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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南半晌没说话。
气氛越来越冷,唐晚握了握手机,主动结束通话:“我打扰你了吧。那——挂了。”
没等傅津南回应,唐晚直接按了挂断。电话挂断,唐晚朝丁嘉遇笑着道歉:“丁嘉遇,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拿纸把血擦一下。”丁嘉遇没忍心看唐晚的表情,拿了一坨抽纸递给唐晚。
唐晚怎么都不肯进医院。丁嘉遇没办法,找了个小诊所拿了点消炎药替她处理了伤口。
送到小区门口,丁嘉遇手搭在方向盘,面带愧疚道:“本来带你出去玩的,没想搞成这样。”
“跟你没关系呀。我先进去了。”
唐晚笑得很开心,拿起礼物袋、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走了两步,唐晚退回来扒在车窗口提醒丁嘉遇:“开车注意安全。还有——不要提前告诉傅津南我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丁嘉遇摆了摆手,认输:“行行行,不告诉。你快点进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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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唐晚按照约定时间去MH公司入职。
入职前唐晚查了不少关于MH公司资料,知道这是一家比较有影响力的外企,客户群源来自各个国家。
带唐晚实习的叫陈询,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偏瘦,长相比较清秀。不过人有点腼腆。
跟唐晚说话时总是红着耳朵。
陈询是个尽职的前辈,带着她熟悉工作环境,又跟她简单介绍了她的工作。还提醒她不要把工作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事上。
唐晚刚开始没听明白,直到办公室其他几个人让她不停让她带咖啡、打印文件唐晚才懂陈询的意思。
办公室里就她一个实习生,其余都是老职员。
坐她前面的叫荣梅,年纪最大,是办公室比较有威信的一位。
还有一位长相比较成熟的叫郑文语,德语翻译,说话很大胆,行事风格也很特别。
“陈询,你带这位实习生长挺好看的。哪个学校的?公司不是不招实习生了嘛,怎么老板突然又招了一个,还让你亲自带。”午休时间,郑文语端了杯咖啡,视线落在唐晚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问。
郑文语声音不算小,办公室几个人都能听见。
唐晚自然也听见了,整理文件的动作慢了一秒。
陈询正在给唐晚讲解接下来的工作,听到郑文语的话,陈询扶了扶眼镜,面带微笑说:“老板的决定我怎么能轻易揣测。不过倒是巧,她跟我一个学校,算是我直系学妹。”
郑文语眼底滑过一丝惊讶,装作若无其事打趣:“原来是R大的啊。高材生呢,我还没看出来。毕竟她这长相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实力。”
“组长,我整理好了。”唐晚面不改色地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陈询,期间不给郑文语一个眼神。
陈询接过文件看了两眼,又递给她一份西语文件,让她试着翻译,下班前把文档发他邮箱。
郑文语见没人搭理她,也没再继续。不过视线往唐晚身上瞧了一眼,眼里带着探究,试图将她看穿。
这一翻译就翻到了下班时间。单纯翻译没问题,可是中间涉及太多专业知识,唐晚不得不查字典,这才耽搁了时间。
办公室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唐晚才堪堪翻译完。
本想第二天再给陈询,没想到他还等着她。
邮件发送到陈询邮箱,迟了半小时,唐晚有些不好意思。陈询收了邮件才提醒:“下次记得守时。”
唐晚歉意满满地答应。
出了办公楼才发现下雨了。唐晚站在原地打算等雨小点了再走。
陈询开车路过,停下车问她要不要搭一段。
唐晚摇头拒绝。
陈询刚走,一辆京牌保时捷就停在了唐晚脚边。
雨水溅了唐晚一身,
唐晚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还想退,雨雾里传来熟悉的嗓音:“上车。”
直到进了后排,对上那双深陷的眼窝唐晚才意识到真是傅津南。
缓慢地眨了眨眼皮,唐晚顶着一身湿气,满脸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傅津南风尘仆仆、没什么精神的样,唐晚试探性地猜测:“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要不回来,你是不是坐别人的车走了?”傅津南捻起唐晚一缕头发丝玩了两下,随口一问。
唐晚这才知道他是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那是我顶头上司,负责带我实习。还是我直系师哥,可能看我站在一旁等雨停才客气问一句。”唐晚凑近傅津南小声解释。
“照这么说,我不也是你学长,怎么没见你叫一句傅学长听听?”
她怎么觉得在占她便宜?
唐晚刚想反驳,傅津南就转了话题:“那天怎么哭了?”
“哪天?”唐晚一头雾水地看着傅津南。
“丁嘉遇惹的?”
唐晚秒悟,勉强扯了下嘴角,否认:“不是。”
“难不成我还能隔空把你惹哭?”傅津南回忆起那天接到电话的场景,眼里掠过一丝不明,调侃。
唐晚自然不肯说实话,笑着敷衍过去。
“项链不错,刚买的?”唐晚今日穿了低领内搭,一弯腰项链就掉了出来。
听见傅津南询问,唐晚低头看向项链,周煜买的那条,“别人送的。”
傅津南挑开拉链,手指拨了拨心形点缀,垂着眼皮问:“哪个别人?”
“表弟。我姑姑家的儿子。”唐晚怕痒,往后缩了两分。
刚说完,脖子上的项链就掉在了傅津南手心。
“换一条,不好看。”傅津南自顾自地说着。
下一秒,脖子一凉。傅津南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条项链重新戴了回去。
周煜买的那条被他捏在手心,揣回她左口袋里。
第34章 赵晓伟,我没机会了。……
自从戴上项链,唐晚就没抬过头。脖子上的凉意早被体温覆盖,白玉制的兔子吊坠落在锁骨间晶莹剔透,衬得肤白、漂亮。
这是傅津南第一次送她礼物,一送就这么大手笔。
反观她那枚尾戒好像不值一提。
那个女孩说的没错,傅津南在某些方面确实是个顶大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