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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辛苦你啦!”
越妈妈麻利的炒着菜,满心的暖意,华静这孩子样样好,上得商场下得厨房,要相貌有相貌要人才有人才,当之无愧的钻石男。
她最喜爱的还是他会厨房那一点,肯下厨的男人都是好男人,这可是经验之谈,越书记也常隔三差五的下厨露几手,今天也本来想夫妻搭档给女儿做吃的菜式,因有客人,他得陪客。
华静也是客,她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华静浅浅的笑。
作为男人,他从不觉下厨有损男子汉形象,相反,他还满喜欢鼓捣菜式的,只因为小女人喜欢居家好男型的男人。
厨房里两人跑前跑后,客厅里则是另一番情景,很闲悠很愉快。
外面下着雨,越家的窗并没有全关,透过纱窗可以看到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和丝丝的白色雨絮,有丝丝凉风挤进屋,却无寒凉感,厅里烧着电炉,暖意浓浓。
客厅光线不暗,还开了灯增光。
老爷子,越书记陪着客人聊天,客人也不尽是客人,是何胜的父母,特意从市赶来L市拜访越家。
何父何妈不是临近一个市的人,以前响应国家号召到L市国营单位上班,后来又调回原居地,再后来单位转型,夫妻双双下岗。
按理说,一个是下岗职工,一个是干部家庭,怎么说两家也是门不当户不对,就连何家自己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这么多年任两小的自由发展,家长们从没见面。
就今儿这次来越家,也是被他们的儿子威逼利诱所迫,来之前夫妻两心中忐忑,也怕因自己寒酸相碜了越家人的眼,怕弄糟儿子的婚事,谁知等了L市越家,却满不是那回事,越书记父子亲切的跟街头巷尾的人差不多,极好说话,没摆子,没官腔。
饶是如此,两人还是有些拘束,放不开手脚。
“亲家,亲家母,别客气,自己喜欢什么自己动手,在我们家客气的话会挨饿的”越书记笑得跟弥佗佛似的,笑容从没下脸。
“嗯嗯,小何啊,你们自觉些,别指望那只小的体贴你们,我们丫头神经大条,可不是细心的主儿,除了对打架上心,其他的基本三分钟即忘。”
老爷子也乐呵呵的。
“老爷子好福气,有个好孙女,小卿开朗活泼,招人疼得紧。”
何父何母面腆的笑,他们真的喜欢儿子的女友,越家姑娘大方大度,敢作敢当,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玩阴招的阴险人,能有这样的儿媳妇,也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有这么说自家孙女的么?”越卿笑嘻嘻的反驳:“爷爷,当面说人坏话是不对的,你老要以身作则哟。”
“我没说坏话啊,我说我们丫头精灵可爱,聪明美丽,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绝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姑娘。”
老爷子立即转变风向,快得令何父何母都反应过来。
何胜偷偷的笑,老爷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增长了,他当然知道老爷子为啥换口风,老爷子生怕小卿去“告状”,让荷园给他的汤药整成甜得腻死人。
“你确定你说的是你宝贝孙女我咩?”精灵可爱,心细如发那些词从来都是形容泪宝宝的好不?属于她的是冲动易怒,喜打架斗殴等,哼哼,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说的这么离谱的。
“哟,我说我小孙女好你吃醋啦?你呢虽此不及小泪丫头体贴入微,心思细腻,也是有长处的,不拘小节,落落大方,胸襟开阔,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丫头。”
老爷子乐呵呵的又一顿夸赞。
何父何母这下反应过来了,也乐得闷笑不已。
“……”越卿翻白眼,她还不及辩驳,门口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响:可-可-可-
“咦,谁呀?”她跳起来去看。
“是不是你的几位朋友?”越书记倒不惊讶。
“琴疯子几个出差中,还要过几天再回。”笛、枫、秋,琴四人自年后一直在外跑,忙得不见人,昨天她们表达了歉意,说要迟些天才能返回L市,等回来再请她下馆子搓几顿当是给她补生庆。
“哦哦。”
老爷子几人也猜不出是哪位客人登门,要不是荷园差谁来送礼?
