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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利落下车,身后,陆非带着几个哥们走过来,站在他身边。
韩江不想张扬,但陆非不同意,打了一通电话,叫来一帮哥们撑场,有些也跟韩江玩得好,有些是陆非自己的狐朋狗友。
话说回来,万一真起什么冲突,也不至于吃亏。
两伙人对立而站,硝烟于无声中,假模假样客套几句,韩江没了耐心,只想速战速决,头一歪:“开始吧。”
阴戚把烟头摔在地上,一脚碾上去,“垫子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一会膝盖不会疼。”
韩江没理他,“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挂倒挡,把车向后移了几米。
这场游戏,在韩江看来其实非常无聊幼稚,但如果能有效解决问题,他愿意奉陪。
阴戚随后上车,调整位置,正对韩江车头。
众人分作两波站在几米外,屏住呼吸,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阴戚路子野,撞车这种游戏他以前玩过多次,从没输过,所以才自信满满。
韩江没玩过,但深谙这里的门道。
无非是一种心理战术。
当两辆车无限接近,总有一方沉不住气先行躲闪,也有人抓住这一点,选择蒙住双眼,把选择权完全抛给对方。
对手无法视物时,能看到的那一方反而更慌,因为只有他可以完全掌握两车之间的距离,从而增加输的概率。
引擎声渐渐轰鸣。
长发短裙美女手握一顶棒球帽做信号,站在辆车正中间那条线的安全位置,猛一挥手,两辆车同时向对方冲过去!
韩江握紧方向盘,眼神锋利且冰冷,抿紧唇角,整个人冷静淡定到可怕,一脚油门踩到底,根本不给自己躲闪的余地。
其实整个过程只有几秒,但阴戚却第一次感受到韩江这个人的疯魔之处,他几乎是抱着必撞的心在做这件事。
阴戚的表情从初始的得意自信,到后来逐渐慌乱,他并没有太多考虑时间,在两车即将相撞那一刻,猛然打了方向盘,但还是有些晚,两辆车身紧贴蹭过,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和剐蹭声。
而这些声音,在两秒后猛然消失。
所有人目瞪口呆,一声都不敢吭。
几秒后,陆非那一侧所有人疯狂吹哨尖叫。
阴戚一身冷汗,下车后几步走到韩江车旁,狠狠踹了一脚驾驶门,疯狂大骂:“你他妈不要命了!”
韩江滑下车窗,依旧一副淡定到想让人揍他的模样,扫了阴戚一眼:“你输了。”
阴戚指着他:“你这个疯子!”
韩江无所谓,甚至没对他的评价表现出一丝情绪,他启车,逐渐后退,找到一个方向调转车头,临走前,他最后一次看向阴戚:“你最好言而有信,我不太想看到你出现在我和我身边人面前,另外——”他淡淡道:“垫子你自己留着用吧,我还不缺。”
阴戚脸色煞白,无比屈辱,但他已经提前放话,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反悔,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陆非表面虽淡定,但刚刚那几秒韩江险胜后,他也是一手心儿的汗,韩江这人狠的时候从不手软,会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万一出个什么事儿,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那小心肝交代。
一行人正要驱车离开,忽然几辆警车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有附近居民看到这里聚集这么多人,怕出事,报了警。
两方人,一个没落,全被带回警局。
因为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居民受到骚扰,所以事情倒是不严重,双方在警局一派和气,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民警给他们挨个做了笔录,到阴戚的时候稍微注意了一下,他们对阴戚有印象,前段时间因为别的事也来过。
这件事以一顿批评教育并罚他们把广场的卫生清理好作为终结。
就算不是闹市,也不可以当街聚众哄闹,更不能玩撞车那样危险的“游戏”,众人连连点头,折腾到很晚才出来。
警局外面,除了一众跑车,还停了一辆灰色宾利,阴戚一看到,就知道自己又少不了一顿骂。
人群渐渐四散,他走过去,站在宾利车面前。
车上的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眉黑鼻挺,目光炯炯,胸口的口袋里露出一小截折叠整齐的灰格手帕。
他打开车门,走到阴戚面前站定,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动作利落凶狠,没留余地。
阴戚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也疼到不行,捂着一侧火辣辣的脸:“哥!”
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阴博已经一忍再忍:“你一天不给我惹事,就不舒坦,是吗?”
“玩撞车,你以为自己是古惑仔吗?”
阴戚一向怕他哥,此刻一声不吭。
阴博说:“上次之后,他们已有所察觉,你还敢惹是生非,闹到警局,生怕人家不来查你,不来查公司,是吗?”
阴戚顶了一句:“你卖房子是生意,我酒吧也是生意,还不都是靠老爸留下的那条线,区别很大吗?”
阴博:“你的酒吧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整天招摇过市,赶紧给我处理掉。”
阴戚今天输的丢人,已经很不爽,现在又被骂,就没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声嘟囔:“对,你成气候,你牛你厉害,你有能耐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找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