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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一桌人都竖起了耳朵。
祈热看一眼她妈,季来烟看着淡定如初,她不禁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儿子三十二,儿媳妇刚满二十,满了二十才能领证,差了十二岁呢,”柳佩君上午跟邻居聊了几句,所以知道一些,“我上午也见了人,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两人站一块儿倒还挺般配。”
“看看别人家还成,要是发生在自己家那肯定不行,十二岁相差也太大了,”柳佩君连连摇头,“现在可能还不觉得,等以后越老越有差距,他们家是没其他法子了,能找到对象就是好的。”
“什么十二岁?”去厨房加汤的陆正午这会而端着一大碗汤出来,将季来烟到了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柳佩君看一眼对面的陆时樾,再过两三年他也要三十了,她心里急得很,可这会儿不好说些什么,只对着陆正午发火,“没什么!懒得跟你解释。”
陆正午笑了笑,“行行行,来来来,这个是热热最爱喝的,赶紧趁热喝一碗。”
祈热赶紧拿了碗起身去盛。
柳佩君便又看一眼祈热,要说祈热还比陆时樾大那么二十来天,她就是随她妈妈,看着十分显小,说她二十岁也不过分。可偏偏对陆时樾没感情,要是两人能在一起,她现在也不用操这份心。
她心里暗暗感叹着,等晚上爬上床睡觉,到底还是跟陆正午提了几句,也耐着性子跟他说了隔壁家的事儿。
“你说时樾这事儿可怎么办?我就怕他三十好几了也不愿意找对象。”
陆正午听这话不下百遍,仍安慰她,“孩子都有自己的主张,你不用操心,我看咱们家这俩孩子好得很,长得好,成绩好,懂礼貌,时樾那么贵一辆车也买了,现在正是事业往上走的时候,不急,男人结婚不怕晚。”
他有理有据,柳佩君却听不进去,“每回跟你说,你都这么个态度,我真是欠你们老陆家的,一个个都要我操心。两个孩子是好,可一个不结婚,一个还差点谈恋爱了,你说我能不操心么?”
陆正午暗暗一惊,“你说迦迦?”
“除了这两个儿子你还有哪个?”柳佩君更来气了。
陆正午知道小儿子是真谈恋爱了,他这段时间忙没怎么关心,现在听妻子说的是“差点”,只能试探性地说:“谈恋爱好啊,又不是什么坏事儿。”
“就是你这种教育方式,我跟你说,你这种方式不对!现在要是时樾谈恋爱,我会这么操心?你想想迦迦才多少岁?!”
“明天就成年了,成年了谈恋爱没什么问题,”陆正午将被子掖得更紧了,又问:“真谈恋爱了?”
柳佩君哼一声,“真谈了我这会儿就不在这儿,早给他做思想工作去了。”
“那你刚才不是说谈了恋爱?”
“我说的是差点!”柳佩君气冲冲地翻个身,手一抬把被子里的暖意全送了出去。
她气得不轻,一点不觉得冷,把今天的事三言两语跟陆正午说了一遍。
“虽然是误会,但是我知道那会儿着实吓得不轻,你说要是热热跟迦迦真在一块儿,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说完没听见回答,侧头看过去,陆正午已经眯眼快要睡着了。她忿忿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陆正午立即睁开了眼。
安慰道:“不要瞎想,迦迦比你想象中懂事。”
柳佩君看陆正午这副懈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翻身背过身去,“我跟你没得说。”被子一拉,彻底不说话了。
时间已过十二点,窗外的月亮圆满得出奇。
圆月亮底下,认真搭配了一身衣服的陆时迦站在路口冻得直打哆嗦,他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发给祈热,然后迅速将手伸回口袋取暖。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手机有动静。
刚要再掏出手机给祈热打电话,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陆时迦只消听脚步也知道是谁,还没转头便笑了出来。
祈热穿长长的厚棉袄,跑起来十分碍事,见陆时迦十分欠揍地笑着,到了他跟前便忍不住捶他。
她知道他在笑什么。说不来的是她,现在提前就跑出来的,还是她。
陆时迦伸手挡住她捶过来的拳头,紧接着将手落到她腰上,与另一只手碰上,将她紧紧圈住了。
这会儿街上没什么人,祈热还戴了口罩,便有些肆无忌惮,任由陆时迦抱着,在他怀里缓着呼吸。
陆时迦低头压在她肩上,一转贴到她耳朵边,“祈老师,你刚才跑过来好像一只鸭子啊。”
祈热立即火了,一把将他推开。
陆时迦往后退了些,拉着她再往远处走了几百米。到了公园,找了张干净的红长椅,两人一起坐了过去。
梅城有条护城河,先前他们在老街那边放的小河灯便是沿着这条河往下游。
这会儿他们就坐在河边,冷风随着河面吹过来,刮在脸上像刀子。祈热见陆时迦穿得少,叹口气后将外头棉袄的拉链拉开,两只手从袖子里钻了出来,往肩上一抖,再命令他:“过来。”
陆时迦见她里头仍然穿了短款外套,便没有拒绝,往她那边挪了挪,按着她的意思钻到温暖的棉袄里,下一刻,双手圈紧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祈热吓得连往他胸膛上拍,“你做什么事能不能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