他们觉得十有八九可能是的,荷园那边不管大节小节都有东西送来,今儿是越聊生日,应该不可能不知道。
越卿跑到门口,开门,当即吃了一惊:“是你?”
门口站着三位青年,西装革挺,个个风度翩翩,面相也挺俊,其中一人正是曾经来过他家的那位聂中校,另二位不认识。
她的视线在其中一位帅哥身上停了几秒,那位还拄着拐杖。
“越小姐,生日快乐!”
看到主人,陈少立马笑容满面的打招呼,他的两位兄弟都是冷面汉子,这种场合还得由他打头阵。
“谢谢!三位请-”来者是客,她也不好意思将之拒之门外。
老爷子几个正好奇着,厨门里的越妈妈也听到外面的门响,出来意欲招呼客人,她刚走到客厅,越家三大家长一见相继进内的三青年,不由微微一怔。
“冒昧来访,还请老爷子,越夫人越书记别见怪。”
陈少见气氛微僵,赶紧陪笑脸。
“哪里哪里,贵客远来,蓬舍生辉,快请座。”越书记起身,热情的迎接:“家里没外客,是我亲家和亲家母,不用客气。”
他热情而不谄媚,令人并不反感。
陈少萧少完全自来熟,跟主人握手后大步而行,军人的做风一展无疑,步步虎生风,萧少拄着拐也无损他的英武形象,让人觉得那拐其实是做摆设的。
鉴于自己是晚辈,又是身兼任务而来,聂少几个态度可是相当的好,也将自己的位置摆得较低,赶紧向女主人问好,向客人问好,等先打了招呼,对着老爷子面上的神色也更轻松,先做我介绍,再介绍自己的兄弟。
何大总监最淡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问客人为啥来,他有啥好怕的?小卿是他女人哪,谁也抢不走,谁抢他跟谁拼命!
再说,天使宝宝一直站他这一边,谁敢破坏他的感情,他立即找天使维护正义,为他消除情敌助一臂之力。
“聂小子,你好久没来了啊,今儿可得陪我杀几盘过几把瘾。”老爷子欢喜得不得了,拽住聂中校,生怕他跑似的。
“一定一定。就怕老爷子嫌我们兄弟三个刮噪。”聂中校顶着张钢板脸,坐在老爷子的一侧,萧少陈少也挨着坐下去。
“这是点薄礼,还请越卿小姐笑纳,祝愿越小姐青春永驻,年年吉祥。”
陈少将抱着的礼盒交给主人。
越妈妈代女儿收下礼物,转面一看,自家闺女面色不善的盯着客人,心中颇为纳闷,这是咋了?
“我们不请自来,请越小姐手下留情,给我们留点面子,嗯,如果不给面子,请帮留点里子,要不我们会遭钟大小姐耻笑的。”
陈少看着某千金暗暗磨牙的样子,倍觉不妙,想了想,又火速加上一句:“我们此道来L市是投资,并非为钟大小姐而来,越小姐尽请放心。”
“你们真不是来拐小姐进京的?”越卿半信半疑,眼睛还盯着中校先生。
她是迷军人帅锅不错,不过,若是对小泪有不良企图,管他是谁全靠近站去,她之所以反感他们拐人进京,皆因从小正太那听说小泪两次进京都遭了罪,现在连她看到燕京来人也非常不喜。
“钟大小姐还没回国哟,越小姐,我们怎么拐人啊。”陈少总算知道为何市委书记的千金大小姐为何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了。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守株待兔呢,每次拐小泪进京都没好事,竟还累得小泪进了局子喝茶,我们小泪打少到大都没进局子,一到燕京屁股没坐热就被人整进去了,可见燕京权贵们又多横,哼哼……。”
忿忿不平的语气,凉凉的眼神,让三位大少冷汗直流,妈哟,越家火狮子果然护天使像护犊子似的,传言不虚哪!
