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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

作者: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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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回

  沧海暗潮生虚竹回到山庄后发现气氛很不对头。原来众女早发觉了他行止异常,慕容燕教书时,也察到有些小呆傻竟然不以群交乱伦为耻,询问根源却在她们父母,再问下去,便知晓了虚竹在岛上的所作所为。慕容燕愤怒之极要离岛而去。众位夫人或怒,或泣,或冷脸不语,联合起来疏远虚竹。二奴遭了慕容燕的喝斥,也不敢靠近虚竹身边。

  虚竹垂头丧气,突然听说扶桑国在岛对岸云集船只,正在举全国之力来攻打太阳岛,他顿时慌了神,跑回山庄去见众女。众女也听说了此事,并从二奴口中得知了虚竹在扶桑的所作所为。

  众女谁也没理睬虚竹,只是抱着孩子背着包裹,眼圈红红的互相依依惜别。——姐姐一路保重,宝儿今日手心有些热,别忘给他多喝些水。——好妹妹,你们路上也小心,海上风浪大,千万别叫孩儿受了寒。——嗯!姐姐珍重!——妹妹珍重,咱们永远是好姐妹……

  虚竹怔怔叫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拦住双儿,双儿满脸通红,躲他双手,低头不语;虚竹又拦阿朱,笑称阿朱好娘子,阿朱闪身叹道:「唉,不要叫我娘子了,看来以后我还是做丫头省心!」

  虚竹吃惊又看慕容燕,慕容燕扭过头去,冷道:「段岛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日后各自保重吧。」

  虚竹楞了一楞,想不到从来温柔的慕容燕突然说出以前尤三姐说过的话,又想起当初闵柔与他断绝师徒情分的那一幕,登时心中一疼,心慌意乱,见慕容燕说罢披上斗篷要走,六神无主上前拉住,见她不理不睬,不由扑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再转向其她人磕头认错。

  这一下大出众女意外,不是吃惊躲避,就是拔脚飞逃。

  慕容燕回房写了一份家法,阿朱当堂宣读,虚竹陪着笑脸画押,慕容燕这才消了一些怒气。虚竹见众女回复了悦色,又嬉皮笑脸,慕容燕一瞪眼,他又不敢说话,退到一边,可怜兮兮偷瞧慕容燕脸色。其她夫人各个不禁心软,其实她们都心知这位官人淫性难改,也知他身体异于常人,那种精力着实旺盛,只怕这次整治他不住,以后便再难稍稍约束。唯平儿暗暗后悔,心想当初若为他留些舞女歌妓,兴许惹不出这样的大祸来。

  众人来到海边高崖,见乌云压顶,大雾弥漫,先只听得越来越震耳的击鼓声,接着从乌云迷雾中忽然涌出无数船只,船上扶桑武士摇旗击鼓,刀甲鲜明,杀气腾腾,不下十万之众。岛上庄丁从海边仓皇后退,乱成一团,恐慌无比。

  虚竹脸色惨白,全没了在扶桑女子身上的凶悍之气,怯怯惊道:「众位夫人,敌人来势凶猛,咱们现在坐船逃走还来得及,如何?」

  慕容燕皱眉道:「茫茫大海,逃去哪里?没有安身立足之地,我们大人不怕,可总要为四个年幼的孩儿着想。」

  虚竹急道:「话是这个理,可现下大兵压境,又怎奈何?」

  小蝶向虚竹笑道:「敌人杀来,我们这些小女子自是都要倚靠好郎君了。」

  虚竹无语,焦急望向阿朱和双儿,以往危机时刻总是靠她二人化险为夷。

  阿朱哼一声道:「最多玉石俱焚,怕他们怎的?」

  双儿嗯一声,向虚竹点点头,神情很是诚挚。

  虚竹吃惊嗫嚅:「玉石俱焚?这……这也大可不必吧?」

  平儿抱着宝儿,神色惊慌,却是一直瞧着香菱。香菱有些害羞,慢慢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箫来。

