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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就是渴死都不要轻易喝山下河里的水。”女顾主在上了一半山路时,忽然问他,“你是收矿石的呢,还是走私黄金的”
“我我是打工连门都找不到的人。”许俊岭自嘲着说。
“真的我看你不象。文质彬彬,细皮嫩肉的。”女顾主穿一身皮装,说话间两个丰硕的乳像大馒头似地往外蹭。许俊岭的肠胃一阵痉挛,早上从县城只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颠簸了一天才到了这红鱼岭。他佯装玩笑地说,“女老板,车给你推上庄子,工钱就免了,管一顿饭就行。”
“饭随你吃,这推车的工钱,我们这儿有惯例,一次二十。刚才说了,再加你十元。”
“不怕你笑话,我当真是出来打工的,听说替洞主挖金矿一个月给七、八百块钱哩。”许俊岭放下了读书人的架子,把女顾主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侍奉,“一看就知道你家有金洞哩,如果能给一碗饭吃,我是三生有幸哩!”
“咯咯咯……。”女顾主开心的笑声就像天空滚过的一个春雷。“好。你就专为我推摩托行吧”
“干啥都行,只要给钱。”他像变了个人儿似地豁出去了。
“书没读成,啥都误了。”
“你也是个名落孙山的人”
“嗨,福浅命薄。平时吧,班上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可到了发通知书时,音信全无。就这样屡试不第地考了三年。考老了,考过了年龄,就只好回家修地球了。”
“唉――。”听了他的话,女顾主突然长叹一声,掐了根儿路旁的蒿草往嘴里嚼了嚼说,“我跟你一样,考了三年,却没考上大学。实在舍不下面子不甘心,又不安于贫穷,就嫁给了洞主。谁想他……,不说了。”
听到女顾主的丈夫是洞主,许俊岭仿佛看到了成堆成堆黄灿灿的金子,陡地精神了许多,“哎呀,我是有眼不识金香玉。这进洞挖矿的事就全拜托您啦!”他迫切的样儿,就差跪下磕头了。
“我看,你还是没下洞就别抢,人命要紧呢。”女顾主回头看了一眼,就挺着高高的胸脯进了高挺敞亮的楼房。许俊岭把摩托停放在树木环抱的屋场,打量起眼前瓷砖贴面的两层小洋楼。楼房主体跟城里的没多大区别,只是二楼顶修了红砖青瓦的帽子,而且除了五兽六脊外,过梁顶上盘踞着两条彩陶龙。偏耳房的上面是平顶,安置着一个电视接收器。正看着,屋里传来女顾主打电话的声音。
“哎,是一个年轻力壮的。高中毕业,过年不是要看洞的人哩嘛。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啥私奔。能私奔哪儿去没有三天功夫,就甭想逃出你韩军伟的虎口。”
看来,女顾主大概跟丈夫谈他的事了。许俊岭装做满不在乎地在院场转着,嘴里还哼着一只小调,可耳朵竖得高高的,极力地倾听着她跟电话另一头的谈话内容。他的丈夫肯定是个喜欢吃醋的家伙。不然,怎么会谈到私奔呢,除非他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回来吧。随便坐。”女顾主向他打招呼时,已换了便装,还绑了围裙,“电视你随便换台,别客气。”说着,已踅身去了灶房。许俊岭忐忑地进屋,门后半墙上的壁龛里供着财神爷。中堂侧壁,一台三十英寸的大彩电,正播着各地领导访贫问苦送温暖的新闻。他掏了支香烟却没有火,便四下环顾着寻找,可找来找去找不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想想,干脆收起了香烟。
许俊岭希望自己能够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所做所为务必把握住分寸,尽量做到态度自如,举止优雅,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很做作地坐进皮沙发,心想贫瘠的泥岗沟和一升谷,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解决温饱。他们那里人经八辈见到最大的官,怕就是乡上那些罚款收税搞计划生育的公务员了。
“饿狠了吧”女顾主端来一大碗香喷喷的煮着吃方便面说,“快吃。往后你就叫我雪菲吧!”
“雪菲,多好听的名字啊!”我嘴里恭维着心里却在猜想,自己大概是找到挖金矿的活儿了。喝口热汤,葱花和香菜放得很浓,香得他呛了口,惹得雪菲前仰后合地大笑。笑完了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