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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克问:“江兰兰有没有跟你谈过她想调动之类的事?”
赵老师说:“这件事是有的。我想这里有必要说得详细一点,江老师是从外语学院毕业的,本身功底很扎实,但毕竟不是师范出身,在教学方面可能不太适应。起初两年她也是一心想把工作干好的,后来因为她喜欢采用的教学方法比较新奇,学生们虽然挺喜欢,但考试后的成绩反映出,教学效果并不是很好,加上有些老师觉得她有点傲慢,说话又不注意方式,可能背后有点议论,还反映到校领导那里。校领导和她谈过几次后,她就失去积极性了,工作不再像以前那样。还跟我提过几次不想在学校干了,说太压抑。我也觉得学校不是很适合她,问她有没有什么熟人在教委,她很苦恼地说就是因为没有,所以只好勉强在学校混。她还托我打听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我也答应她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我们也没再谈过这个问题。只是最近有一天,具体哪天我记不清了,大概在国庆放假前两天吧,她忽然又说起这件事,还说她已经在教委找到一个熟人,是她一个同学的朋友,但没说名字。我便说那就抓紧时间做做工作,还问她想没想好调到哪个单位去,她说有个大体上的方向,但还没定,等定下来再告诉我,然后就再没谈这个话题了。”
普克问:“赵老师,我觉得你其实是个非常细致的人,依你的观察,觉得最近一段时间里,江兰兰在情绪、言谈举止,甚至神态方面,有没有什么和以往不大一样的地方?”
赵老师认真看了看普克,显得有点谨慎,想了一会儿才说:“有些话,完全是我个人的感觉,如果不是觉得你比较让人放心,我可能不会说的。不过,希望不要让其他人,尤其是江兰兰的爱人知道。可以么?”说着,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普克。
普克鼓励地对她笑笑,说:“我可以保证。”
赵老师接着说下去:“国庆节之后,江老师来上班时,显得有点特别。怎么说呢,眼睛很亮,说话语气很兴奋,时不时独自发笑,就是女人堕入情网的那些表现。不过,她好像知道要掩饰,因为平常她有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事,常常会跟我讲,而这次却一字不提。我故意问她,这么高兴,是不是小邓回来了,她说没有,大概看我觉察到她的高兴了,之后就克制多了。我想,说不定会有……”说到这里,便不肯再说下去了。
普克又问:“江兰兰平时用不用寻呼机或手机一类的通讯工具?另外,出事前几天,有没有在办公室给什么人打过电话?有没有外面人打电话找她?”
赵老师说:“我看她没有,至少在学校从来没见她拿出来过。我们学校不是每个办公室都有外线电话,我们办公室就没有,只有一个内线,不能向校外拨,但总机可以把外线转进来。办公楼楼梯那儿装了一部IC卡电话,老师、学生有事都是到那儿用IC卡打。我是班主任,班里学生事情很多,不可能总在办公室,所以不知道她有没有接过外线电话,我是没听过。至于打电话,办公室里那条内线,因为江老师和学校里其他人很少来往,从来没见她打过,有没有用IC卡打过外线就不知道了。”
普克说:“江兰兰和学校其他人关系不好,有没有不好到十分尖锐的程度?我的意思是,可能引起敌对关系的那种?”
赵老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我说过,江老师在其他人眼里有点傲慢,大家都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就很难发生剧烈冲突。就我所知,没有这样的人或事,也不太可能有。”
说到这里,赵老师忽然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关于寻呼机的事。就是国庆节之后江老师显得很高兴的那几天,有天中午我看见她坐得好好的,忽然身子一挺,像是吓了一跳似的,然后从腰上拿下个东西看了看,便出去了。大概过了几分钟回来的,我还随口问她,有人呼你呀,她笑了一下,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也没再问。现在想起来,我自己也拿不准,因为当时我并没有听到寻呼机的叫声,也知道她以前是不用寻呼机的,为什么会问她是不是有人呼她?可能因为我们女人一般很少在腰上佩带其他东西,只有一些人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寻呼机响,而使用振动功能的话,寻呼机又必须贴着身体,所以当时看她从腰上取下东西,虽然我并没有专门思考,但大脑的本能却使自己作出了判断,认为江老师很可能是用了寻呼机。你瞧,我说到哪儿去了,可能当老师当惯了,总喜欢浮想联翩。也不知对你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