  虚竹一愣,大喜叫道:「你们早有了主意,故意拿我开心是不是?」

  香菱瞧了瞧手中的地魔箫,轻声道:「当初蛇娘子是教了我一个曲子,可我从没试过,不知能不能奏效。」

  说完将箫口凑到嘴上试几个音,然后深吸一口气,高崖上响起温雅婉转的动听箫乐。

  悠扬箫声中,扶桑兵船一排一排靠岸,武士弃船登岸,队伍整齐,拿着尖刀长矛,步步逼进。这时乌云越发厚重,除了白浪翻滚,天地一派昏暗,好像黑夜提前降临。庄丁纷纷退到崖下,仰头看着虚竹等人,听着箫声都惊疑之极。虚竹也疑惑得瞧瞧香菱,心里七上八下,暗惊:「不好!这个计策好像不灵!」

  忽听箫声中零星迸发锵锵之音,隐有杀伐之意,但扶桑武士浑无所动,密密麻麻越来越近,走在前面的武士已面目可辨,后面的武士还没有全部都登上岸。虚竹心慌无比,箫声却变得低沉,越来越低,至几不可闻。虚竹再生逃跑之意,张口欲呼,不料晕眩欲呕,竟呼不出声,转头瞧向香菱,见她正眯上眼,胸口起伏,好似在努力发力,然而虚竹此时听不到了任何声音,听不到箫声,也听不见风声,惊异自己突然耳聋。

  过了片刻,香菱手指轻翘,稍稍抬箫,虚竹立止心烦意乱,再瞧向崖下,见那些扶桑武士纷纷停住脚步,仰头张望吹箫的「小尼姑」,有些惶惑不安。这时天上一道刺目闪电,撕破黑压压乌云,急雨骤至,海上岸上都白茫茫一片。扶桑武士在雨中纷纷退步踉跄,好似越来越痛楚万分,忽然有一大片齐刷刷倒了下去,就像一阵疾风吹过一片树丛,接着东一片,西一片,数万人一起摇抖着,呕吐着,挣扎着,像被风雨淋落的无数蚊蝇,正被一双巨大无比的手掌,左一下,右一下,轮番拍打。虚竹手足冰冷,他耳中听不到任何声响,心里却似乎听见数万人悲惨无比的齐声厉呼,为之震撼无比,在天地造化的神力前,人是多么脆弱,如草芥毫无抵抗之能。

  虚竹耳中忽然复聪,伴着哗哗磅礴急雨,听见柔和箫声渐渐低去,心中涌上莫名的无比酸楚,再看香菱,见她双手捧着玉箫,泪水涔涔而下。箫音一止,风雨也随之消去,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安静,唯见一道阳光刺破乌云,闪射出奇异的光怪虹霓,接着吱吱呀呀几声闷响,岸边几十只船的桅杆同时折成了两截,远处几只大船忽然支离破碎,散成了一片飘在波浪里的长短木板。

  一片嚎声,渐渐响起,活着的扶桑武士纷纷跪地,瞧不出是惊恐之极,还是悲伤万分,仰天捶胸,哇哇恸哭。香菱慢慢软倒,虚竹好似噩梦猛醒,忙将香菱抱在怀里,觉她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小,眼睁睁瞧着她变回了七八岁的女童,香菱面色惨白,十分虚弱,神色无比的委屈伤心,眼角挂着大颗泪珠。虚竹心中酸极,抱紧道:「不哭,不哭,好菱儿不怕,公子这就抱你回家。」

  转身时再看一眼悲惨之极的扶桑武士,心头沉重之极。

  通通通!又传来鼓响,又有许多大船驶近岸边,飘扬着高丽大旗,高丽太后听说扶桑攻打太阳岛,派兵赶来救援。

  扶桑武士逃回海边,到了船上惊骇发现,水手都已死去,或坐或依,或手中拿着船桨,不见伤处,也不见一丝挣扎的痕迹。原来香菱怜悯不胜,在地魔箫的天地之威即将最亢之际,玉箫微微上扬,将无形之力闪过了岸上武士,却击在了停泊海面上的战船。扶桑武士见此情景,丧魂落魄,磕头哭嚎,已然疯狂。高丽武士也无斗志,惊呆于不见厮杀的遍地死尸。

