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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关信息
她听两人说了几句话,冲温颜示意一下,把电话接过来。
开头几句是正常的寒暄,她边说边往书房走,随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几分钟后她出来时,电话已经挂掉了,她把手机还给温颜:“你姑姑有事先挂了。”
温颜答应一声,跟着施静去餐厅吃饭。
三个人安安静静,餐桌上只有轻微的餐具碰撞声音,施静又给温颜盛了一碗汤。
还没吃完,韩雪凇穿着藏蓝色的蚕丝睡衣从卧室走出来。
他双手按在施静肩上:“光天化日,你们三个背着我偷吃东西。”
施静乐了:“饭菜已经留了,我给你端过来。”
韩雪凇昨天半夜才下飞机,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施静想让他多休息一会。
他摁住想起身的施静,“我不太饿,待会再吃。”他摸摸自己肚子,“我减肥呢,一天两顿。”
施静看看他肚子,伸手拍了拍,“好像是瘦了点。”
人到中年,身材难免走形,韩雪凇年轻时腹肌胸肌一应俱全,最近腹肌有消失的迹象,肚子刚起来一点,没等施静发表意见,他自己就开始加强运动,嚷嚷着要减肥。
施静逗他:对,减吧,减完了好去勾搭二十岁的小姑娘。
韩雪凇嘴角含笑,轻拍了一下她腰下,“我能勾住你就行了。”
在家里,他们说这种话从来不背着两个孩子,温颜每次看到他们感情这么好,都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年没有那场火灾,爸爸没有死,妈妈也没调职,那他们两个,应该也会这样恩爱吧。
吃过饭,韩江和温颜,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分头进了各自房间。
温颜又撂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爬起来给江嫣发了条信息:嫣儿。
她喜欢带着儿化音叫江嫣。
不到一分钟,江嫣回复:嗯?咋啦。
温颜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两条腿倒立在床头,手机举在头顶,打了几个字:我被人亲了。
删掉。
换成:我初吻没了。
再删。
最后发出去的是:没事。
江嫣发过来一串翻白眼的表情,说:撩闲是不是,你遛傻小子呢?
对面房间,韩江在床上躺了一会,又起来拨弄了几下吉他,擦了擦他那把跟温颜一模一样的小提琴,打开窗子透气,又回到电脑前面打了几个字。
瞎忙活半天,最终还是给陆非打了个电话。
只响一声陆非就接起来:“哎你说咱俩是不是心有灵犀,我正想给你打呢。”
“什么事。”
“想问问你今天见着人小姑娘有没有羞愧而死。”
韩江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吉他一头搭在桌角,一头抵在腰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
“她躲我。”
陆非笑的没心没肺:“躲你就对了,你还指望人家跟你说谢谢啊。”
韩江抿着唇沉默一会,说:“昨天……她后来有什么反应吗?”
陆非:“我不是说了吗,跑了。”
“不是,”韩江艰难地措辞,“跑之前,有没有——”
陆非一点即通:“你想问她有没有回应,抱没抱你,亲没亲你,是不是?”
韩江沉沉舒了口气,默认。
陆非笑到失声,说话都跟着抖,“发骚了你。”
韩江咬着牙,直接把电话摁了。
两秒后,陆非又打过来:“别生气啊,不逗你了,我说还不行么。”
韩江一句话没有,等着他说。
陆非说:“抱了。”
韩江立刻坐直:“是吗,怎么抱的。”
还要描述一下吗?好吧。
陆非组织语言:“就,搂着脖子,在你怀里趴着呗。”
第22章
搂着脖子,在他怀里趴着。
韩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如果在他怀里趴着是被他抱住不能动,那搂着他的脖子,应该是一个主观动作吧?
他兀自琢磨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对着电话冷冷说:“你看了多久?”
“……”
陆非气不打一处来:“没你这样的吧,啊?卸磨杀驴不要太明显,再说我能不盯着吗?你喝的醉醺醺万一干出什么别的出格的事儿,我好及时拦着你啊,你竟然质疑我??你有什么好看的,有片儿好看吗??”
他控诉起来没完没了,韩江直接挂掉电话。陆非再打过来他也不接了。
高考前的日子好像过的特别快。
从教室后面黑板上的倒计时变成“20”开始,19,18,17……转眼间,已经到了六月一日。
早已过了孩童时期,但同学们还是很欢喜,班长听说西郊公园有颗许愿树,很多考生都慕名去许愿,希望自己能考到一个理想的成绩。
今天是高中生涯最后一个周末,他跟老徐打了招呼,组织班上的同学一起去西郊公园。
大家在公园门口集合,天气晴朗,温度适中,风也适中,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呼吸过新鲜空气,也没有这样放松过。
许愿树看起来有些年头,大概也有人修剪,枝桠都很规整,上面挂了很多红绸和风铃,风一吹,可以听到清脆纯净的铃音。
有男同学调侃:“这是许愿树还是月老树啊?”
立刻有女生回应:“你要是想许愿早点儿娶老婆也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