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回 春梦了无踪
万劫山庄内,慧静正要与虚竹说些什么,却见他满脸通红泪光闪烁,不禁纳闷咦了一声。虚竹陡然醒神,慌张掩饰着连连干咳。李梦如向他飞快瞄了一眼,虚竹登时脸色惨白,方才还无比倾慕这个美丽的女魔头,此刻却觉得她无比恐惧。其实他比幼时面貌有了一些变化,身材更是大不相同,尤其还成了和尚模样,李梦如即使目光如电,也认他不出。
慧静诧异瞧瞧虚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低声道:「没有几柱香时间,他们分不出高下,咱们不必在此空等,为师想到其它地方打探,你去谷前大石头那儿,不要惹人注意,师父随后就去。」
虚竹激动未平,惊魂未定,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谷口石头前,四周寂静,林木郁郁。虚竹忽然觉得不大对头:「方丈不是嘱咐过不要出头吗?那打探什么?再说我又不会功夫,为何独独叫上我?」
这时见慧静远远奔来,他心里生出莫名害怕,眼见慧静越来越近,横眉爆眼,面露凶恶,正是那晚在丽春院的神色。虚竹骇意陡增,不由自主扭身便跑。
慧静一怔,喊道:「你跑什么?」
见虚竹不停步,厉声又叫:「干甚不答洒家,是聋子还是哑巴?」
虚竹听了他这两句话,跑得更快了。慧静凶相毕露,展开身形追去。他对虚竹一直如鲠在喉,但不敢在寺内动手,这一路上又没遇到合适机会,此时在万劫谷中除掉他,回寺后可以随意编个故事,说他被李梦如同党杀了,方丈绝不会为了这么个小和尚而兴师动众。
慧静见虚竹跑进了树林,心中更喜,但等追进了树林,却四下不见人影,环顾四周,大觉奇怪:「这小子不会功夫,怎会消失不见?即便绝顶轻功也不能这会儿功夫跑得无影无踪,难道能上天入地不成?」
他心中焦急,张口大喊:「你出来吧,当日之事你一直保守秘密,我满心感激,怎会害你?」
不料虚林见师父离去,随后跟了来,听见师父大喊,慌忙跑来相问。慧静做贼心虚,见了虚林吓了一跳,只当他也知道了自己秘密,突袭出一掌将他击倒,然后慌搜树林,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虚竹果真入地了!
一颗大树下有个草木掩盖的洞口,虚竹跑到这儿一脚踏空,整个人掉了进去,摔得头晕目眩,听慧静的呼叫和虚林的惨叫,他心中明白,方才生死悬在一念。再听得慧静的声音忽远忽近、忽东忽西,便不及细想,慌忙往地洞深处爬去,不料这地洞出奇幽深,直到听不见慧静喊叫声了,这地洞仍没到头。
虚竹爬了半响才见头顶露出微光,而这奇怪地洞仍然没到尽头,拐个弯又往深处去了,黑黢黢得不知到底有多深。他仰头瞧瞧头顶微光,探手一触,坚硬微凉好像是个石板,小心举起缝隙一瞧,洞外是间小屋,满是箱柜,好像是个储物间,其外通向一间大屋,其内有桌椅木床。
虚竹轻轻翻开石板,探出半个身子犹犹豫豫,寻思是从这里出去?还是继续往前爬?突然听见脚下隐隐传来声音,登时惊慌失措,忙跳出地洞,把石板原样放好,不管不顾往大间跑去。一推房门又是一惊,门竟从外紧锁,此刻再顾不上他想,一头钻入了床底,掩口呼吸不敢再动。