“什么,小泪被人弄进局子喝过茶?”老爷子耳尖,听出问题来了,一把无明火噌噌的往上蹿,声音提高了八度,露出吃人似的目光,小泪进趟京竟被整去局子里喝茶?
上回见着自家儿子陪着聂小子去荷园,他也没细问,后来隐隐约约的提及是上头有意请小泪去燕京,他也猜到估计跟小泪母族那边有些关系,自然从没问结果如何,今儿才知当初的燕京之行竟还有那么一遭。
他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不管什么原因将人请去燕京就得好好的护着,一去竟弄进局子里,那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一怒,瞧向客人的眼神也相当不和善。
“是呢,小泪回来没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听说让小泪进局子的那人还跟某位中校先生有关系。”
“那是误会误会,那人是个没眼色力的小丑,原本想攀附我们聂哥,竟不知怎么的竟嫉妒天使美丽高贵,弄得局子里的缉毒队跑了趟。越小姐也知道泪小姐天生丽质,贵气天成,娴静高雅,气质如仙,温柔可人,男女老少人见人受,花见花看,美女们自然少不得会横吃飞醋的。我这兄弟当时有护卫不周之过,念在他一心诚意改正的份上,越大小姐大人大量,网开一面,放他条生路吧。”
陈少觉得这是他这辈子低头最多的一天了,在京城他给别人脸色看,来到L市则尽看别人眼色。
“噗-”他说的可怜,越妈妈没忍住给笑了起来。
何父何母和越书记三人也几乎忍俊不住,老爷子紧绷着的脸也缓和,那小子的话还挺中听的,也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老人家还是有点小心结,望望孙女:“小聊,你可得护着些小泪,谁欺负她揍谁,大不了咱们全家老少回乡下种红薯去。”
萧少仨当即狂汗,原来火狮子的爆脾气遗传自老爷子,怪不得她那么横,原来上头有位老爷子撑腰。
“老爷子,这个那个……”聂中校一张钢板脸现出羞色,想解释一下又语无伦次。
何胜瞅瞅老爷子又瞧瞧客人,搂着自家女神,笑嘻嘻的:“小卿,要不,咱大方点,不跟他们计较?”
“嗯,这次可以揭过,下不为例。”她相当给自己男票的面子。
萧少拍拍发少陈哥儿的肩,暗暗竖大拇指,好样的,搞定!
搞不定越大小姐,说不得会给他们使绊子,她只要跑去钟家小祖宗那吹吹风,钟大小姐心情不爽,跟他们上上司闹闹小性子,京中的两老就会揍得他们屁股开花。
聂中校默默的流泪,他明明没错,咋变成他的错了?这不公平!
可惜,其他人才懒得管他是对是错,也不在意他的心思,全当确是他的错,那口黑麻麻的黑锅就那么扣在他头上,估计很难有昭雪的机会。
看客人与女儿没间隙,越妈妈又回厨房,客厅里大家聊天说话,很快将之前的不愉快忘掉,谈天说地,气氛融洽。
不到几分钟,越妈妈和华静收拾完毕,端菜上桌,招呼着客人移步,准备开饭,华静曾在燕京李老家与萧少几个打过一个照面,也不生疏。
老爷子与客人移去餐厅,依次坐下去,老人家左手边是越妈妈,依次是何母何父,越书记,陈少聂少萧少,老人家右手边是越卿,何胜、华静。
大伙儿才坐下,正想开席,门外又是“可可可”的敲门声。
噫,还有客?
主客皆惊讶不已,时近十二点,这时来的会是谁?
“大家略坐坐,我去看看。”越妈妈站起,快步跑向门口。
她边走边在围裙上擦净手,到门边儿旋开门把,一眼眼瞧见了一群帅哥俊男,人人笑意吟吟,尤其是被护在中间的轮椅上的少女,眉眼弯弯如初弦的月牙儿,身上披着的红毯艳丽的如同天空燃烧的云霞。
“……”越妈妈大吃一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泪?!
看错了吧?
