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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玩玩。挺便宜的。”这里所谓的街上游荡的女人,真分不清是富家女子还是娼妓。眼看着武装到牙齿的妇人,仪态端庄、雍荣华贵,靠近男人的那一刻却声音压得低低地喊,“大哥,玩玩,挺便宜的。”这一刻才使人醒悟过来――碰上暗娼了。暗娼一般租房住着,不受鸡头盘剥,自付盈亏,常被房东或是某一挣了大钱的人包着。明娼就如野山歌舞厅那伙妖冶火辣的女子,他们可以跟你跳舞、唱歌、喝酒,皮肉交易有包厢,但要给鸡头们抽份子,还要跟老板分成。他们的客人来得方便,年龄小,长得漂亮的一天可以接待十几个人。
一路思谋着转变眼下状况。许俊岭回到租房里,刚要喝桃叶做的苦丁茶,花小苗过来说,“妈妈爷,那妹子下身整个肿了。我给烧了盐水洗了。又拿鞋底子打着往外赶,花花绿绿流出一大滩,全是男人那要稀不稠的臭东西呢,可怜女子还是第一次。”
“她没说啥”
“唉,除了哭着要回家,就啥话都问不出来了。晌午吃啥呀说了我给做去。”
“擀面。也给隔壁女子捎着做上。”许俊岭动了侧隐之心,女子把童贞其实给他了。或者说,是他诱骗着占有了她的童贞。不管怎么说,那伙野鸡头们的粗暴、疯狂,给了逃学女身心致命的一击,击碎了她所有的梦想。推开门,逃学女面朝里躺着。他轻轻地喊了声,“妹子,我来看你了。”
女子仿佛一尊雕塑,脸皮黄黄的有些浮肿,躺在那里一动未动。他做贼心虚,看了盖在身上的桃红羽绒衣,就想到了光灿灿的金米,那价值数千元哩。向前走了两步,伸伸手却又缩了回来,坐在炭火盆旁叹息了声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那伙王八蛋,公家迟早要收拾他狗日的。都是出门人,我叫你姐照料你,吃住你甭操心,有我哩。等你身子好利索了,我送你回去。”
一番话还真凑效,和着毛衣躺着的逃学女转过身,红肿得只剩一条明缝缝的眼睛看了他一下,伸手从衣兜掏出十粒金米说,“给。数数看够不够。”
“哎呀,好妹子哩,没有你,金米全叫那伙王八蛋抢走了哩。”许俊岭只觉眼前一道璀璨的光亮。金子,黄灿灿的金子啊!从逃学女手里拿过金米,最大的比花生米还大了许多,有核桃那么大,最小的也有瓜籽般大。他兴奋不打一处来,“妹子,夜黑吃的亏,出去了谁都不要说,就谁都不知道。男女间的事,就那么回事。歌舞厅的小姐,有的一天接待十几个近二十个客哩。只是那些王八蛋太粗野了,你好好歇上几天,哥再穷,你吃的住的哥包得起,你姐又在跟前,你甭给她说咱俩的事就行了。我下午到岭那边去,把金米换了钱,给你买条金项链。”他的一番表白,逃学女只是长长地叹息了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去红鱼岭交易金米回来,正遇上运尸的黄金彪。昏黄的夕阳里,他一桩粮食似地站在车门旁朝许俊岭招手,“俊岭,到哪发财去了”
“嘿嘿嘿。岭子那边修了冶炼厂,私人办的,叫我去帮着经管哩。”他不能说就只等着他的差。
“咋样”
“看看,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
“咱哥俩的事呢变卦没变卦”黄金彪淡淡地说,“今个儿是腊月初八,你要是不愿干这差的话,我就得另寻人了。”
“君子一言,白布染蓝。你见兄弟啥时说话不算数了”他故意豪气冲天地说,“走。今个到野山歌舞厅潇洒去。”
“到蓝月亮。”黄金彪锁上车门说,“我去看看是咋经营的。”
“行。我请客。”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蓝月亮歌舞厅。主人很有些文化品位,招牌做得现代而别致。闪烁的灯光绣成一个长方型的亮度板,板上请画工画了天空、云朵、星星和月亮,灯光每移动一段,就亮出一块图案,采用红灯管做成的“舞”字,是由男女两人的造型构成的。许俊岭陪黄金彪进门后,打击乐震耳欲聋,跳的士高的男女跟着高台上的领舞,疯狂地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地舞着。舞池旁边有座位,有服务生穿梭其间,提供酒水、糕点服务。黄金彪不屑地叽咕了几句,“群魔乱舞,吃的撑着了还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