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想不到福尔摩斯竟没有指责我,“得啦,华生,不要因为那个警官所言,就断定自己是个受害者。你刚才说,后来你又看到一位年轻女子,她身上的装束与那个拿你钱的女人有相似之处吗?”
“嗯,让我想想。有相同之处,她俩都穿灰色衣裙,而且戴的都是绿色手套。”
“这就对了。很可能警官说的是你见到的第二个女人,她才是骗子,而接受你恩惠的女人可能是无辜的。华生,你的眼光不会有错。”他的这番话,使我心里好受了一些,我说:“到底是不是骗子,只有天知道。”
“不,如果她并非是个骗子,她会把钱如数偿还给你的。”
望着身披牧师长袍的福尔摩斯,我不由得感到,他的言语似乎不像往日那般尖刻讥讽了。
第二天一大早,福尔摩斯不近情理地敲开了我的房门。我埋怨道:“现在还不到八点,早饭还得一个小时之后才能摆上桌。昨晚,我们差不多是彻夜长谈,很晚才睡,这么早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打扰我不可呢?”
“老伙计,外面的世界瞬间就有千变万化,而你嗜睡的毛病却永无改变!我要不唤醒你,你肯定又要睡到10点。我们有一些事要做,你要办的事必须得抓紧,不能耽搁太久。”
我俩是第一批在早餐桌旁就坐的人,还没等我吃完香肠和鸡蛋,福尔摩斯就迫不及待地讲述了他的计划。
“华生,我马上要去莱斯特广场办件事,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此行的目的。
眼下,我要你去拜见我的一位朋友——里查德·霍克,他在舰队街《每日猎鹰报》办公室。我已写好一张便笺,说明了请他帮忙的原因。你我之间无话不谈,不瞒你说,我需要一位信得过的朋友鼎力相助,现在就指望你去见他,对他强调这事的紧迫性。”
我接过这张便笺,飞快地扫了一眼,心里一惊。“福尔摩斯,你真的认为有必要让霍克先生煞费苦心去帮你这个忙吗?”
尽管他一副悲天们人的模样,但双目却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说:“华生,别忘了,是你认为这桩案子事关重大,打断了我在萨塞克斯海滨宁静的退休生活,拽我卷入此事。”面对他的责难,我无话可答。
亲爱的读者,我眼下还不能透露福尔摩斯莱斯特广场之行的目的,以及他让我去办的差事内容,它们将随着案件的进程,一步步展开,以免你们认为,现在的侦探小说读了第一页就知其最后的结局,太乏味了。
傍晚时分,我和福尔摩斯又在饭店的酒吧里碰面磋商。我们交流了各自的记录,满意地发现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福尔摩斯说:“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穿这该死的黑色长袍,戴这荒谬可笑的牧师领。事成之后,我将高高兴兴地回到我的蜂场和书堆那里,不,首先得拿起我的烟斗!”说罢,他随手捻灭了嘴里的香烟。
“牧师可以抽烟斗吧?”我好奇的问道。
“你见过那种与牧师身份相称的烟斗吗?那种烟斗大都很小,甚至装不了多少粗糙无味的烟草。我现在抽的这种土耳其产的香烟,至少味道还过得去,也不会引人注目,要是没认错的话,我看见霍克先生就在不远处。”
一点不错,这位记者很快就到了,他把一份《每日猎鹰》晚报放到茶桌上,然后在我们身旁落座。
“霍克先生,我给你沏杯提神的茶好吗?”
这位来自舰队街的记者朝福尔摩斯不解地眨眨眼。“对不起,我们素昧平生,而你却能说出我的名字。华生先生要求我到这儿来拜会他与福尔摩斯。”
我的朋友压低了声音,用平常的语调说:“嗨,霍克,我真高兴这身装扮竟能骗过你这位目光犀利的记者。”在给他沏茶时,福尔摩斯瞥了一眼桌上的报纸。霍克则没多说什么,很快便适应了福尔摩斯的新身份。当年,他曾身临其境,亲眼目睹了福尔摩斯巧加掩饰、以不同的身份,成功地侦破一些悬念丛生的棘手案件。
“你看,我设法让印刷工在今天的晚报上,增印了一份特制的新闻。遵照你的意图,我把这条新闻放在较为显眼的位置。无疑,福尔摩斯的逝世将成为头版新闻,但无需用醒目的通栏标题,这样会更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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