  乌云散尽,所有船只都没了踪影,白浪冲刷的海岸上,只余成千上万的人尸。

  岛上村民纷纷走过去,默默清理战场,将尸体聚拢成堆,神色都无比悲重,面对死亡,兔死狐悲,心中没有了敌我,只充满悲哀,充满对天地的敬畏,边抬尸体边祈祷哭泣。

  随后七天风和日丽,焚尸大火也燃烧了七日七夜。

  期间,虚竹和香菱一直没有出屋。他们出来后,香菱重又长成了少女,眼中羞涩,春水盈盈,脸颊桃红片片,玉藕胳膊上也印着了道道春红。

  虚竹以后再不敢出去打野食,而且经过在扶桑国的胡作非为,也确知了家中众娘子的可贵,虽然在陌生女人身上尽情发泄了兽欲,但论起床底间的香艳享受,无人可及每位娘子的万中之一,已深深觉出,众位夫人的无比销魂,不单是万中无一的名窍,也不全是香艳诱人的胴体,而是不同心性中藏着的自然天性,水样玄妙,羞静和顺,而能滋润万物;至阴至柔,却又万物不能敌,能够享有从这样天性而出的真情,才是他最最宝贵的艳福。

  众女见虚竹老实下来,也尽量多陪在他身边,防他再生野合之心。虚竹察觉众女迎合于他,便在自己那间空荡荡的大屋,放入那个可以叫十女并卧的大圆床,笑嘻嘻叫符敏仪和二奴将那些玉石架子也搬了出来。众女羞着脸,半推半就,或玉床,或玉架,名器并列,春光无限,不仅活色生香,还体毛各异,黑、紫、金、红、白、更有濯濯粉丘,香泽润透。虚竹这才真正乐如神仙,他在扶桑国将合元神功用了无数,终于使阳物变得异状,那些纠结在一起的肉疙瘩,变成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活肉珠,交欢时有的肉珠原处盘旋,有的随进出而来回游动,龟眼处那颗最大的肉球也鼓成了蚕豆大小,接住花心便会一吸一跳地不住叩逗。

  如此一来,十女丢盔弃甲,哀吟不胜,白花花的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这时便显出众女的内力差别,香菱即使迷乱得连连昏厥,第二日也照常无恙,其她则如大病一场,不堪之下,只得勤修源于《北冥神功》的「合元大法」。

  那张玉床与大理无量洞中的玉女像出于同一材质,裸坐其上修练,功力越浅越受益,慕容燕、平儿、秀凤这三个初始练气,内力一日千里。

  香菱原本具有极深厚的嫁衣神功,学会运用以后立时获得奇效。虚竹感应到令他无比迷醉的香魂,香菱也体验到令她震撼不已的奇魄,那种飘飘欲仙的神秘媾和,令他们不知不觉喜泪满面。

  众女俱各小成之后,虚竹与之心体合一,感悟到从未有过的灵肉交融,由欢生爱,由爱生怜,合元神功终得圆满,阳物不再一味粗巨狰狞,而是可由心变换大小,在阿朱的「鳖口」里,可以变得细长,轻抚小蝶的「凤雉」时,可以变得短粗,怜惜香菱的含苞欲放时,可以缩成小巧玲珑。鱼水和谐,言欢不尽。虚竹感悟到心里有些晶莹剔透的珍珠透过尘封已久的迷雾在闪闪发亮,这些正是他在无知无觉中深藏于内心的颗颗女儿泪,每一颗女儿泪都是一个水样的天性,好比上善若水,令他浮躁渐去,开始习字做画,品茶论道,居然有了几分仙风道骨。

  一日,虚竹抄写完一篇《道德经》抚掌欣慰。

  慕容燕过来瞧瞧,笑道:「这一句写错了,这里该是一个『仁』字,你怎么写成了『淫』字?」

  虚竹吃惊道:「是么?」

  提起笔来,久久沉吟,非但没有改这一笔,还反复写这一错句,冥思苦想,食不甘味。

  众女先是觉得好笑,后来不禁奇怪,纷纷顿悟之后,便超越了开创合元大法的林浩南和白素素,也超越了古今许多修道访仙之人。

  于是,山庄深处设立了隐秘的「五淫堂」,分置「体淫」、「意淫」、「心淫」、「道淫」四匾,最后一匾却空无一字。

  且说扶桑兵败,元气大伤,攻打太阳岛的十几万武士,活着回来的不足半数,均五内受震,病恹恹得好似患了肺痨。当日琴威延至,扶桑国中鸡犬不宁,街鼠乱窜,接着海啸肆虐,黑浪滔天,溺死无数。过后幸存之人目眩耳鸣,抽搐呕吐,以至男弱女衰,哮喘不愈,胎怪筋易,孕出之婴便如天生服了豹胎易筋丸,脑残侏儒者十之八九。