不一会功夫,传来石板响动和沉重的脚步声,地洞里出来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放在床上。一个男声道:「钟灵姑娘,麻烦你给木姑娘找阴阳和合散的解药,我们回去看看后院情形。」
一个娇嫩女声道:「你们不去救段公子了?」
那个男声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少主人功夫怪异,我们抓他不住,不过也不妨事,你爹爹和李梦如并不是想要少主人的命,只想败坏段氏门风,现在木姑娘出来了,他们奸计就无法得逞。」
接着那几人往地洞里钻去,屋内只剩一双绣了黄花的葱绿鞋,这女子走去里间翻箱倒柜,回到床边停了一会儿,说道:「木姐姐,醒醒,吃解药。」
这时一方手帕飘落床边。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焦急道:「怎还是不醒?木姐姐,解药我给你喂了,我去给段誉哥哥送解药。」
绣花鞋走去里间,石板响动后,房内再无其他声响。虚竹嘀咕:「原来这个地洞是用来救段誉的,那女子叫钟灵,这个万劫谷的主人也姓钟,叫什么钟万仇。万劫谷关押段誉,这个女子反要救段誉,那她定是段誉的情人了。还有那个木姑娘不知是什么人。」
此时床上那个木姑娘,使得虚竹忐忑不安,心急如焚。过了一会儿,再也无法忍耐,心想:「趁这木姑娘没醒,我赶紧逃吧,碰上钟灵也不怕,听她声音那么甜,一定是个美人儿。」
他打定主意,探头探脑从床底爬出来,顺手拾起地上的手帕,见手帕用白色蚕丝缝制,沉甸甸滑溜溜,一股残香沁人心脾。
虚竹不由拿在鼻端嗅了嗅,见手帕绣有一枝粉红花朵,角边绣着一个「木」字。虚竹认得这个字,心里一喜:「他们所说的木姑娘,原来是木头的『木』,不会也叫做『木头』吧。」
如此一想,回头一瞧,登时有如雷击,全身一震,眼前所见,床上睡着一个国色天香、貌美如仙的绝色佳人,一张秀脸清丽绝俗,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
虚竹神魂飘荡,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但见佳人忽然轻启樱红小口,娇细呼了两声段郎。他不由吃了一惊:「她也是段家的情人?」
随之心口剧痛:脸色惨白。「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切本是我的,我才是真正的皇族正宗,你应该是我的,你这么美,应该是我的……」
虚竹心中叫着,眼见这位木姑娘睫毛轻颤,楚楚可怜,不知不觉走上前,轻触丽色无伦的脸颊。玉肌雪肤滑腻如丝,比手中的手帕还要滑腻。他一抚之下便再不忍离手,将手帕放进怀里,双手在娇躯上轻轻爱抚,摒住呼吸,怕一口气吹化了眼前的妙人儿,用心抚惜白皙优美的玉颈、浑圆玉润的香肩,最后隔着一层薄薄香衫握住了饱满翘挺、刚好盈盈一握的娇圆椒乳。「唔……」
佳人一声轻吟,红晕生颊,好似在春梦中娇羞无限。
这声轻吟唤醒了神游太虚的虚竹,霎那间血脉贲张,身周仿佛一阵电闪雷鸣,除了眼前这个仙女,世上什么都不存在了。全身发抖,将床帐解开,合上了一片昏暗,也合上了一片幽香,更觉世上再无他物,心想:「让我死在她身上吧!」
哆哆嗦嗦抱住,但觉柔若无骨、酥软如绵,不由越抱越紧,迷迷糊糊往两片薄唇吻去。
