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回 罗裙缓细腰
虚竹又问起薛宝琴的体香,得知她从娘胎里带出来一种热毒症,一个自称蛇娘子的江湖异人送来一个方子,叫做冷香丸,薛宝琴服用后,身上渐渐便有了这股挥之不去的异香。
虚竹听到蛇娘子,吃惊想到,她所说的蛇娘子必是现今这个蛇娘子的母亲或者师父,急忙问道:「那个江湖异人是不是孟老贼介绍来得。」
薛宝琴脸色一红,嗯道:「母亲说是的。」
虚竹心里明白了,孟珍早与五毒教有勾搭,薛姨妈给他生了儿子,他自然投桃报李,求人救薛姨妈的女儿,难怪薛宝琴的体香与蛇娘子的相似,竟是同一个药方,不禁好奇道:「那丸子什么样?拿出来让我瞧瞧。」
薛宝琴摇头:「现下没有了,如今已不必服用。」
虚竹喜道:「你的毒症好了?」
薛宝琴接着说下去,原来那冷香丸所需材料既繁且贵,她自小服用,不知费了多少银子。父亲病逝后,一家人投奔了孟家,冷香丸便接济不上,又不好意思向孟家求助,终致热毒发作,孟老太太得知,亲自求到拢翠庵的妙玉仙姑,此后就不必每日服用,渐渐停了。
虚竹听完,惊道:「李梦如狠毒无比,你求她做甚,我知道一个协调体内阴阳的法子,改日教你,包你去了病根。」
薛宝琴诧异道:「谁是李梦如?你是说妙玉仙姑么?」
虚竹点头道:「你不知道,她是江湖中一个大大有名的女魔头。」
薛宝琴大为吃惊:「她仙风道骨,怎会是女魔头?而且与我甚是投缘,送了我一个精致项圈儿。」
说着手在胸前一抹,想起现下没有穿戴,便道:「官家曾见过的,刻有『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虚竹随着念了一句:「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笑道:「听着和我那戒指上说的倒是一对儿,她如何给你医治的?」
薛宝琴犹豫一下,回道:「我当时人事不省,醒来身在一个洞窟,妙玉仙姑叫我……叫我坐在一个极寒冷的玉床上,我依她的法子呼吸,身子那里……如火如冰……」
说到这里,脸上通红,支吾一下,接着说道:「等我再次醒来,人已回到了拢翠庵,以后按她教的法子,每当十五月圆对着月亮运用,遍体清凉凉得十分舒畅,热症再也没有发作。」
虚竹听她含糊说出「如火如冰」,心头不由一跳,若有所思,突见一只茭白手爪伸到眼前,顿时失色,原来是薛宝琴说着,手成爪形向他晃了晃,却见他神情有异,登时羞涩不已,连耳根都羞红了,以为他听出了什么。
虚竹满脸骇异,发现薛宝琴的爪形与李梦如打伤阿朱的爪形同出一辙,想起林浩南曾试探过他的内力,便如法炮制,暗将内力从薛宝琴手腕脉门送进去,忽觉她体内有一股阴寒阻力,跟他送过去的真气相激相抗,一触之下便觉出,那股阴寒阻力虽然柔弱,但后劲十足,绵绵不绝,他慌忙收回内力,暗惊之极,薛宝琴如此温柔斯文,却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一门阴毒无比的厉害功夫。
薛宝琴轻叫一声,从虚竹手里抽出手腕看了看,不明白何以突然火烫。
虚竹忙引开她注意,慌张笑道:「娘子以后不必怕花银子,那冷香丸你想吃多少都成。」
薛宝琴一笑:「官家尽管费钱去办大事,不用担心……妾。」
虚竹心里一荡,听薛宝琴自称妾,显足了贤淑温婉,暗暗寻思:「李梦如教她的呼吸方法多半就是九阴真经,而她自己不知,我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今早相媾,她抓得自己后背好疼,若以后小两口吵架,她不由恼了,伸指在我脑门上一抓,那可大为不妙。」