  扶桑人吃了如此大亏,却由畏生敬,将太阳岛的一切都视为神奇;茶术、花术、柔术、忍术、武士刀法等技艺在扶桑人中皆被谓之神道;关于逍遥王的种种传言也越演越烈。

  虽然扶桑国封海禁边,严防国人与太阳岛通行通商,也不准人提及「太阳岛」,但那些被逍遥王奸淫过的女子,真心敬畏逍遥王的雄霸,无论当时是痛楚,还是舒爽,那种滋味在扶桑男人身下从来都体验不到,随着男丁寡弱,这些女子更加念念不忘,以「日岛」暗指「太阳岛」,以「日神」尊奉逍遥王,雕刻逍遥王的阳具,像供奉月神那样摆案侍香,拜为神器。在她们惊魂无比的记忆中只觉插入体内的粗大无比,因此雕刻出的「偶像」也夸张之极,在青烟缭绕中一柱擎天。

  其她女子见了,既心惊肉跳,又春心荡漾,纷纷结伴出游,穿艳服,背包裹,名曰踏青,而包裹里却又偷偷放着白绢和枕头,衣服也没有一颗纽扣,只系一条打着活结的腰带,头发也梳成了太阳岛的「岛田式」,以期盼引起「日神」留意与之野合,这种服饰因此被称为了「合服」。

  虚竹第一次到扶桑国,正是三月初三,以后扶桑女子将那日称为「女儿日」,以此纪念身为女儿的最后一日。虚竹最后一次离开扶桑是三月十五,扶桑将这日称为「樱花日」。樱花在扶桑的春天最早开放,而花期最短,谢时落英缤纷点点残红,正似女儿家的片片落红,虽然伤感,却也美丽,正如受「日」那一刻虽然短暂,却华美灿烂,令人扼腕惜叹,无比留恋。以后每年的三月初三,扶桑年轻女子都穿上「合服」,三三两两出游,敬候传说中的神遇,心里紧张,因此左瞧右看,步履匆匆;同时又期盼,所以又羞红脸蛋,迈着小步,更有至虔者,脱去合服,白绢蒙面,躺在樱花树下,胴体从上到下放满精美寿司,以示向「日神」诚心诚意献出女儿身。这种出游从三月初三一直延续到三月十五,成了扶桑女子年年不变的独特习俗。

  许多女子是在野外撒尿时被「日神」擒获的,于是便以为「哗哗」尿声能够引来「日神」,因此羞弱女子在撒尿前,总要先拿两只水碗倒出水声,试探「日神」在没在附近,然后才敢光出屁股蹲下,小心夹紧不敢尿出声来,而别有用心的女子则一面用力挤尿,一面在碗里故意洒出水声。

  那屁眼里插了十六朵菊花的故事,也成了一段非凡典故,扶桑人人揣测热议,越传越神,乃至菊花也变得神圣起来。那位王府里的清香女子,其实是扶桑天皇的皇子皇妃,她回家探望母亲,不期遇上「日神」。这位皇妃自幼喜菊,所以她娘家种了许多菊花,她「日」后作了扶桑国的天皇皇后,菊花也便成了天皇之花,扶桑国的最尊贵之花。

  那些曾遭遇「日神」,其后又生了孩子的,明知这个孩子未必是与「日神」有关,但她们宁愿相信自己的孩儿是个神种,便按照当初受「日」的地点,欣喜给孩子取了姓氏。

  在树下被「日」的,孩子取姓叫「树下」;在家中被「日」的,则取姓「户中」,其他如:「井上」、「田中」、「松下」、「渡边」、「山口」、「竹下」、「小林」、「岗村」、「近藤」等等,皆是此意。