仙女一声娇吟,微张玉齿,婉转相就,呼出一股火热香甜。虚竹心醉神迷,舌尖柔柔卷住嫩甜的娇滑香舌,痴迷纠吮缠吸。「嗯……嗯……嗯兹……」
佳人瑶鼻翕动,娇靥晕红,宛如一朵娇羞万分的深谷幽兰。
虚竹爱抚柔吻,按照惯常的套路,为这个木姑娘宽衣解带,露出一双玉嫩雪白的椒乳,玉峰上两点嫣红蓓蕾,娇嫩无比、亭亭玉立。虚竹沉醉其间,沿着柔美的玉沟慢慢滑向玉脐,双手顺着滑腰摸索而下……
最后一件下裳褪下仙子滑腻的脚踝,便见玉体横列,满目玲珑浮凸,雪滑粉腿顶部那团柔毛,黑亮微卷。虚竹做梦也想不到,世上有着如此美妙的胴体?待轻轻分开动人心魄的玉胯,心跳顿时涨得胸痛,见仙女秘处粉红琦艳,娇柔的褶皱里藏着一颗小小的黑痣。
虚竹盯着这颗可爱之极的黑痣,不知不觉吻了下去,鼻尖轻抚滑腻的秘缝,深吸一口纯纯的少女体香,登时目眩神迷,贪婪地连连偷尝,眼见花唇经不住挑逗,羞答答地欲拒还迎,渐渐舒展开来,像含苞欲放的花朵正在春雨中娇艳开放,金沟处那颗神秘的花豆,也亮晶晶的似隐似现。
虚竹再也耐不住炽烈的情欲,小心翼翼解开自己裤头,却嗅到一股浓烈臊臭,从少林寺而来这一路上,他出过许多汗,夜里还遗过精,裤裆里此时肮脏不堪,皮毛都粘到了一块儿,黏津津地翻着泥垢。
在无比清香的仙子前露出如此腌臜的丑物,虚竹不免自惭形秽,但此刻也顾不得唐突佳人,深吸口气,屏住了呼吸,用暴涨的龟头轻轻拨开了温润的花唇,缓缓撑开了蜜穴,「扑-!」
得一声微响,滑嫩花唇紧紧合住了龟头。佳人娇哼一声,眉头紧蹙,似在春梦中发出一声轻叫。
虚竹微微下挫,慢慢顶向深处的狭窄火热,双腿不由越颤越急,忽然抖个激灵,发觉已要忍将不住射了出去,慌忙持续用力,在压抑的极亢中焦急去摘花心,微微「噗!」
得一声,龟头穿过一道关口般的细薄花颈,幽深温紧的花径一下子洞然开朗,献出了藏在最深处的花心。
佳人娇躯一颤,臻首轻摆,香唇翕张:「唔!哦……哦-!」
虚竹吃了一惊,不敢再动,强忍粗喘惊惶瞧去,见仙子香喘急促,长长的睫毛半噙着两颗晶莹的泪珠,脸上的血色都聚涌到了两颊,显出令人怜惜之极的无比娇艳。
虚竹爱得心里直疼,不痛不快射尽最后一股。这时才觉出仙子体内紧涩异常,也火热异常,大不同他以往经验,心中忽然一亮:「难道她……她是……」
心里一阵狂喜,已然知道自己想的多半不错,急忙轻轻抽出,见茎上粘着几条粉红。
花唇惊慌合拢,吐出一团浓精后,接着吐出了一抹细细的殷红。「处女!她是一个处女!」
虚竹张大眼睛,几乎喜极而泣,惊呆片刻,慌忙掏出那方蚕丝手帕小心铺到玉臀下,心里颤念:「有过这一次,这一生便不枉活了!」
虚竹神魂颠倒,混混谔谔,爱极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美丽仙子,万分怜惜得香吻柔抚,渐渐揉散了仙子脸上的那抹艳红,使得玉颊红艳似火,轻拂了几丝柔发,说不尽的千娇百媚。
几声娇哼,使得虚竹稍稍清醒,他这才发觉底下早已又胀得难受,便再次分开受惊的玉胯,再次胀满初开的花蕾,小心辗转圣洁的桃源,温柔挑逗初经人事的花蕊,用心享受他的第一个处女。
粗茎每次抵到花径深处,翕动的龟口都要轻吻一下柔弱的花心。不知什么时候起,迷失的佳人玉乳起伏,雪肌浮出一层粉红,哦哦唔唔发出酸楚的春吟,惊羞紧窄的秘道悄悄变得顺从滑腻,偷偷溢出新鲜滑亮的春雨。虚竹不知不觉加快了动作,在心醉神驰中疏忽胀得心酸,不由自主发出声声闷哼。
