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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爷之意……”
“在下只问是非,不问其他。”
“在下只知一群自命侠义英雄的人,明目张胆,胆大包天行劫孤儿寡妇,我柏青山路见不平管了这档子不平事,要管就管到底,任何威胁也吓不倒我柏青山,任何人也休想能胁迫在下放手了。”他神色庄严地说。
老少三人跪下了,最后是义仆高德也屈身下拜。
禹大嫂拜倒在地,泣道:“恩公义薄云天,此恩此德,没齿大忘,愿来生犬马以报……”
柏青山避在一旁大声说道:“大嫂请起,在下不敢生受。请节哀,咱们赶路。前途多艰,小心应付。”他背起包裹,说声走,领先踏上南下浦城的大道。
禹德仍然背了小主人,断后而行。
只走了半里地,前面矮林中人影乍现,掠出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挡在路中叫:“柏青山,你有何打算?”
冷冷一笑,扬声道:“在下已经表明态度了。”
“你……”
“护送孤儿寡妇到地头。”
“你拒绝了会稽双侠的请求?”高个儿厉声问。
他取出书信,三把两把撕得稀烂,向上一抛。纸屑迎风飞散,大笑道:“这就是在下的答复了。”
“你在自掘坟墓。”
“哈哈!能自掘坟墓,方是有勇气的人。两位是会稽双侠么?”
高个儿哼了一声,说:“你还不配与双使说话。”
“你们最好叫双侠出来谈谈。”
高个儿拔剑在路上画了一条线,大声说:“这条线是阴阳界,希望你不要踏过此线。踏过此线,有死无生。”
“好,在下知道了。”
“你还有机会,阁下前面有上百位武林高手,阁下千万珍惜自己宝贵的性命。”高个儿说完向路旁退去。
他到了线旁,笑问道:“阁下,阴阳界是如何区分的?”
“南是明,北是阳。生死任君择,过界便嫌迟。”
“哈哈!你是说,过了界便生死相见么?”
高个儿已退林缘,亮声道:“正是此意,不要辜负了双侠爱护后生晚辈的心意。”
他发出一声狂笑,举步跨线。
禹大嫂奔上,狂叫道:“柏爷且慢!”
“怎么啦?”他问。
“他们有百余位之多……”
“你伯?”
“贱妾……”
“你是说……”
“贱安跟他们回杭州好了,以免玉石俱焚……”
“你回去又能怎样?后果如何?”他沉声问。
“前行是死,回杭也是死。”
“那你……”
“暂且苟且偷生。”
他脸色一沉,冷笑道:“我不勉强你,只告诉你一句话,我不怕死。”
“恩公……”
“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就死得光彩些,屈辱而死,饮恨九泉。”
“天哪!”禹大嫂仰天长号。
“你走不走?”他沉声问。
禹大嫂一咬牙说:“定:”
他冷冷一笑,再问。“往南抑或是往北?”
禹大嫂拭净泪痕,恨声道:“往南。”
他一声狂笑,越界而走,踏过了阴阳界。
“砰”一声响,东面的树林中升起一枝蛇焰箭,直上九霄,“喷”一声在半空爆炸,火星纷坠。
一高一矮两个人不见了。禹大嫂随后跨过来阴阳界。
前进里余,野草凄迷,吉林密布,山坡上一株被雷火所焚焦的枯木上,飞起两名乌鸦,“哇哇哇”大叫了三声,向西飞走了。
“不祥之兆。”后面背着小主人的禹德大叫。
柏青山大踏步而行,豪情逸发地引吭高歌:“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邮下黄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