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钱,她要权,他俩合作,天下无双。
临分别时,霍锦宁对她说:
“我那龙纹的玉佩可是在你那里?”
萧瑜不在意道:“老太爷一怒之下摔了。”
“碎了?”
“碎了。”
“可要我拿去补?”
“龙凤已不成双,补来做什么?”
“到底还是传家之物。”
萧瑜斜睨他一眼,从兜里掏出去扔给他。
霍锦宁接过一看,那玉佩是从正中央裂成了两半,整整齐齐,他这一半用丝线打了璎珞,很仔细的重新穿过。
“那就一人一半吧,这回你可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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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宁和萧瑜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三,旧历上写着黄道吉日,宜嫁娶。
由于霍家在北京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而从北京迎亲到上海,路途又太过遥远,所以二人先在北京霍家老宅子成亲,而后再一同南下赴沪。
萧瑜从来不知道,成回亲是这么麻烦的事,尽管在绝大多数事情上,她都做了甩手掌柜,但有许多事情仍然必须她亲力亲为。
虽然时下非常流行西式婚礼,但由于萧家古板守旧,婚礼仍是传统形式。
所以,要量尺寸,要做嫁衣,要试首饰,可偏偏萧瑜还是个短头发,几个月内现留也来不及。
霍锦宁的意思是,全凭萧瑜舒心。
于是萧瑜的意思是,轿子可以坐,天地可以拜,但嫁衣她不穿。
萧老太爷为此又大发雷霆,好在如今社会风气十分开放,守旧的人少之又少,不穿嫁衣结婚也不是什么太惊世骇俗的事。
最后两相折中,给萧瑜定制了一身大红色骑马装。
余下琐事,烦不胜烦,不提也罢。
周围一众狐朋狗友知晓了二人婚事,无不拍手叫好,纷纷轮流做东请萧瑜和霍锦宁吃饭,今日何少,明日陈少。因着身边都带着妻眷女伴,也没去什么不成体统的地方,况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今没人再敢提议听曲儿看戏。
今日这局在醉仙楼,是孙敬祺撺掇的。
“你们两个可算是好事将近了,殊不知前段时间闹退婚的时候,兄弟几个的心都跟着提溜了一圈,这要真闹掰了,你俩个哪个是饶人的主?还不得大开杀戒,殃及池鱼啊?这回这心可终于落回肚子里了。来来来,你们今儿个必须罚酒三杯!”
孙敬祺端着酒杯,对二人调侃。
萧瑜斜了他一眼:“从头到尾,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瞎掺合,你说该罚我还是罚你?”
孙敬祺唯恐萧瑜把他拉她去看碧云天那事告诉霍锦宁,虽然他看霍锦宁那但笑不语的神色,十分怀疑这位霍二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要么老人家说不能插手人家两口子的事嘛,回头人俩个一致对外,搞得中间那个里外不是人。
他连忙讨饶:“得得得,是我唯恐天下不乱,我自罚三杯还不成吗?别说三杯,就是三缸子我也奉陪。”
众人一阵哄笑:“孙小九你今天怎么认怂了?”
“难得弟妹也在,你倒是硬气一点啊!”
有人跟柳迟迟揶揄:“弟妹你是不知道,这孙九少平常耀武扬威,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偏偏怕极了这两口子,回回认栽。”
柳迟迟抿嘴一笑:“平常敬祺在外硬不硬气我不知道,他怕这二人,我可是从小就知道,谁让他成日里偷奸耍滑不学好,就知道欺负小姑娘。”
不顾孙敬祺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众人又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