她呆住了。
众人正等着,见门口没声响,心跳莫名的加快,越卿最没耐性,率先表示好奇:“妈妈,谁呀?”。
大管家和众少年偷偷的笑,冲着越夫人点点头,一群人拥着轮椅昂首踏进越家。
后面,保镖们推着一辆一辆的小推车,悄悄无息的跟进,他们也不需招呼,迅速的将码得整整齐齐的箱子一只一只卸戴下来堆在靠墙的地方。
越妈妈几乎是机械似的跟在了大管家旁边,大管家更爽利,也不管主人咋想,推着轮椅直冲餐厅,那行事风度让人觉得好似在家荷园似的随意。
老爷子等人没等到回答,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客厅的方向,忽的眼前一恍惚,再定晴一瞧,瞧见悠然而来的帅哥和那被大管家着的轮椅,呼呼呼,一个个也跟雨后春笋似的离座而站。
一干人的视线定定的定格在轮椅上的少女身上,她被红毛毯护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颗头在外面,肤白如雪,脸儿尖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子还璀璨。
他们以为自己眼花,不约而同的揉揉眼,没错,就是她,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小姑娘,她,真的回来,真真实实的站在他们的眼前。
那个姑娘连清明都没能赶回来,可现在竟出现了,这说明什么?
一时之间,众人百感交集。
萧少几个眼神一瞟看向今儿的主角,而越卿震惊得无以复加,眼珠子都快掉地了,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呼息。
“阿泪,泪宝宝,你回来了!”她呢呢喃喃的叨念了几句,脸上忽惊忽酸忽喜变幻着,转而又傻傻笑,再之噌的蹿出去。
砰,她动作太急带是椅子倒翻在地,而姑娘连看都没看,呼的跳过去,咚咚的冲向少女而去。
呃……
威尔等人看着舞动的红色,心头乍紧,越家千金今天红上衣,长及膝盖的短红裙,配黑色丝袜,红色的长靴子,跑动时波浪长发一甩一甩的像海浪一样起伏,那冲势犹如炮弹,极具冲击力。
嗯-
轻轻的,墨泪嗌出一丝满足的轻嗯,眉眼含笑的看着一抹风飞来,心头满满的是心满意足,心花怒放。
“阿泪,泪泪……”飞舞的火红一头扑进轮椅,将温温而笑的姑娘抱了个满怀。
她无比兴奋,正扑在了墨泪的肩上,墨泪只觉心头麻,眼前一阵发黑,痛意袭上心头,也情不自禁的“嘶”的痛哼。
“殿下—”
威尔和贴身护着的几个吓得面色唰的泛白,冷汗如蹦豆子一刹渗满额。
“越小姐,我们小姐肩上有伤。”大管家再也不顾得礼仪,手忙脚乱的架住越家千金。
“啊-”越卿惊得朝后一跳,险些摔倒。
被这一惊一吓,老爷子等人也纷纷回神,个个即激动又感动,他们知道,这个姑娘今天会出现在这,只为一人,只为今儿的小寿星。
正因为如此,越家三代心中倍觉窝心,是的,就是窝心,老爷子只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碰撞了一下,酸酸甜甜的感觉齐上心头。、
“这丫头,这丫头……”他搓搓手,想怨几句又舍不得,愣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越书记满心的怜爱,那个孩子不是小泪,仍然如此在意小卿,小卿何其有幸竟得钟氏姐妹倾心相待。
何父何母感动的差点掉眼泪,L市烈火双娇,市民传扬的最好的友谊的像征,这样的情义,这样的知己,谁拥有谁当三生无撼,也难怪越家人人将墨家姑娘视为心头玉掌中珠。
好巧!
陈少无语的摸鼻尖,他们真不知钟大小姐竟然回来了,他们发誓这真的纯属巧合。飞快的转头,看越家众人注意力全在钟大小姐身上,并没有问责自己等人的意思,一颗心稍安。
华静静静的看着,眼里心里仅只有那一抹身影,目光越来越温柔。
好瘦!
