一个白胖男子已挺身站起,环顾作揖道:「各位谦让!谦让!」

  其他人皆面露讪意,只有一位盐商打扮、头上扣了个皮帽的短粗男子勉强还了还礼,嘟囔着:「阿弥陀佛,没想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沟,五十两银子竟不嫌多!」

  周围投来诧异目光,在这穷乡僻壤,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老鸨似乎有些慌张,将手中纸条胡乱塞进怀里,响起破锣笑声:「各位大爷可别忙着走,去瞧瞧旧相识,新来那几个也都不错的。」

  短粗男子见状,面露疑虑,经过老鸨身边时,身形突然晃动,老鸨怀中那沓纸便到了他手里。他飞快翻瞧几眼,嘿嘿两声冷笑,将纸条还给老鸨,径直出了门。旁人见没热闹可瞧,逐一散去。

  待人离尽,老鸨合上门,向刘庄主笑道:「老娘倒走了眼,那人不像什么善碴子,好在他没敢多说什么,不过五十两……也确是不少,刘大爷你……」

  刘微微一笑,道:「不妨,不妨!事先不说好了么,不论谁出得最多,我都较他多出十两。」

  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大锭银子,道声:「拿去!」

  老鸨笑得满脸牙齿,忙不迭收下,向外招呼上酒上菜,再低声道:「刘爷慷慨,不过这事儿只好这一回,若传了出去,本院声誉可就没了。」

  刘连连点头,笑道:「放心,放心!此事你知我知。」

  心里却道:「真是婊子立牌坊,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妓院还要什么好声誉么?」

  原来丽春院多年规矩:凡逢女子初夜,即招有意客人暗中竞价。老鸨前日得一清白女子,细皮嫩肉,头等姿容,看样子出身殷实,不知怎么被人劫拐了来。刘庄主得闻此女性情刚烈,虐意顿起。他入赘富贵钱庄,对家中母老虎唯唯诺诺,内心时抑愤懑,便想借机发泄一回。老鸨也恐文弱老朽之人降不住此女。由此二人合谋,让刘占得头筹。

  现下事情已定,老鸨在旁进酒进菜,细说那女子好处。刘庄主两盅下肚,已心猿意马。老鸨嘻嘻一笑,向外唤道:「二呆子!」

  随着一声答应,适才收集价条的瘦弱小厮提灯候在门口。老鸨吩咐:「带刘大爷去鸣玉坊。」

  接着扭身打趣:「刘爷请!那雏儿不懂事,万请大爷容忍,也请顾惜自己身子骨,别一下掏空了伤着。」

  刘庄主呵呵大笑,随那叫做二呆子的小厮急步下楼,从侧门走向院子深处。

  二人来到一座孤屋前。二呆子刚刚打开铜锁,见一个黑影闪来。刘庄主一声未出仰头栽倒。他身旁多了一个横眉爆眼的凶恶和尚,向二呆子低喝:「休得乱叫!有你好处。知不知道?」

  二呆子睁大双眼,认出这人正是方才头扣皮帽的短粗男子。

  那和尚随即怒道:「是聋子还是哑巴?干甚不回答洒家?」

  二呆子张大嘴巴,欧欧啊啊几声。那和尚脸色缓和下来,心道:「还真是个哑巴!」

  掏出两锭碎银扔给二呆子,沉声道:「带我进去。」

  二呆子收好银子,进屋依次点好四盏红烛。恶和尚透过褶纱见隔间床上横卧一物,上前分开纱帘瞧了瞧,登现喜色,扭头叱道:「滚!若敢声张,爷爷要你小命!」

  二呆子依言退去门外,转头古怪一笑,轻轻掩上门。和尚倒有些惊异,瞧这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笑容却含猥亵之意。

