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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山向前行礼,道:“晚辈柏青山,老前辈好,久仰了。。
“老夫当然好。哼!你以子午绝学唬人?”
“不是唬人,而是晚辈故意危言耸听,用意是希望他们前来表明态度。”
“哼!你今老夫丢人现眼,该当何罪?”
“晚辈并不知……”
“不许强辩!”
“这……。”
“老夫要试试你的造诣,过来。”八荒使者怪叫,将龙首杖放在一旁。
“晚辈不敢无状……”
“过来,上。”
“这……”
“逃得过老夫的掌爪下,再说不迟。”
柏青山忍下一口气,欠身道:“晚辈必须前往救人,事毕再请老前辈赐教,如何?”
“不行,老夫不欠帐”。八荒使者乖戾地说。
柏青山脸一沉,沉声道:“晚辈要救的人,是三个孤儿寡妇,她们已落在不明来路的歹徒手中,命在须臾,急待援手,老前辈不是人性已失的高手名宿,何苦阻止晚辈救人的大计?”
“我不管其他的事,少废活。”
蓦地,店门口传来了银铃似的语音:“你这捡狗粪的老奴才,.,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柏青山一怔,心付:“语音好熟,唔!可能是那位用琴音杀人的蓝衣姑娘。”
怪事发生了,大名鼎鼎的名宿八荒使者,一声不吭抓起龙首杖,不走前门钻后堂,一溜烟逃之天天。
蓝衣姑娘带了两名侍女,一捧琴,一捧剑,香风扑鼻,闪电似的掠入,叫道:“休走,本姑娘已追了两千里,你逃不掉的”
话末完三人像幽灵般进入内堂去了。
徐八爷倒抽了一口凉气,骇然问:“谁知道这位蓝衣姑娘的来历?八荒使者闻声溜走,望影而逃,岂不骇人听闻?”
没有人知道蓝衣姑娘的来历,甚至还未看清主婢三人的脸貌哩!
柏青山不再理会,挟了山海夜叉向外一窜,走了。
四更初,他们已搜遍茅屋附近,除了尸体,不见活人。内房中,丢在床角的辟邪剑末被带走,末留下任何线索。
山海夜叉已惊破了胆,只能说出听到鬼啸声,看到如虚似幻的白影,其他一概不知,说不出所以然来。
到了泊舟的河湾,船都不见了。岸畔留有血迹,血腥触鼻,但不见尸体,大概都被丢入江中了。找到了水鬼的尸体,一剑穿腹致命,毫无线索可寻。
柏青山悚然而惊,劫人的凶手好狠,一个受伤的活口也末留下,可怕极了。他心中焦躁,连夜返回县城。
山海夜叉整个人崩溃了,坐在江畔发呆,浑身在战抖,口中不住地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柏青山在码头露宿一宵,心潮起伏,心乱如麻,一波末平,一波又起,是什么人黑吃黑干下这桩好事?干净利落不落痕迹,绝非等闲人物,事情委实棘手。
“我必须借助徐八爷出面,不然毫无希望。”他想.有了初步决定,略为宽心,便沉沉睡去。
破晓时分,他被码头的嘻杂声惊醒,只好起来走走。他的睡处距桥头不远,水夫们忙着上货下货。在附近走了一圈,他动身过桥想到竹林湾找徐八爷。
刚踏上桥头,后面追上一名水夫,叫道:“喂!你可是姓柏?”
他一怔,点头道:“不错,我叫柏青山,你是……”
船夫递上一封书信,说:“有人以五两银子请我递交这封信,且须立候回音。”
他展开书信,上面写着:“书致柏大侠,孤儿寡妇已入牢笼,此事与汝无关,念汝年轻无知,免汝一死。限午正前离开兰溪,不然血流五步。”
“要什么回音?”他心中狂喜地问。
“问你走是不走。”
“致书人在何处?”
“在码头立候。”
“在下不走。”他一字一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