念及于此,不敢再提及此事,抱紧薛宝琴手臂,笑着含了一口酒送进她红唇里,然后吮吸着香舌,手从她裙下摸上了玉腿,指头勾在方寸间,蜜里调油,玩弄得薛宝琴娇晕满面,猫一般乖柔温软,羞翘舌尖,扭紧两只蠕动的雪腿,捱不过挑逗,香汁恣流,裙下风光若隐若现。
屋内的丫头嬷嬷们偷眼瞧着脸红心跳,双腿发抖,个个憋不住想尿尿。
厅门人影一闪,正是双儿,瞥见屋内香艳,躲在外面道:「公子,有人候在客堂请见。」
虚竹想了想,疑是五毒教,忙放开薛宝琴,出去仔细一问双儿,听来人拿着大理寺的帖子,赶紧去到门口,原来是白猪派人把薛蟠秘密送了来。
薛蟠被堵上了口,绑在车轿中,见了虚竹呜呜直叫。
虚竹不想这个呆霸王闯进自己的温柔窝,便示意薛蟠安静毋躁,给轿夫封了二百两银子,然后回房告诉薛宝琴,她哥哥已救了出来,为防夜长梦多,必须即刻安排他和薛姨妈回去贵阳。
薛宝琴脸上余霞未消,大大的眼圈又红了。
虚竹另外给薛姨妈安排了轿子,让薛宝琴去与母亲告别,收拾行李,不要耽搁太久,嘱咐完毕,带着薛蟠的轿子先行去了水月洞天。
现下的水月洞天用红绸蒙了崭新牌匾,扎了红花,挑起两溜大红灯笼,门前满是烟花遗下的碎红纸屑,显得一派喜气洋洋。孟家来的家妓们正站在门口搔首弄姿以招徕客人,领头的便是沁香。
虚竹将薛蟠带进去,吩咐沁香找了一间空房,安排酒菜。
尤三姐得闻,带着鹤仙匆匆赶来。
薛蟠见来来去去都是熟人,喜形于色,叫道:「兄弟升官发财不忘旧,真是有情有义。」
酒菜上来后,便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吃起来。
虚竹吩咐鹤仙去门口等候薛姨妈,然后向薛蟠劝酒劝菜,将安排他们母子隐归老家的事儿说了。
薛蟠打个饱嗝,惊讶道:「兄弟你如今发达了,难道不拉兄弟一把么?我哪里也不去,跟定兄弟你了。」
虚竹笑道:「这哪能成?」
薛蟠瞪大眼睛,叫道:「兄弟你说什么话?」
起身给虚竹斟满酒,拍着自己胸脯,再叫道:「哥哥别得没有,总还有几分蛮力,最不济也能跑跑腿,什么事儿尽管开口。难道信不过哥哥么?」
虚竹敷衍道:「当然信得过,不过我这么做也是受姨妈所托。」
薛蟠此时才想起母亲来,问道:「她和我妹妹现今何处?」
尤三姐接过话头,笑吟吟说虚竹纳了薛宝琴。
薛蟠嘎巴着嘴,先惊后喜,哈哈大笑:「成了一家人,那还有何说?总之还是那句话,你吃肉我喝汤,我先尝尝这个辣货,权作妹夫过门礼了。」
说完将尤三姐一把扯过去,张臂要抱。
尤三姐挣出身去,咯咯一笑:「小王八蛋,你那龟屌够老娘耍么?」
薛蟠瞪大眼睛,诧异向虚竹道:「兄弟怎么调教的!她比她姐姐还浪哩。」
尤三姐伸臂在薛蟠脸上一拧,笑道:「早晚叫你知道本姑娘深浅。」
她脸上笑着,手里却使足了力气,薛蟠疼得一咧嘴,脸上浮起怒气。
虚竹赶紧起身圆场:「好了,兄弟休息一会儿,我们去等薛姨妈。」
尤三姐一甩袖子,出去带虚竹穿过走廊,进了一间精致闺房,她作了水月洞天的主持,便给自己单独安置了一个清净居处。
虚竹等尤三姐关上门,便上前抱住逗凑,捏出她的屁股圆圆滚滚,双乳也沉沉实实,比以前丰腴了许多。
尤三姐阴阳怪气道:「狠心肠的,多少日子未近身,早把妹妹忘了吧。」
虚竹一听,喜出望外,匆匆拥她走几步,一把推在床上。
尤三姐瞪他一眼,嗔道:「就知糟蹋人家,从不把人家当贴己看。」
虚竹呵呵笑道:「不知妹妹这份心,不然早就来了。」
说完褪下裤头,正要扑上,却见尤三姐翻身下床,去桌前斟满一杯茶,然后从桌匣拿出个小瓶,倒出两粒红色药丸扔进茶杯里。
虚竹光着大腿坐在床边,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
