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他把那几封信件的内容摘要递给了她,没有提及我们对霍迪尼出生日期的猜疑,但讲到了那根异乎寻常的金链及十字架饰物。
“哦,那也许是件魔术奖品,他总是被授予各种奖牌之类的东西,我装了满满一箱子。但我不明白格拉迪斯的信怎么会放在箱子里。”比阿特丽丝说道。当福尔摩斯对她描述十字架饰物及图案时,她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在我看来,她压根想不起金链这事。
“你们要做的是彻底地分析、调查,这样才能搞出点名堂。你们得明白,我渴望你们尽快澄清事实,这样我才能从阿米克保险公司领到那张数目可观的支票。”
福尔摩斯的回答使我大吃一惊。只听他说:“亲爱的夫人,我的想法与你完全一致,明天一早我将动身前往蒙特利尔。”
听到这个消息,她感到好受一些。“是啊,这才像话。医生,你也去吗?”
我还没想好答复,福尔摩斯已抢先说道:“华生医生当然得陪我一起去,他的医学知识将会对我提供宝贵的帮助。”
后来他悄悄地告诉我,他不是要我陪他去蒙特利尔,而要我单独去威斯康星州的阿普顿,查阅当地的出生登记注册记录。
翌日清晨,我们登上了不同方向的火车。“福尔摩斯乘坐的是纽约到蒙特利尔的直达车,很方便;而我则不然,从纽约乘火车前往七百英里之外的阿普顿,中途还得在芝加哥换车。亲爱的读者,现暂且把福尔摩斯冒险之行搁下后述,先谈谈我的旅途经历吧。
首先说一下美国铁路给我的印象,我认为美国的火车以及它周到的服务设施堪称一流。此外我非常欣赏那富有特色的头等车厢及游览车厢。站在配以透明车顶、特大窗户的游览车厢里,注视着窗外转眼即逝的景色,仿佛置身于一种超凡脱俗的境地,体验到了一种与以往的旅行迥然不同的感觉。至于头等车厢,坐在里面就像坐在一家休闲餐馆里一样自如随意,你可以抽着香烟,呷着咖啡和邻座旅伴聊天。
航空时代即将到来,飞机将会取代美国铁路上喷着气运行的怪兽,但我确信乘飞机决不会像火车旅行这般舒适愉快。
火车上的气氛很适于交谈,不管是有趣的人还是喜欢说笑的人,甚至相当古怪的人都能敞开心扉、谈天说地。在车上我遇到一位先生,他身穿一件颜色很刺眼的格子西装,头戴一顶黑色圆礼帽,他告诉我他去芝加哥是由于气候的缘故,纽约对他来说太热了。
我问他芝加哥的气候怎么样,他答道很好,有大艾尔的关照。
我问他从事何种职业,他说自己是个收藏家,为大艾尔工作,于是我问他是不是与古董打交道。
他说:“新币、旧币都收藏。”我不禁浮想联翩,他的老板收集各种钱币,真是个有意思的爱好。
“哎,兄弟,你操什么行当呢?”他很想知道。
我对他说自己是靠行医吃饭的,他又问:“你认识布雷迪医生吗?如果你挨了颗子弹,他会给你取出来,而且不会多嘴饶舌地问个不停!”说着他卷起一条裤腿,露出一块已长好的创伤痕迹。
出于职业兴趣我仔细地察看了这个伤口,“伤口缝得很在行,这是不是一次打猎事故?”我问道。
他大声笑了起来,用个奇怪的手势碰了碰鼻子。“是的,医生,大艾尔派我去打猎,我出了个小差错。”
火车上的时间似乎流逝得很快,数小时的旅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抵达芝加哥后,我俩一起下了车,然后握手告别。他祝我一路顺风并递给我一张名片,“医生,不论何时,要是有人与你过不去,就把这个给他看看,这是备用的,我也随身携带。”
他乘上一辆出租车离去,我怔怔地注视手里的名片,只见上面赫然地印着:持卡人是艾尔大人的朋友,不要跟他过不去!
在芝加哥我换乘一辆开往威斯康星州阿普顿的火车,这段路程仅有一百五十英里,比刚才的旅途短得多。我下榻在一家木质结构的旅馆里,它静静地坐落在温内湖畔。
在此我不想多谈在阿普顿的其它经历,以免引起读者厌倦。阿普顿是个景色秀丽的小镇,我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注册管理办公室,查到1880年的记录档案卷宗,一位热心帮忙的女职员说我要找的信息就在这里。韦斯家庭的登记册很快被翻出,当我一眼看到狄奥多尔·韦斯生于1876年2 月的字迹时,心头一阵狂喜。可是这上面根本没有埃尔希·韦斯的出生记录。我随后查阅了人口记录,却发现韦斯全家,塞缨尔。西西莉亚、内森、利奥波德、格拉迪斯以及埃尔希都一一登记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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