云收雨散,虚竹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开始不得不思忖眼下的事儿。外面一片寂静,不知慧静此刻在哪里?这个仙子一样的木姑娘说不定即刻就会醒来,自己已在她身上死过了一回,如果她醒来大喊大叫,自己便要在万劫谷中万劫不复。
想到种种利害,虚竹恋恋不舍放开手里的玉体,轻轻抽出雪臀下落红片片的手帕,深深嗅一口,小心藏在怀里,万般不舍地摸着雪滑双腿,终于溜下了床。
走向洞口时,三步一回头。在半扇床帐中,绝美仙子双靥绯红,柔弱温婉,犹如春睡海棠、雨后白莲,娇美不可名状。
虚竹深深叹口气,狠心钻下了地洞,兴奋惊惧,足蹬手爬,匆匆向洞口逃去。眼前终于再次有了微光,用手向上一扶,却又是一道石板,登时十分诧异:怎么与来时不一样?定心一想,心里大呼糟糕,自己在忙乱中钻错了方向,这时已到了地道最深处。
事已至此,虚竹无可奈何,偷偷钻出这个洞口,发现身在一座石室,石门大开,里外俱空无一人。
此时,甘宝宝带着女儿钟灵回到了房间。刚才钟灵到了地道与段誉一起被黄眉僧人救出石牢,却被李梦如当作那个木姑娘掠走,钟万仇夫妇好不容易救回女儿,由此耽搁了不少时间。
床上那位木姑娘名叫木婉清,甘宝宝见她仍在昏迷,搭上手腕一摸,脉象并无恙。但瞧木婉清衣裳凌乱,面色红艳异常,甘宝宝不禁生了狐疑,暗暗向木婉清身下一摸,触手粘湿,急忙打开衣服细瞧,见耻毛零乱,门户红肿,其内粘粘津津飘出一股男人的精液味儿。
甘宝宝面色惨白,心中连呼:「冤孽啊!真是冤孽!」
在她想来,必是段誉和木婉清在猛烈春药催动下铸成了大错。此间房门紧锁,这个地道只有钟灵和段家护卫知道,段家护卫方才都在后院,因此除了段誉还能有谁?
甘宝宝万分惶然,丈夫到底惹下大祸,段家知道绝不肯善罢甘休。兄妹相奸!多大的丑事!她看着熟睡的木婉清,心里哀叹不已,念头突然一动,忙问钟灵道:「你木姐姐什么时候昏迷的?」
钟灵早瞧出木婉清前后不大一样,心下正疑惑,难道自己喂错了药?听见母亲此问,答道:「木姐姐在地牢就昏迷了。」
甘宝宝神情一黯,心道:「那便是了!段誉在木婉清昏迷后,对她……但他必不肯承认,否则刚才怎么没说。」
甘宝宝再一想:「段誉服了春药迷迷糊糊,也不一定清楚自己做过什么,若他们二人果真都不知此事,我还是不要说破。如今大错已铸,记不清楚反倒好!」
甘宝宝想到此处,支走钟灵,吩咐下人送来热水,她亲自给木婉清拭洗,又吩咐人去回复段正淳,说木婉清受了惊吓,需要在谷中调养几日。
木婉清苏醒后,觉腰眼酸软,下体火烧火燎,心里顿生疑惑,但也不便与人说,独自努力回想,好像做了一个吓死人的怪梦。她越想那个梦,越是羞涩不已,迷迷糊糊记不清,但自以为是服了春药的缘故。
木婉清自小随母亲隐居,因气恼母亲冷漠严厉而愤然出走,后遇到师父随其在深山习武,故涉世不深,对男女之事只一知半解,加之当夜发了急热,更掩盖了身体异状,于是服了两道药便告辞离去。
甘宝宝心里虽然不安,但自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其实她冤枉了段誉,也终究害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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