尤三姐端杯笑道:「要知妹妹这份心,却也不难,你喝了这杯。」
说着乜了一眼虚竹那弯翘丑物,不由咬了一下唇,暗暗心惊,见识男人多了,才知他这东西分外粗大凶狠。
虚竹惊道:「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尤三姐不答,笑眯眯问道:「你怕我下了毒药么?」
虚竹心里仍然对她有几分发怵,嘿嘿一笑,哪里肯喝。
尤三姐放下杯子,恼道:「哼!就知你不是真心。」
说完拔下簪子,摇头散开头发,走到虚竹面前,却没接着脱衣服,而是擎手踏脚,居然跳起舞来,踏着轻步,优美之极地解开衣襟,将外衣落在地上,然后转身背向,解掉抹胸,再扭着柔软腰肢和雪白裸背,将绿底碎花的罗裙一点一点褪下,露出幽腻臀沟后却又将裙带拉上。
虚竹瞧得血脉忿张,觉尤三姐这样比平时不知要勾魂多少倍,见她褪下拉上几个来回后,突然摇晃着双乳转过身来。
虚竹眼前一亮,像头回见她身子似得,张口结舌,险些流出涎水。
尤三姐继续扭着臀波乳浪,双手摸在胯间,蹭着裙沿慢慢翻卷下去,露出黑亮耻毛后,却再挑逗着慢慢翻卷上来。
虚竹再也忍耐不住,叫了声:「小蹄子!」
伸臂将她拉到身上。
尤三姐香喷喷扑在他怀里,却又就势在他腿间滑了下去,跪在地上,用两根葱指轻轻捏住了龟沟,抬头飞个媚眼,然后用手柔柔套动,巧巧玩弄。
虚竹身心皆麻,不想她变得如此有趣,舒服享受一阵,来了大喘,不知不觉爽极了,忙收心叫道:「不要弄了,上来……快快。」
不妨尤三姐一只手悄悄绕到他腰后,按在麻关上揉了几揉,揉得他登时面红耳赤,尤三姐另一手的两根手指却又紧紧捏住了龟沟,眼见红紫龟眼翕张着将精液憋了回去。
虚竹哼哼着:「小蹄子,要玩死爷爷么?」
尤三姐娇俏一笑:「妹妹手底功夫如何?」
虚竹舒喘几口,歇下亢奋来,笑道:「不错,不错,哪个客人教你的,以后我天天来。」
尤三姐媚他一眼:「爷是想天天来欺负奴家?」
虚竹将她抱在腿上,摩挲一下乳,笑道:「怎么,你不高兴么?」
尤三姐哼道:「叫爷欺负也就罢了,奴家是怕被别人欺负。」
虚竹惊讶道:「你这性子,还有哪个敢欺负你?」
尤三姐叹一声:「爷叫我管事,又不肯帮我撑腰,别人当然要欺负我。」
虚竹佯怒:「哪个敢?我去收拾她们。」
尤三姐显出委屈道:「还不就是沁香和鹤仙,她们仗着爷爷宠,咳!奴家不知有多难!」
虚竹大笑:「这个好说,我一会儿准收拾她们。」
尤三姐笑道:「也不用爷操心,只要给我面子,容我做主就好。」
虚竹嗯嗯点头:「自然容你做主,她们两个叠起来也比不上你。」
尤三姐推他一把:「当真?奴家以后天天盼爷来欺负,其实……爷让人死去活来的,谁还有爷爷教的好。」
虚竹被她嗲得心里一麻,吻下去道:「好好,咱们再死一回儿。」
尤三姐却低头乜了一眼那软成一团的肥囊。
虚竹见了,几乎忍不住使出要命的神功来,笑道:「你再帮我弄弄。」
尤三姐站起一笑:「爷是在新夫人身上累着了。」
走去桌前端起方才下药的茶杯,眼含暧昧,娇道:「奴家替爷想到了,爷却信不过奴家。」
虚竹听她话里有话,问道:「你这杯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尤三姐缓缓道:「这丸子叫做西施受宠丹,用丁香、附子、良美、官桂、蛤蚧各一钱,白矾、山茱萸、硫磺各七分,碾为細末,炼蜜而成。」
虚竹听了药名,已知其大概用途,故意一问:「做什么用的?」
尤三姐送过来道:「花姐藏的宫廷秘方,爷试过就知道了。」
虚竹接过杯子,犹豫着问:「不必了吧,多久能见效?」
尤三姐正要回答,门外有人轻轻唤了一声,她披上衣服,开门问几句,回头笑道:「爷的丈母娘到了,奴家去迎迎就来。」
