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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滚下山头后,树枝摇曳的冷风给腊月天像打了个标记。许俊岭围了围巾,还带了口罩,准备上山去跟卖淫女做买卖。之所以选在傍晚,是因为白天红鱼岭上有鸡头。鸡头其实尽是些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的黑道人物,他们在卖淫女回住处的必经之道设卡,按三粒抽一,一粒付十元的比例收取所谓管理费。晚上,这群被卖淫女养着的地痞,全都到野山歌舞厅去泡妞行乐。许俊岭怀着发财的野心上山,到民工们的住所附近时,几乎每有一个洼地,或者一棵大树下,都可能踢着草丛或树叶上行乐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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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金米的遭遇
29.收金米的遭遇
“收鸡蛋――,”许俊岭每遇着一对贪馋的男女,就赶快离开到十米以外,就像看树枝上放荡嬉戏的麻雀一样,直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干完了事,才压低声音喊“收鸡蛋――。”民工走后,买卖自成,因为野鸡们大体不知黄金的价钱和行情。只要一次能折合五十元以上钱币就出手了。她们的公价是一次五十元,金米不叫金米,叫鸡蛋。红鱼岭上突然来了收鸡蛋的,金米换成了钱,就免了鸡头们的一层盘剥。
卖淫女们接二连三地用身体换回金米,尽管疲倦不堪,听到收鸡蛋,仍赶着来跟他交易。一个晚上,许俊岭只花了数百元,就收购了十几粒金米。第二天,翻过岭子跟走私黄金的贩子作了交易,除了成本,净赚了一千多元。尝到了投机的甜头,许俊岭决定扩大战果,正好隔壁那个十六、七岁的逃学女子,没有了生活费用,也没找到事做,整天愁眉苦脸的。许俊岭巧舌如簧地动员去山上赚钱,她答应了,但要他拉客。他答应给他介绍英俊、年轻的客人,便说打零工上了山。
收金米的事,许俊岭没有告诉花小苗,她也仿佛家庭主妇似地收拾着屋子和做好一日两餐。领小女子上山是在来红鱼岭的第七天晚上。他们擦黑上山,到了韩军伟二号矿洞侧时,那只“白虎星”跟许俊岭交易的洼地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有意用胯碰她,却又装做不经意的样子。嫩得令人想咬上一口的小女子,心里很紧张,不断拿眼往四下里瞧,一句话也不说。许俊岭忽然担心嫖客如果粗鲁,她哭了怎么办,做不成事又怎么办。他领她钻进林子里,树木长得很密,林子里十分幽暗。
“来。到这儿。”他掏出一张百元面币塞给她,用脚在洼地上踩了又踩,又弯腰揽了数抱树叶铺上去。隔着一块巨石的另一边,放荡轻薄的野鸡在民工的梳弄下,不停的呻吟声传了过来。他搂住她的腰说,“咱俩先来。”
“啊,我求求你……。”对男人的恐惧使她心情纷乱,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抖。她虽然什么都懂,但作为一个处女,她仍感到恐惧,好像有一种可怕的、未曾经验过的创痛在威胁着她。“不,不不。我不干了……,真的。你回去跟大姐干吧!”
“傻瓜,有了这第一回,往后就是享受了。”许俊岭为她是处女而欣喜,带着满面感激的神情紧紧地搂着她,“我给你说,不要怕。过来人都说,第一有点疼,第二有点痒,第三喝了碗甜米汤。”她听后,顺从地仰面躺下不再抵抗,那惊慌的喃喃声也停止了……。等我做完事起来,整个红鱼岭已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了。
“收鸡蛋――,”许俊岭刚压低嗓门喊了声,她却带着哭音喊,“流血啦,不止呢。”许俊岭转身要她蹲在洼地别动,从巨石后那只鸡处要了卫生纸给她垫上说,“今黑你收工,跟着我装金米,回去再给你二百块,行吧”
“说话可要算数。”发生质变的她,没有了姑娘的矜持和羞涩,过来挽住许俊岭的胳膊说,“我恨死了你,一辈子也忘不了。”
“忘不了就好。”许俊岭领着她往前走了走,拣了一抱干柴点着开玩笑地说,“你是有功之臣,也辛苦了。好好坐着烤火,我去收金米,速度快点,咱好早点收工。”因为许俊岭是鬼市交易,卖淫女的金米也大小不等,便昧着良心跟他们杀价。就在他为大赚一笔而高兴时,一场凶狠地暴打正在山下等待着他。
收工是在晚上十一点。星星像谁撒的一把大米,七零八落地分布在湛蓝的没有月亮的天上。许俊岭凑在火焰的亮光里,拣了十颗大一点的金米,让卖给他童贞的女子装着。下山的路在星光下像一条白围巾,许俊岭打了一阵口哨后,就给她吹嘘着野鸡赚钱的窍道,以及虚张声势讨好嫖客的技巧。她一语不发,过一会儿就吸一回鼻子。问她冷吗,她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就又幽灵或者影子似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