  和尚听得奇怪小厮远去,笑嘻嘻掀开纱帘。床上女子手脚被缚,口中堵着手帕,见了他眼露惊恐,「呜呜-!」

  憋得脸蛋通红。和尚眼中发光,上前拽出女子口中手帕,瞪圆爆眼叫道:「佛祖保佑!山沟里居然有这等货色!」

  旋即解开自己衣襟,露出满腹肥肉。

  女子骇然大叫:「走开呀!你走开!」

  和尚心跳气浮,不待衣服除尽,便猴急扑上,顿馋得涎水欲滴,伏到粉脸上乱舔。女子慌极:「走开呀!走……唔!唔……」

  惊觉口中硬生生堵进来臭烘烘的糙舌,心中一横,切齿要咬,不料双颊酸骨被人拿住,不得不由那舌头搅动着吐进口水来。

  和尚美美尝了尝,起身叹道:「好香好甜!难怪那厮耍手段!」

  说完褪下裤头,露出扑楞楞的丑物和黑乎乎的毛腿。恸哭的女子搭眼一瞧,唇失血色,哆哆嗦嗦求道:「大师慈悲,佛祖慈悲!放过我吧!」

  和尚嘿嘿一笑,道:「即使洒家不来,你也留不过今夜。实话说与女施主,洒家俗心未尽,菩萨座前发愿,只想度个处女。哈哈,真是难得的造化!」

  说着伸出麻蒲般的粗手,握住女子一只乳团用力捏了捏。

  女子双手双脚被缚,哀求不成,摇头哭骂:「死和尚!臭和尚!你……你下十八层地狱!」

  和尚哈哈大笑:「女施主说得不错!出家人不下地狱,谁去下地狱!」

  说着除去了女子手脚上的绳子。女子慌张蜷去床尾,缩手缩脚,似见了一丝希望,开口再次哀求,却骇然一楞,见恶和尚扶着一条黑乎乎直愣愣的大东西,提胯爬上床来。

  女子几欲晕去,银牙一咬,低头去撞床栏。和尚忙拿住女子后颈,用力扯到自己面前,不顾粉拳乱捶,两指在粉腮巧劲一捏,捏脱了软骨,接着十指抓紧女子发根,将她头脸拎向自己腰间。

  女子头皮剧痛,挣扎不得,脸上突触那条粘津津的丑物,吓得她双眼紧闭,却挡不住浓烈的臊臭直冲鼻内,亦挡不住那物撑开齿唇径直冲去了喉底。那股臊臭直刺五内,刺激得她胃尖剧颤,簌簌欲呕。汩汩酸水涌将上来,无力的嘴却拢不住,只能任其淌出唇角。

  和尚前后耸动,气喘吁吁道:「洒家连日奔波,确实脏了些。嗯嗯……女施主莫怪,莫怪——」

  说着突然滞住粗喘,用力将女子头脸压向胯间,面红耳赤,闷哼连连。他已多时未近女色,此刻稍一享受便收不住了粘精。

  女子惊哼一声,无力推住和尚的毛腿,头皮已痛得麻了,但觉那条臭臭的硬东西在喉底抖动,抖得五脏似要翻卷出来,口中却呕吐不出,叫喊不出,只能从胸膛发出撕心裂肺地闷嚎。

  和尚得了一时痛快,在女子唇上把龟眼残溢的臊精抹去,顺手接上了她耳下软骨。

  女子抽搐着干呕不止,见恶和尚又来扯她衣服,登时悲愤恨极,拼命厮打,但哪里拗得过?被他一把撕裂了胸衣,落出白晃晃的椒乳。和尚淫眼发亮,一下子将椒乳扑在身下,不料女子挣出一只手来,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下,又死死抵住他的下巴。

  和尚施展不开,大为焦躁,拨开女子手臂,打她一个耳光,接着耍起了蛮力,像翻弄刀板上的鱼,刷刷几下将女子剥个干净,然后如饿虎扑食,张口嘬住了红润的乳头,但觉柔嫩无比,几乎叼个不住,不禁用力一咬。

  女子已心胆俱裂,吃了这一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在和尚的光头皮抓出了几道血印。和尚疼得一皱眉,竖起怒目,「啪!啪!」

  劈头盖脸打了两巴掌,恶狠狠吓道:「不想找打,休要乱动!」

  这两下用力甚重,女子嘴角溢出血来,又惊又痛,一时耳晕目眩。

  和尚猛一下将她双腿高高提溜起来,怒气冲冲的脸上一怔,发出一声怪叫:「真是一个好屄!」

  一头埋了下去,狂吸乱舔,滋滋有声。女子啼呼一声,惊飞了魂,但受了痛打,心已生了怯意,柔弱推在和尚肩膀,虾米似得弓身哀哭:「放开我!放开……呜呜……」

  待和尚抬起头,女子已哭成了泪人,战战兢兢如垂死的白兔。

  和尚拍拍沾满他口水的耻丘,喘着粗气笑道:「女施主,洒家来度你了。」

  说着挪动双膝身子前耸。女子似知大限来临,骇然睁大泪眼,两腿乱蹬一气。和尚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用力一拧女子大腿根处的嫩肉。女子一声惨叫,身子不由上挺。和尚趁机将她腰臀勒紧,胀圆了的龟头在耻唇上转了两下,随即一股劲钻去。

  女子眼前阵阵发黑,散逸出绝望的哀鸣,扭动的纤腰抵挡不住体下越来越深的火涨。听着女子的颤声苦哼,和尚更加筋酥骨软,插到实处后,不顾龟皮被扯得疼痛,耸动屁股大力抽送,撑得耻口洇出了一圈血红。

  女子全身渗汗,似昏似醒,不得不挺直腰肢,苦苦承受那一下下痛苦的冲撞。和尚兴奋得嗷嗷直叫,突地大叫一声,十指用尽力气掐住了两只嫩乳,在女子声嘶力竭的悲吟声中,他仰起头来臀肉直抖,似乎要挤进女子身子里去。