  也有姓「麻绳」的,显而易见,这厮的母亲曾叫「日神」捆绑抽打过。

  还有受惊之后神智不清颠三倒四说不出地点的,便统统姓作「奸」了。

  她们生的若是男孩,便称为「一郎」、「太郎」;生的若是女孩,便用日后留在心里的回味来给女儿命名,比如:「真美」、「爱由美(哎呦美)」

  、「美智(美死)」

  、「葵(快)」

  、「真央(疼)」

  、「优衣(丢了)」

  等等。

  学识多一些的人家,便知按照大唐阴阳五行之说:「穴」属「阴」,而「阴」的方位为「子」。于是给女儿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子」字,比如「纯子」,表示自己受「日」时还是个纯洁的处女:「幸子」表示自己当时非常快乐:「静(精)子」表示被「日」满了神精:「良(两)子」表示被「日」了两个穴,等等。

  「子」又表示一天的开始和结束,扶桑母亲借此希冀「日神」在某个女儿日再次幸临,可以继续为自己的女儿带来那种无比快乐的痛楚。

  那些脱光衣服躺在樱花上的女子,年年等不来「日神」,却有其他男子趁机强奸野合,女子们都蒙着面,则父媾女,兄媾妹,子媾母的丑事时有发生,媾完照面不免尴尬,不过既然已有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在所难免。

  有一个极其腌臜的老处女,也图混水摸鱼,蒙了脸在树林中劈腿敬神,正自又惊又喜,却意外听到了狗吠之声,惶恐坐起,身上逃走了一只瘸腿的癞皮公狗,原来是腹上食物招来了一只发情野狗,不禁自惭愚蠢,不料其后竟生了一个丑婴,无奈唤作「小犬蠢一郎」了。

  此类无独有偶,有的叫做了「犬养」,还有的叫做了「猪手」。

  由于家家难得有个能举的男人,因此乱伦之事越来越多,男女群浴也成风俗。

  至于扶桑女子身上藏着的白绢,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在扶桑国变得公开泛滥,无论老少美丑,几乎每个女人都有一张,以示自己当年何等窈窕美丽,以至有幸入了「日神」法眼。这些真真假假的白绢,便成了扶桑女人美丽的象征,男儿们也把它当作血统尊贵的证明,拿出去互相炫耀,血迹越多,自然也就越令人骄傲,于是绢上涂得血迹越来越夸张,每个都涂成圆圆的一大片,有的再画上血淋淋的线条,以示被「日」得血流不止。男人出海将其当作护身符,明曰「日旗」,暗称「太阳旗」,高高挂在船舷,使人一望便知其与太阳岛的「日神」有莫大关系,以让海匪敬而远之。

  有一天,天皇的宫殿里响起婴儿洪亮的初啼,那位喜好菊花的皇妃生了皇子,凡有幸见过「日神」真面目的,见了这皇子无不暗吃一惊。

  后来扶桑发生动乱,这位皇子高举「日旗」,夺回皇权,继位天皇,改国号为「日本」,「日本」也就是「日出」的意思,然而何为「日」出,则有扶桑国人人心知肚明而又不敢说出口的极深含意。

  这位「日」出的皇子,仿效太阳岛设立了幕府,施行法令,豢养武士,开课授道,教习风化,并东征西讨,统一各部,最终也臣服了素敌高丽,使得日本国成为一个强大国家,可他始终没有骚扰与本国近在咫尺的「太阳岛」,而是讳莫如深,严禁国人稍有提及。只是那位皇妃在臀受菊花之时,心神不宁,将「虚竹」听成了「徐福」,于是扶桑史书上,只写下了「徐福」的只言片语,而关于「日神」和「太阳岛」的一切都没有记载下来。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太阳岛上,虚竹和众女通过阴阳和谐,体会到了「道德经」真义,天人之美,已臻化境,乃至体意化为日月轮转,心道化为天地无形,终至「无淫」之逍遥秘境。

  此时,中原武林风云变幻,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在华山之巅,各显奇能,互较长短。

  北方草原也诞生了一位盖世英雄,率领大军消灭了辽国契丹,又对苟残风雨之中的傀儡南宋虎视眈眈。

  一时间,狼烟四起,各色枭雄,你方唱罢我登场,上演了无数慷慨悲歌和悲欢离合,更有多少无心不觉之中的血亲相奸和骨肉相残。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总总这一切,统统被厮杀铁骑不断腾起的硝烟所湮没。

  造化弄人正如大浪淘沙,有往无来,即使留下些微印迹,也早不见世事真相。

  正是:借醉金迷纸,逍遥戏大荒,尘根从欲始,落定仰穹苍。

  宇内惟茫莽,何堪臭肉囊?

