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唉!华生,这事很蹊跷。她没有再见到霍迪尼。柯达医生——就是那个外国人对她说由于其丈夫的疾病以及治疗所用的药物使他的相貌严重变形,从她弱不禁风的身体考虑,最好还是记住他活着时候的风采。”
我不解地说:“这太离谱了,福尔摩斯,作为一名医生我知道死于腹膜炎的人绝不会外貌突然变形。”
“我也认为很难令人置信,我问里费罗医生,他对此是否提出质疑,他说既然霍迪尼的私人医生已出场,他不便插手过问此事。我想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让人感到疑窦丛生,但我们一时难以查明。华生,后面的情节更为复杂。”
接着又是长时间的、令人恼火的停顿。福尔摩斯在往烟斗里装苏格兰烟草,这是具有先见之明的我特地给他带来的。辛辣呛人的烟雾不一会儿便弥散开来,使小吃部的几位常客感到难以忍受;于是我们被劝说起身离席。来到车站大厅,福尔摩斯继续述说道:“华生,霍迪尼以前曾用一个特制的棺材做过试验那是用金属材料制作的庞然大物,可以使他舒适地躺在里面被埋人地下长达12小时而不会窒息。这只棺材并没有同其它道具一起留在剧院,而是派人从纽约用行李车厢运来,随同神秘的私人医疗队在恰当之时奇迹般地出现在医院里。不管你是否相信,霍迪尼就安息在这口棺材里,遵照犹太风俗很快便在马可伯拉哈公墓里落葬,与其母的墓地紧紧相依。”
那天傍晚掌灯时分,我们把了解到的情况向比阿特丽丝通报。我处处留心福尔摩斯的一举一动,见风使舵,不逾越雷池一步。他没有提及霍迪尼的匈牙利人私人医疗队的介入,但比阿特丽丝却主动地说,自霍迪尼死在她怀中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在他离开我怀抱的48小时里,我沉浸在痛苦与酒精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我承认大部分时光我都喝得烂醉如泥。在葬礼上,狄奥和内森始终搀扶着我,过度的震惊和悲恸使我的双腿不停地颤抖而站立不住。你一定要怀疑此事的背后确有谋杀的动机。福尔摩斯,还得多久我才能与阿米克保险公司联系?你要明白哈里把大部分的钱都投资到不景气的电影制片里及很多不相干的人身上,要是没有这些保险单,我将穷得连一个子儿也没有。”
“夫人,我将尽力在一个月内把一切查清,现在我手头还有几件事要查明。”
福尔摩斯说道。
“还要一个月!”比阿特丽丝失声尖叫道,“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搞到需要的证据吗?”
福尔摩斯的和言相劝使她平静了下来,但我还是听见她怨声载道地对黛西嘟哝着我们在大肆挥霍她的钱财。
第二天早上,我和福尔摩斯双双出现在匈牙利驻美国大使馆里,请求拜见大使。
大使派了一位助理接待我们,他把我们带进办公室,请我们在深色皮椅上就坐,并说愿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在侨居美国的匈牙利公民的名单中没有找到有关乔治·佐尔坦和柯达的记录,也没看到我们很想了解的埃尔希·韦斯的出生记录。他特意告诉我们只需去一趟布达佩斯,查阅那里的档案材料就可以知道,“如果匈牙利人在首都布达佩斯出生,尽管年代多么久远,他的出生档案也肯定会登记在册。”
随后福尔摩斯向他展示了那根项链及十字架饰物的草图,令他大惊失色。他说,“这是个反动组织的标志,该组织曾公开宣称要消灭我们新政权中残存的君主人物。
曾几何时,人们普遍担忧王储的某个远亲也许仍在世上苟延残喘。另外还有一群极端颓废的保皇党人在积极倡议地方自治,并在马尔扎省恢复了君主体制。”
离开大使馆前,福尔摩斯坚持要欣赏已故皇室家庭成员的画像。我们看到了弗朗茨·约瑟夫皇帝以及他所有亲戚的肖像。最后一张是个身着戎装的男人,体魄健美、气宇轩昂,题注:埃尔希·彼拉哈。
福尔摩斯决定不对比阿特丽丝透露我们未来的布达佩斯之行。只是对她说为了一些生意和家事,必须回国一次,这倒是实情,我俩都有一些承诺要兑现。我们打算返回美国之前去一趟匈牙利。福尔摩斯向她保证我们将尽快踏上归途。
返回英国的旅程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到家之后我们便立即着手为再次动身做出安排。打点停当之后,从维多利亚火车站乘坐一辆配合船期的火车辗转来到巴黎,再换乘一辆火车开始了漫长难熬的匈牙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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