  此时,房外一人也正血脉偾张,正是那叫做二呆子的小厮。他适才蹑手蹑脚溜回来,推推刘庄主这倒霉鬼,见刘毫无声响,便小心潜到窗下,半脱了裤子,一面侧耳偷听,一面套动着命根。此时听见和尚舒畅之极的闷哼和女子绝望无助的嚎泣,他屏气射向了墙根,然后提着裤子直奔远处的树丛,一头趴倒,喘出憋急了的粗气。

  二呆子的喘息渐渐平静,心里的悲凉却越生越多。按他以往偷听破处的经验,男子的猥笑声会继续响起,女子的哭泣声则彻夜不休。但今晚他不想再偷听下去,既因为这和尚十分凶恶,也因为这女子的相貌颇有几分像他的乳娘。

  他非聋非哑,但自小极少说话,记事时是生活在一个水寨里,乳娘没日没夜做着女红。

  二呆子有时在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听到乳娘压抑的声音:「轻一点……别吵醒了孩子。」

  有时是乳娘的低泣:「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二呆子不敢出声,如果月光明亮,可以依稀认出乳娘身上的男人,有时是寨子的头目,有时是管帐的师爷,还有时是烧饭的胡伯伯……

  清晨醒来,二呆子每每纳闷得看着乳娘。乳娘红着脸将他搂在怀里,哽咽道:「我可怜的小主人,你有命无运,快些长大了吧。只要你娶妻生子,让主公主母在地下瞑目,奴婢受罪也心安了!」

  随着二呆子一天天长大,乳娘告诉了他更多的事。

  二呆子的生父本是大理国延庆太子。一天,大理国发生了动乱,延庆太子被乱军所杀,太子妃在逃亡中生下了二呆子,产后两日便悲惨死去。乳娘抱着襁褓中的二呆子继续逃亡,直至落水被强盗救起。太子妃死前为二呆子做了一个记号,那就是二呆子后背上的九点香疤。

  佛教是大理国国教,皇族历代都有高僧。太子妃做这个记号,是指望儿子长大后别忘了出身。但乳娘时时嘱咐二呆子,他的皇族身世是天大的秘密,绝不可泄露半分,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二呆子认真记住了乳娘的话,每日沉默寡言,浑如聋哑。但水寨里仍然发生了祸事。

  那是在二呆子六岁的时候,一日他像平常一样在山上拾柴,吃惊瞧见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寨主在地上痛苦得滚来滚去,寨主夫人和二寨主、三寨主在旁彷徨无主。大寨主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大伙儿拼了吧,总好过生死符。」

  此语一出,旁边人都悚然一惊。二寨主慌张察看四周,恐怕有人听到,却意外发现了二呆子。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二寨主提刀走了过来,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二寨主惊悚张望,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清脆女子喝道:「交不出尊主要的东西就想逃吗?」

  二寨主大叫一声:「拼了吧!」

  举刀向女子方向扑去。

  二呆子的心怦怦直跳,听得刀剑声、惨叫声、马嘶声,然后是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水寨方向冲起滚滚浓烟。他趴着一动不敢动,直到黄昏时才跳起跑回去,见寨子里已无活物,满目一片焚毁的废墟。

  二呆子在焦土清烟中不停哭喊着乳娘,又冷又饿,无力地蹲在一处残破的墙角。仁天慈佑!让他在那时遇上了师父师娘,从此过了一段平生最快活的日子,然而最终还是乞讨流浪,被人贩卖到这丽春院,每日端茶倒水,挨打受气。

  ※※※

  ※※※

  ※※※

  ※※※二呆子叹了一声,起身慢慢离去。回望一眼鸣玉坊,见窗内的烛火依然闪出微光,传出似有似无的女子哭泣,在暗夜里听来有着说不出的诡秘凄凉。

  二呆子安身的破佛堂紧挨丽春院,因年久失修,早已废弃不用。老鸨便凿通墙壁,在佛堂里存放干柴。

  两年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自称「悟痴」,到了破佛堂以后,既不重修庙宇,也不再塑金身,每日白天睡觉,晚上念经,幸有二呆子拿回的残冷白饭,疯和尚才得以勉强度日。

  他们二人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少不经事,偶尔胡聊几句以解夜闷。二呆子脑筋不大灵活,却天生的好记性,每夜伴着木鱼声入睡,不经意间记住了悟痴常念的经文。无事时翻翻悟痴的几部残旧经书,问东问西,认识了几个字,可全然不懂其中含义,偷听妓女叫床时,往往念一句:「色即是空」;夜半用五指泄欲时,也会自嘲一句:「空即是色」。

  黎明时分,隔壁丽春院中响起了一阵骚动。二呆子从睡梦惊醒,心知昨夜事发。听得一会儿又归于平静,想那刘庄主遇上了恶人,自然无可奈何。也没人来问他,二呆子便照旧去丽春院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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