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禹德将小中江放下,一面用汗巾拭汗,一面说:“小的真乏了,小主人愈来愈重,背得甚感吃力。”
他举步走近,笑道:“那么,把禹哥儿让我带……”
“不必了,小的尚能支持,歇歇便可。”
走长途,绝不可操之过急,携带的物品愈来愈重,不歇脚不行的。柏青山只好同意,说:“好吧,歇会儿也好。”
一脚踏入亭中,他怔住了,分坐亭中的三个人,几乎同时站起,恰好将他围在当中,三双怪眼目光灼灼地盯视着他。
他看到三人从衣内取出了长剑,也看到了对方不友好的眼神。他悚然而惊,扭头向禹大嫂叫道:“禹大嫂,不可进亭。”话落,他取下包裹向亭外退。
后面的中年大汉冷笑一声,问道:“站住!你是柏青山?”
那话儿来了,他心中一凛。
“不错,山东柏青山。”他沉着地答。
“当然咱们知道是你。”
“咱们少见,诸位高性大名,有何见教。”
“你听说过括苍三奇卢氏兄弟么?”
“没听说过,恕在下孤陋寡闻。”
“听说过会稽双侠么?”
柏青山心中一凛,点头道:“不错,听说过。是不是十年前双剑合壁,一举击溃江南群魔会九华六十余名黑道高手,名震天下的旋风剑客马文魁与烈火剑客毕清泉两人?”
卢老大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书信递过说道:“两位前辈联名致书阁下,阁下可说是无上殊荣啊l”
柏青山接过书信,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在下受宠若惊。”
“告辞。”
“不送。”
括苍三奇出亭扬长而去,他打开信封展观,上面写着:“书致柏青山阁下,太极门门墙不幸同室相残,而足下无端卷入游涡,浙境侠义门人深感遗憾。缘因禹家遗孀携走该门之拳经剑诀与武经一部,此事关系太极门之声誉门风与兴衰,至关紧要。如落在邪魔外道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足下于桐庐适逢其会,不明内情,遂予插手,固然出于侠义心肠,末可厚非。今特致书足下,叙明内情,事关太极门之家事,足下即请置身事外,免滋误会,彼此不伤和气,尚请三思,如足下见允,请即回程,至要至要。”
具名是会稽马文魁、毕清泉。两位名震天下的武林前辈,以颇为客气的口吻,致书劝请一位没没无闻的年轻晚辈处身事外,确是无上殊荣,柏青山理该感激涕零唯命是从方对。
可是,他偏偏不识抬举,冷笑一声,自语道:“好家伙,这是什么话,这两位前辈大概老糊涂了。”
禹大嫂脸色死灰,惊恐地问道:“柏爷,信上说些什么?”
他出亭将书信递过,含笑问:“这两个武林风云人物,大嫂认识么?”
禹大嫂看完书信,不住地战抖,恐惧地道:“柏爷,贱妾不认识这两个人,却知他们是玄清师叔的方外至交。”
“哦!玄清?是不是一个姓武名荣的老道?”
“是。”
“他修炼于东天目洞灵观?”
“正是,柏爷……”
“这人我认识,在敝省管闲事时认识他的。”
禹大嫂泪如雨下,回声道:“柏爷,拳经剑诀的事,纯同构陷。一。”
“在下不过问这些事。”他枪着说。
“柏爷,贱妾须说个明白。先夫从未打算过问门人子弟的事,只管行医济世不问其他,要拳经剑决何用?池价是先失的师兄,早已起意另立门户,拳经剑决皆由他保管,先夫从未看过也不想看这种书。先夫是否被人害死,贱妾不敢妄言,死无对正,贱妾不能妄谁是凶手。但依贱妾受迫害的情景看来,池琦难免涉嫌,他要追回拳经剑决,为何要下毒手置我孤儿寡妇于死地?此中阴谋欲盖弥彰,昭然若揭。上次九姓渔户酷刑迫供。贱妾为苟全性命,只好许言拳经剑诀藏在宅后水井中,其实并无此事。”
柏青山呵呵笑道:“禹大嫂,不必说了,在下已经明白表示,不过问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