  天机藏果报,好色莫淫狂!

后记

三百年后,中州大地再起血雨腥风,祸因便是突然现世的天魔琴。

  地魔箫不出,无人能与之争。

  有人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地魔箫,越洋过海来到东瀛,打探到了一个叫作徐福的蛛丝马迹,寻到东瀛诸岛最南端,见海上浮着一座光秃秃的孤岛。

  当地传言:此岛史前居住着太阳之子。有一天,从昆仑雪山飞来了一只巨大神雕,不久火山喷发,地震、飓风接踵而至,倾盆暴雨下了十天十夜,天地一片汪洋。风平浪尽之后,大水退去,彩虹下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彩船,船上下来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以及飞禽走兽和奇花异草。那只神雕噙着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指引巨船乘风破浪去追寻太阳去了,留下了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在这太阳升起的地方,繁衍生息,孕育出了现今的山海诸民。

  那人半信半疑,登岛一瞧,满目疮痍,但在熔岩遍布中确有中土遗迹,一块高高耸起的巨石上,刻着笔法幼稚、毫无章法的几个华夏古字。——天地不淫以万物为刍狗那人愕然大笑,笑罢又十分惊异,心想怎会有如此无聊之人,离经叛道篡改《道德经》且费这么大力气不留名字地刻在海外孤岛上,为什么不用这些精力正经记录下某某朝的那些事?

  这时海风吹来,清香阵阵,巨石的石壁中滋润出一滴滴泉水,石下生着一株绿油油的不知名奇草,开着白雪似的细碎小花。那人心生喜爱,不料手指刚触到这些小花,巨石突然轰响,大地摇晃起来。那人慌张逃离,听说这地方时常发生地震,便再没去岛上探访。

  此人回到中原,带回了东瀛传说,无凭无据,荒诞不经,自然不足信,且又说不清年代,于是有一些文人术士随意想像,将其与《山海经》中的「蓬莱仙岛」相附会,最终演变成了「秦始皇遣徐福东渡」的故事。

  其中那一句石刻,也被当作荒唐笑谈,在一些野史和信札中偶有提及。

  又过三百年,一位天赐毓秀之人偶得了一部记载这个故事的残书,当读到那一句荒唐话时,心有所动,灵思泉涌,情不自禁借由那颗石头和那株奇草,写下一部风月无边,且无年代可考的奇书,名曰《石头记》颠倒众生无数。

  然而,世人心魔益甚,再后的三百年,人类争斗愈烈,炮声隆隆,山河破碎,黑烟笼罩了日月,利欲吞噬了青天,更兼阴阳错易,伦理不存,道德不继,于是末世征兆尽显,山崩地裂,火石海啸,好似远古双魔再一次吹响了天地魔音。

  天道轮回,又一个千年之劫,冥冥之中已如期而至。

  哀哉!冰山雪融,仙衣已逝,天地之间,又有谁在独孤以候?

  危城之上,山人恸眼望去,只见欲海汹涌,色往利来,心知造化之威岂蝼蚁之力所能违耶?只可悲,火厦之巢覆之将至犹不自省也!苍生本同脉同根,理应相仁相敬,又何来残杀不休,淫色不伦的人间至哀?穷究其原,此亦为道,自道生一,法轮常转,成住坏空,万物不外。

  叹及于此,默返山门,回首蓬莱,抒胸三笑,辞曰:意怜春雨徒憔悴,玉楼推窗梦游鸦,虚掩竹心抚焦琴,蝶舞断弦惜知音。

  色作空时空亦色,顾镜拈花花非花,奇魄香魂随风远,水莲沐月自清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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