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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克趁邓辉停顿的间隙,插了一句:“你在整理江兰兰遗物时,能否让我们旁观一下,希望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比如最近的电话号码本,日记,通信等等物品。”
邓辉想了想,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好吧。真不知道会发现什么秘密……”
普克示意邓辉继续刚才的话题,邓辉用手搓了搓脸,接着说:“有一天中午,对了,就是她出事那个星期之前的星期四的中午,我知道她星期四没课,有时不去学校,正好那天中午我也有点空儿,就试着打了个电话回家。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我以为兰兰不在家,正准备挂时又接通了。可兰兰的态度很奇怪,好像有点慌乱,总是问我在哪儿。我就开玩笑说我已经回来了,正拿着手机一边讲话一边上楼呢,她一下子显得很紧张,我听到电话那边隐隐约约有点动静,这时候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头,可我还是不想朝坏里想,而且我远在广州,就算有想法也没办法。那天以后,我几乎天天往家里打电话,兰兰又恢复前几天的冷淡,还多了点不耐烦。直到她出事的那个星期四,晚上我打电话打到很晚,家里都没人。第二天还是没人接。接下来是周末,仍然没人接,我就觉得不好了。等到星期一打到学校,问了问平时跟兰兰关系比较好的赵老师,她又告诉了我一些情况,我当天就赶回来了。找了整整一个晚上,到处都没有兰兰的消息,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报案了。我所了解的情况就是这么多。”
普克说:“我们都很同情江兰兰的遭遇,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我想既然悲剧已经发生,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抓到凶手。从目前情况看,凶手可能是个老练的对手,能够掌握的线索非常有限,你是受害者的丈夫,提供的情况越具体越细致,对案情的帮助就越大。所以我们希望这次谈话后,如果你还有一些新的发现,哪怕是再细微的,也请你通知我们一下,可以吗?”
邓辉沉重地点头答应,普克接着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去整理江兰兰在学校办公室的东西,邓辉犹豫了一下,说准备先整理家里的,反正兰兰的办公桌只有一个上锁的抽屉,里面装一些个人的东西,其他摆在桌面上的,都是些学生作业什么的,等一等也不会有问题。
普克猜测,邓辉所以不想现在去,也许只是担心普克会一起同行,虽然刚才他已经答应普克,他整理江兰兰遗物时,允许普克他们旁观。江兰兰出了这样的事,只怕邓辉对可能在妻子抽屉里找到的东西缺乏信心。同为男人,普克完全能够理解邓辉的顾虑,便装做不知情的样子请邓辉自便。
普克接着找了与江兰兰同办公室,而且据邓辉说与兰兰关系较为密切的赵老师。赵老师是班主任,江兰兰带高中几个班的英语,其中就有赵老师的班。听邓辉说,江兰兰因为有点任性,说话又比较直率,在学校那种小知识分子云集的敏感环境里,人际关系处理得不是很好,但是和赵老师却配合的不错。这次邓辉从广州中途赶回,也是在和赵老师取得联系之后。
赵老师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目光很安静,显得颇有涵养,不说话时嘴角也总像带着点微笑,容易给人以亲近感。普克和她谈话时,不由想起上次王敏的同事老刘,两种谈话的感觉是不同的。
赵老师说到江兰兰的死时,眼睛里显出有节制的悲哀。她说:“真不敢相信,星期三那天下午我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第二天就……”
普克问:“那天你们的谈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点儿的内容?比如说,提到某个人、某件事儿之类的。”
赵老师说:“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算是特别的。这样吧,我记忆力还不错,这次事情这么特殊,我也常常回想那天的经过,基本上能把那天整个情况复述出来,我全都告诉你,由你自己判断,这样可以吗?”
普克说:“这样当然最好。”
赵老师就将那天下午与江兰兰整个谈话的内容详细告诉了普克,连她当时注意到的江兰兰的表情都描述得很清楚。
听完之后,普克思索了一会儿,问:“在那次之前,江兰兰是不是经常和你谈家事?抱怨多不多?”
赵老师马上说:“我俩算谈得比较多的,也常常说点彼此家里的事,但江老师以前说起她爱人,都显得对小邓挺满意的,就是抱怨小邓出差太多也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所以这次她那样说小邓,显得有点反常,我便问她怎么了,她又笑笑说没什么。不过我觉得她的表情里还是有点内容的,只是我并不习惯追问别人的隐私,而且说实话,关系也并没有深到那一层,就没再细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