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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不烫不烫,阿姨非说我烫出来肯定好看。早知道你笑话,我就不问你了。我明天就弄回来!”
傅津南这才停下笑,一本正经问:“给你烫头发的Tony老师是哪儿毕业的?改天再去烫点其他样式,今儿这头发不错。”
说着,傅津南抬手故意揉了揉唐晚毛绒绒的脑袋,感慨:“白捡了一泰迪,多划算。”
唐晚心梗,缓了好几秒才拍开那只在她脑袋上不停作恶的手,嘴上哼哼唧唧说:“傅津南,你有点过分。”
傅津南笑着更放肆了,最后咳了两声,故作认真问:“以后叫你小泰迪行不行?”
唐晚幽怨地瞪向想一出是一出的傅津南,脸拉得老长,只差把不乐意刻脑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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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丁嘉遇开车过来,唐晚才知道傅津南今晚要飞上海。
之所以打电话说等他几分钟是因为他当时就在机场等航班。
两人见面不过半小时就匆匆分别。唐晚说不清那滋味,只觉胸口闷得慌。
“不想我去?”傅津南也注意到了唐晚情绪低落,故意问。
唐晚别开脸,否认:“没有。”
傅津南懒得揭穿她。漆黑的深窝眼上下扫了一圈唐晚,笑眯眯问:“要不跟我一块儿去?”
唐晚心下一动,想了想,摇头:“不去。过两天要实习了,我得准备准备。”
“什么实习比我还重要了?”傅津南眼一睨,捏着唐晚的耳垂那颗小痣问。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唐晚耳背,唐晚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肩膀,刚想后退就被傅津南圈住搂在了怀里。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唇瓣,唐晚刚想惊呼,那人便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热烈而又缠绵。
要不是丁嘉遇过来打断,恐怕唐晚会瘫在傅津南怀里。
“三哥,这大庭广众下不好吧?”丁嘉遇带着口罩、鸭舌帽站在两米远故意打趣。
傅津南这才松开,喘着气将羞得不行的唐晚摁在怀里,等她缓得差不多了才低声交代:“我不在这两天少跟丁嘉遇玩儿,不是什么好人。”
唐晚目不转睛地盯着傅津南。
傅津南秒懂,嘴角一勾,补充:“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33章 换一条,不好看。……
“三哥刚跟你说什么了?躲我躲这么远。”
等红绿灯的间隙,丁嘉遇扯掉口罩露出那张过于清秀白净的脸庞,扭过脑袋神色不解地盯着唐晚。
丁嘉遇被人追捧惯了,说话直来直去,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唐晚其实挺喜欢丁嘉遇的性格——开朗、率真,不用让她拐弯抹角地去试探、揣测意图。
她曾经追过丁嘉遇演的一部古装剧。剧里他饰演一个家破人亡的年少将军,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用了十年时间蛰伏成长,最后成功复仇,稳固江河。
丁嘉遇演技很好,把少年的隐忍演到了极致,这部戏出来他圈了不少粉。
江然就是其中一个。
剧刚播放那段时间江然天天在她耳边不停讨论,还揣测丁嘉遇是不是也跟剧里的男主角一样,生活里也是个隐忍不发、足智多谋的人。
要不是唐晚跟他私下有接触,恐怕也会这么想。
他长得太具欺骗性了。
“三哥是比我好看,可你也不用犹豫这么久吧?”丁嘉遇半天没听到回复,忍不住又问。
唐晚干咳了一声,扯着笑脸说:“傅津南让我少跟你玩,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丁嘉遇气得爆粗口:“三哥这是被鬼附身了。还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要不是好人,我能大晚上跑出来接您?”
唐晚垂了垂眼,没再继续。
虽然气得不行,丁嘉遇还是将唐晚规规矩矩送到了关洁住的小区门口。
停了车,唐晚下车取行李。
行李取出来还没来得及跟丁嘉遇说一声谢谢,丁嘉遇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了一地尾气给她。
唐晚哭笑不得。心里有点后悔,刚刚不应该傅津南说的话说给丁嘉遇听。
有背后议论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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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进公寓时关洁还没回来。
站在玄关处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瞥到茶几上那束已经干枯的玫瑰花还有被风吹得四处飘的窗帘,唐晚才琢磨关洁可能好几天没回来过了。
将行李放回小卧室,唐晚主动收拾起卫生。那束枯萎的玫瑰花被唐晚取出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把花瓶里已经发黄的水倒掉、冲洗干净。
关好留了一半的窗户,唐晚拖完地,提着两袋垃圾下楼。
这个点小区没什么人,只剩几盏路灯坚守在岗位。
唐晚对小区不怎么熟,找了好几分钟才看到垃圾桶。
扔完垃圾,唐晚搂紧衣服往回走。
走到一半唐晚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十几米外,关洁手拎着一塑料袋从一宝马车上走下来。
宝马车主绕过车头趁着没人将关洁一把搂紧进了怀里,关洁来不及阻止,额头被宝马车主亲了两口。
前一秒关洁还皱着眉拒绝,后一秒关洁拿着宝马车主递过来的卡笑得灿烂。
昏黄的路灯下,关洁笑得太过刺眼。
唐晚想要出声叫关洁,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任凭她多用力都出不了一点声。
宝马车主驱车离开唐晚都没能发出一点音。
关洁走近了才发现电梯口站着的唐晚,见她神色不怎么对劲,关洁神色自若问:“你看到了?”
唐晚看了眼关洁手上的银行卡,斟酌了几秒,委婉解释:“我下楼扔垃圾。”
不是故意看见的。
关洁伸出食指摁下电梯键,等电梯的过程,关洁从包里翻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上火抽了起来。
抽了两口,关洁破罐破摔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
“给钱就能睡。”
关洁的语气很平淡,唐晚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好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唐晚几度想要说两句,最后都合上了嘴。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她承认,她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惊讶的。听说是一回事,眼见为实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