虚竹见她出去,忙将杯子放回桌上,对尤三姐仍存几分戒心,躺床上揉弄得自己硬了,尤三姐却一直不回,心焦中忽听薛蟠杀猪般的叫声,他穿上衣服,吃惊到了楼下,寻声进房见薛蟠被几个赤膊大汉踩在脚下。
薛蟠裸着白肉和肥屁股,毛腿上挂着被扯到膝处的小裤,流着鼻血,手捂着一只青眼,见了虚竹大叫:「兄弟,好兄弟,他们打死哥哥了。」
虚竹惊疑瞧瞧一脸冷色的尤三姐和一脸惊惧的袭人,却没有看见薛姨妈。
尤三姐气哼哼走过来,轻道:「爷刚才可答应让我做主?」
虚竹愕道:「是,是!可这是怎么回事?」
尤三姐没顾答他,转身厉喝:「再给我打!当老娘这里是白进白出的么?」
虚竹听她一喝,再见沁香赤身蜷在床上,心里便明白了,尤三姐这是故意整治薛蟠,薛蟠在沁香身上进出了一回,尤三姐便向他要嫖银,薛蟠从牢里出来哪里有,尤三姐便依规矩叫来了护院。
薛蟠挨了几脚,又杀猪般嚎叫起来,袭人向尤三姐跪下,哭道:「放了我家大爷吧,这个给奶奶。」
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个银烛台。
尤三姐一掌将她掴倒,骂道:「狗操东西,谁知这东西哪偷来的,奶奶我只要白花花的现成银子。」
然后不依不饶地令护院继续动手。
护院扬拳打下,薛蟠口唇也流了血,捂头瞧着虚竹,满眼哀求。
虚竹尴尬着好似无可奈何,肚中却在发笑,心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该让你这呆霸王多吃些苦头。」
薛蟠见虚竹不理会,转向尤三姐叫道:「要银子没有,要命尽管来拿!」
尤三姐冷笑:「撒泼吓唬奶奶是不是?要你狗命倒脏了我这屋子,给我拧下来狗蛋交到官府去。」
几个护院扭住薛蟠手脚,其中一个伏下身去,仿佛真要拧下来。
薛蟠不怕吃疼,却怕惊动官府,消了气焰叫道:「你到底要怎样?」
尤三姐似乎想了想,指向袭人道:「叫不出银子便用这个丫头顶。」
她这一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摸向薛蟠裆下的那个护院,一把抓紧了薛蟠的鸟蛋,薛蟠惊叫一声,刚一挣扎,便挨了一阵拳打脚踢,痛呼:「住手,快住手,顶就顶。」
袭人失色惊叫:「大爷,你说什么啊!」
尤三姐一挥手,那几个护院退到了一边。
薛蟠爬起捂着痛屌,气急败坏嘟囔:「原来存心赚爷的人,狗屄养的。」
尤三姐鼻中一哼,向护院们吩咐:「叫他写个契约给我,按上了手印就任他们两个继续鬼混。」
床上沁香一骨碌爬起,慌道:「他肚里存了火,我可不敢再惹他。」
尤三姐厉声道:「本姑娘没让你做,你自行做了,现在让你去做,你反倒不做了,成心执拗是不是?」
转头再命护院:「将鹤仙那个骚货也叫来,她们今天敢出这间屋,即刻打折她们的腿,留着一只好的,我便要了你们的狗腿。」
护院们一声答应。
沁香瞧瞧尤三姐脸色,犹犹豫豫不敢下床了,气苦向虚竹道:「爷爷,你倒是说句话,就容她这般胡闹么?」
虚竹本忌惮尤三姐几分,刚才又答应了给她撑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见尤三姐摔门而出,忙跟去她身后,正要替沁香两个求情,尤三姐转脸一笑,手掌轻轻一抚他裆底,叹气道:「爷没喝那药么,嗨!还得要人家辛苦。」
说完边走边接着笑道:「奴家嘴舌功夫生涩得很,请爷用心教教,好不好?」
虚竹立时忘了沁香两个的事儿,笑呵呵随她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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