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陆非猛捶方向盘:“操!别他妈栽老子手里!”
这时江嫣忽然解开安全带朝后喊:“颜颜!你没事儿吧?!”
同一时间,韩江刚从政教楼办公室出来。
今天系里开会,时间很长,已经来不及接温颜,他握着电话,想给温颜打一个。
走廊里,迎面碰到江振。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擦身而过的一瞬,韩江忽然开口叫住他:“江振。”
江振停下脚步,偏头等他继续。
韩江视线往前,压住心底复杂情绪,只挑重点:“她马上就要高考,不能受任何干扰。”
韩江攥紧拳头,不甘心,也生气,酸透了。
他说:“所以你别打扰她,有什么事——”他顿了顿,“也等高考完再说。”
江振沉默片刻,嘴角微微挑起,淡淡说:“好。”
他没问什么事,也没对那天有任何解释,等于默认他和温颜特殊的关系。
仿佛高考后,他真的会有什么举动,去“打扰”她。
韩江想起那条精致的复古腰带,一看就是手工制作,颇费功夫。
他下意识瞥了他腰间一眼,但江振穿着外套,看不到。
韩江心口发堵,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刚迈出两步,手里电话响。
他接起来,刚听了两句,脸色瞬间变了。
温颜伤的并不重。
她系了安全带,但车速太快,掉头时她没稳住,身子往右侧斜,脑袋撞上车门。
太阳穴旁磕破,出了一点血。
这会儿她已经包扎完,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
江嫣陪在她身边,陆非在俩姑娘面前来回踱步。
他抱着手臂,一边咒骂阴戚,一边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
毕竟是他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争强好胜,结果把人韩江的小心肝儿弄伤了。
他有些担忧,一会韩江来了可能会把他当场揍一顿并宣布绝交。
正琢磨着怎么负荆请罪,就听到叮一声,韩江从电梯里跑出来。
“老韩,我——”陆非刚开了个头,想道歉,谁知韩江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压根没看他。
陆非:“……”
韩江微喘着站在温颜面前,看到她右侧太阳穴附近贴着三厘米见方的白色纱布,差一点就碰到眼睛,纱布里层隐隐有些颜色,不知道是药水还是血迹。
他全身的血直往脑门上冲,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
几人急了,齐齐喊他:
“韩江!”
“老韩!”
温颜猛地站起来,死死拽住他的衣服:“韩江!”
韩江脚步停下,太阳穴跟着突突的跳,小姑娘满眼都是焦虑担心,“别打架。”
她拽了拽他袖口,“我没事。”
韩江缓了几秒,冷静后,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握着温颜肩膀,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
他冲陆非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几米外。
韩江压低声音,眉宇阴沉,“怎么回事。”
刚刚在电话里,陆非三言两语,说的并不清晰。
陆非把整个经过讲了一遍,又说:“也怪我,忍一忍就好了。”他咬牙切齿:“但那王八蛋也太他妈欠揍了,我实在没忍住。”
韩江很久都没说话,下意识摸了摸兜,想抽支烟,但想到这是在医院,到底没拿出来。
陆非看他一眼:“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韩江眼睛里的寒意渐渐浓重:“我自己解决。”
陆非急了:“你怎么解决?我可告诉你,你想怎样都行,只一条,无论干什么,你得带上我,你一个人肯定吃亏。”
韩江回头看了眼温颜,跟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收回视线,“放心,我不动手。”
“那你要干嘛?”
韩江没回他,又问:“刚电话里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那通电话那么着急,他脑子里只听到温颜,没注意其他。
陆非一拍脑袋,猛然记起:“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医院说钟老爷子不见了。”
韩江到没多担心,猜也能猜到,没别的地儿,百分百回家了,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生怕人家给他铲了。
他走回温颜身边,低着头,摸了摸她伤口附近的头发,轻声说:“陆非会送你回家,钟爷爷那边你别担心,他肯定回家了,我去看看。”
温颜乖乖点了头,又很不放心他,“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去找人麻烦。”
她太了解他,知道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韩江没说什么,跟陆非对视一眼,一个人先走。
他先去钟阎家,老头果然在,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摇椅上听评书。
看到韩江,他特别心虚,收音机调了个流行音乐频道,又从地上一堆水果里挑了几个香蕉塞给他。
韩江拿他没办法,又不能对老人说重话,只告诉他下不为例,千万别再自己偷溜掉,非常危险。
钟阎答应了,又从樟木箱子里拿出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张银行卡递给他:“你去银行帮我取出三千来,把你给我交的住院费扣了,剩下的给我拿回来,密码你知道。”
韩江没接:“不着急,我有钱。”
钟阎使劲儿塞给他:“我着急,你还没毕业呢有什么钱,还不都是你爸的,再说就算你有,我也用不着,你又不是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