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祈热跟着看过去,电视里在报道扮演过武则天的演员,刘晓庆偷税漏税,她不太懂,顶嘴似的问老板:“武则天就不能偷税了?”
那老板拉开抽屉低头找零,“能还不能?说不定下一个、下下一个,照样会偷,就是想不明白这些个演员,已经那么有钱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他将两张纸币递出来,祈热伸手去接,要转交给身后的喻星淮,眼睛一错,又收了手,她把手上的钱展开,“叔叔,您这收的谁的呀?上面又印这些邪.教组织的口号。”
她把其中一张纸币递回去,老板接到手里,可不,上面写着“法.轮.功大法好”这样眼熟的字眼,他气得当即就把钱对半给撕了,“糟心玩意儿。”在掌心一揉,扔进了垃圾桶。
骂完,换了张新的递出来。
祈热不接,转而从面前的糖罐里捞出两颗糖,“就这个了。”
老板笑笑,把钱丢回抽屉,“行,你多拿两颗。”
祈热没再拿,一转身,把剥了糖纸的一颗糖塞进喻星淮嘴里,“甜吗?”
喻星淮还没尝到味道,舌头一顶,皱起了眉,低头一看,祈热手上拿着的,是掬水轩的秀逗糖纸。
祈热笑着把另外一颗放进口袋,怕打似的跑了出去。
到晚上回了家,洗澡前掏了掏口袋才想起这茬来,她当即又不急着洗澡了,揣着糖跑去了隔壁,陆时樾人在洗澡,她等了会儿也不见他出来,只好换个目标,起身敲响了隔壁的门。
陆时迦刚写完作业准备关灯睡觉,以为是他哥,跑出来开门,见是祈热,潜意识地要关门。
祈热眼疾手快,将手往门缝里挤,陆时迦便不敢关实了。
“躲什么?这么久没见,就这么不待见我?”祈热用膝盖把门顶开,从口袋里掏出糖,往矮冬瓜手心里一塞,“你看,一颗糖我都舍不得吃,赶紧吃了睡觉。”
陆时迦觉得不妙,但又想着,一颗糖,又不是老鼠药。他低头去撕糖纸,撕了几次都没成功。
祈热耐性不足,抢回来一把撕开,糖躺在掌心,她把手伸了过去。
陆时迦伸手去拿,祈热又往后一躲,“吃糖可以,知道我生日几号?”
陆时迦听她说过很多次,早记得了,“5月20。”
祈热颇为满意,手伸出去的同时叮嘱:“记得准备礼物,也记得提醒祈凉。”
陆时迦从来没见过其他人这么理直气壮跟小孩子讨礼物的,但也不是第一回 被讨,他眸子一敛,有些忿忿,把糖接过来一把塞进嘴里。
轻轻一嚼,立马酸得他龇牙咧嘴。
恶作剧得逞,祈热哈哈大笑,扶着肚子扬长而去。
站门口的陆时迦转身把糖吐进了垃圾桶,漱完口之后,又把老师布置的周记拿出来写。
最后一行,他恶狠狠地补充一句:“今天的祈热还是那么tǎo 艳!”
第27章
四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照旧上班、上学,换来一个完整的五一七天假。
鹿小诗在放假第一天给祈热打了通电话,请她们去她家玩,祈热直截了当地说不去,鹿小诗也问得直接:“以后是不是也不给我补课了?”
不知该不该说祈热拎得清,她回:“补课可以,其他的……我怕陆时樾揍我。”
她说得诚实,鹿小诗听了,在电话另一头笑,“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
“我可没说我胆子大,再说了,你俩放一块要我选,我总不能选你这边吧?”
鹿小诗发现,祈热有个很多人没有的优点:即便是说实话,也不讨人嫌。她笑出声来,“你可真逗。”
祈热可不觉得自己逗,她接这电话时,陆时樾就坐她后头,正叠一张印了太阳花的餐布,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陆时樾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不敢多说,挂了电话。
两家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外出野餐,二十多度的天,祈热怕晒黑,不太乐意出门,双手支着沙发坐那儿低头踢着脚。
陆正午拿着相机对着她连拍几张,祈热笑了,起初挡脸躲闪,继而坐直摆起了姿势。穿了鞋的一只脚踩上沙发,人往后靠,表情忧郁,做出一个低头点烟的动作。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被她用来当背景板的人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来,孩子们一起拍一张。”陆正午指挥另外两个小学生坐去沙发上。
他们每年都要拍照作纪念,两家客厅的桌上都摆着各年留下的照片,祈热出现的次数最多,单人照比比皆是,其他人的照片里她也要掺一脚,不是伸出一只手臂,就是露半张脸进来。
拍张合照也总要找一个主题,这回她从右到左“排兵布将”,“你孙悟空,你猪八戒,你……”
陆时樾警告的眼神又出现了。
祈热一只手捏着下巴,看似在思考,伸出去的食指缓慢转一圈,最后定住,“细皮嫩肉的,不是唐僧,就是女儿国国王。”
陆时樾还未给出反应,她又急忙改口,“嫦娥吧!跟祈凉演一对。”
后边陆正午笑着摇摇头,“小祈同志演什么?”
祈热一步跨到最右边,鞋又往沙发上踩,五指摁上陆时迦的小脑袋瓜,“我演如来佛祖,泼猴儿,看我五指山!”
她这细瘦的五指,不见得多有威力。
陆时迦往旁边躲时,相机“咔嚓”一声,照片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