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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真好啊。”她突然说了句,眼眶莫名跟着一热。
陆时樾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祈热又笑起来,摇了摇头,赌气的样子有些刻意,“你不跟我说你的事,我也不告诉你我的事。”
陆时樾跟着笑了笑,放下筷子,“我听家里说,你跟迦迦去了云南,怎么样?好玩么?”
祈热猜肯定是柳佩君告诉他的,她伸手将空盘空碗叠到一块,“我临时有事,2号就回来了。”
陆时樾有些惊讶,因为忙,只听说了他们去,没听说他们回,便问:“迦迦跟你一起提前回来了?”
祈热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就有些抗拒,话题转得生硬,“洱海边挺不错的,你有空可以去一次。”
陆时樾点了点头,“晚点我让迦迦发几张照片看看,他估计又给你拍了不少。”
祈热没再说话,起身端起碗筷去了厨房。
她心情持续低落,心里那根弦越崩越紧,急需一个出口让她喘口气。手机时不时收到消息,她本能地有些抗拒,行动却相反,几乎每一条消息,她都要来回看几遍。
实在受不了自己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她给李妲姣打了电话,知道她在准备火锅店开业,必然很忙,仍然喊她出来。
她们去了一家酒吧,上来就点了几瓶酒。祈热开了瓶子直接上嘴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下几大口。李妲姣没拦她,陪着她一起喝。
台上乐队主唱声嘶力竭唱一首涅槃,五颜六色的灯快速切换,舞池里一个个都市男女群魔乱舞。
所有人沉浸在酒吧里营造出的暴戾感中,祈热却觉自己格格不入,只管大口大口灌下不知道度数的酒。
桌上手机一震,她咽下嘴里那口才点开来查看,是祈凉发来的——
“陆时迦打架了,伤得有点惨。”
她对着手机迟迟没移开,对面李妲姣大声喊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把手机关了机放回包里。
李妲姣见她愁眉苦脸,拉着她去跳舞。祈热没什么精神,站了一会儿又坐回去,放包的凳子搁会儿就要被经过的人撞一下,她索性拿起来放在腿上,连灌几杯酒,开包又把手机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就那么看着。转手拿了烟出来点上,她连续抽了两根,把手机拿起又放下,刚要开机,指间夹着的第三根烟被抢了去。
祈热立即回头,先看到拿了那根烟的手指,细长有力,手背两道痕,在灯光下看不清颜色。
祈热不知道他怎么找来的,固执地不去看他,烟、手机、包,全不要了,起身往乌泱泱的人群里挤,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李妲姣先跳完回来,走近了才看清位置上坐着的人。
进酒吧前,祈热直接把自己钱包丢给她,说随便喝,她请客。她自然知道祈热铁定是心情不好才喊她出来喝酒,还选一个她们鲜少来的地点,酒吧,更显奇怪。她不急着问,只管陪她喝陪她玩,打算晚点再问问什么事。
现在看见高中生穿着校服出现在这儿,隐约猜到了几分。
“迦迦!”李妲姣走过去,知道是来酒吧,她脸上化了浓妆,等陆时迦回头,她第一眼看过去以为陆时迦也化了妆,走近一看,才辨认出来是几道伤。
“怎么了这是?”李妲姣在他旁边坐下。
陆时迦稍稍别开头,又被李妲姣捏住下巴扳回去,“谁打你了?”
陆时迦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李妲姣想了想问:“你祈热姐让你来的?”
陆时迦有摇了摇头。
透过这两次不甚开心的摇头,李妲姣心下了然,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人吵架了,又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陆时迦不太想说话,脸上手上都有伤,尤其是嘴角,一说话伤口就疼。
在此之前,祈热始终都没有回复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说知道又不愿意细想,害怕越想越坏事,心里提着一口气,忍着不去联系她。
两个多小时前,他跟几个人在教室外面打了一架,打完架后只觉浑身的血液往上冲,先是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教育了一顿,被告知喊家长来学校,他倒一点不觉得怕,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干脆破罐子破摔又旷了课,一冲动给祈热打电话,祈热不接,他就一遍一遍地拨过去。
去她公寓的路上,他翻了翻她的动态,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恰好看到李妲姣的朋友圈,照片里恰好就是祈热,配一行文字:天涯沦落女。底下还显示了地址。
他跟着地址找了过来,进门就见她很凶地在抽烟。
他没有预想到,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那个没有落到实处的吻,他耍无赖不把床挪开的行为,以及尚未预料到的尴尬场面惹怒了她。
如果是因为这些,他不后悔。
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让她铁了心不跟他联系。
“我看到你朋友圈了。”沉默了一会儿,陆时迦开口回答李妲姣的问题。
李妲姣反应过来,“那你祈热姐知道你来了吗?”
陆时迦点了点头。
李妲姣一时有些拿不准,顿了顿,直接问出口:“你们吵架了?”
陆时迦先点头,再摇了摇。
李妲姣眉毛一挑,猜他不想说便拍了拍他肩膀,“你先坐着,我去喊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