与发少们并肩而立的萧少,眉心微微跳了跳,他们从几内亚回来时她气色不错,这才短短一段日子不见竟如此苍白,还受了伤,可见他们离开后必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能伤到她,必是非常手段。
何胜呆了呆,忙扶起被自家女神绊倒的椅子,自己站一边儿,华静也让开座子,他们两个以前也常来越家吃饭,知道越家人的座位怎么分。
越书记也小跑着去搬椅子添座,萧少几个也是有眼色力的,非常聪明的将椅子往一边移,以便匀出地方添新座。
几个人悄悄的行动着,而墨泪在身上的重量消失眼前还黑乎乎的,甩甩头,甩走眩晕感,定定眼,奸笑着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姑娘:“没事,头晕了一下下。卿卿,生日快乐,你要生日KISS还是要礼物呢?”
她的痛神经自受伤后过敏,稍稍一碰会感到钻心的疼,甭说碰到伤口,哪怕谁用手指用力敲一下也会感到痛。
“那个……那个,我可以两样都要咩?”正内疚着的越卿忽的绽开笑容,弱弱的对着手指,纠结得脸皱成一团儿。
“贪心!”
老爷子没好气的笑骂。
“人家就是都想嘛。”姑娘撒娇,为了阿泪的么么哒,什么节操啊气节啊形象啊,统统哪凉快哪凉快去。
真是个贪心的人呢。
墨泪好笑眯了眼儿,她自己也很贪心呢。
威尔见她真的无不良反应才放心,缓缓的推着轮椅进走向众人,火狮子乐巅乐巅的跑到自己坐的地方,扶着旁边一张椅子,以前当墨泪到越家吃饭,她坐越卿右手边,那是从来不变的位置。
威尔将轮椅推到餐桌边,拿开红毯,这下所有人看清了,姑娘穿着石榴红的喇叭袖短外套,没扣扣,露出无领圆口连衣裙,脖子上还系着纱巾,双手还戴着手套,搂着只可爱小巧的大熊猫布娃娃,它的黑宝石眼睛里的瞳仁闪闪发光,跟她头上的几颗钻石一样的耀眼。
他们帮不上忙,看着大管家帮她解开纱巾,脱手套,半抱半扶着的搀着人出轮椅坐上沙发座,再折叠毛毯丝巾,整整齐齐的放在轮椅上,又一样一样的从后面几个秘收手里接来他们抱着的小手提和些盒子袋子,慢慢的排放在毛毯面上。
越卿见她坐好,将自己的位子拖得靠近她的地方占据有利位置,侧身将柔软的香喷喷的身子搂进怀里,悄悄的吃嫩豆腐。
老父子等人也全部坐下去,何胜华静还站着,等着大管家坐,越书记也只新添两座,他知道顶多就大管家和墨泪两人留下来吃饭,荷园其他人不会留饭的。
“我想,我应该给你介绍一下客人,对面……。”老爷子自告奋勇的想当介绍人,谁知还没开始,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何叔,何姨好。”
何父何母忙不迭的应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你知道?”老爷子鼓眼,鼓腮帮子:“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太不懂我老人家的心了,我不跟你说话了!”
老爷子哇哇大叫,满脸郁闷。
偶做错啥了?
无辜的眨眨眼,墨泪瞅瞅老爷子,望望忍着笑意的一帮人,娴淑的笑:“老爷子,人家不是傻子,当然猜得到何叔何姨是谁呀。”
这样的日子,又是在这样的场合,再加两位客人又是那样的年龄,除了是越家的准亲家不会有别人。
她说了一句,视线闲闲的瞟向某几位:“哦,你们竟来了?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三P的那组啊!”
她说的缓慢,语气意味深长,人人都听得出里面的戏谑味道。
“……”
正整理小公主随身物品的大管家,险些一口气没抑住当即爆笑,他知道小殿下说的是什么。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那话是啥意思,萧少聂中校陈少三大少爷俊脸陡然泛黑,还是乌黑乌黑的,黑云罩顶哪。
“阿泪阿泪,什么三P驵?”越卿快快截话,视线在三大少身上打转,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眼神那叫个狎琐。
“聂中校和陈少是一对儿,至于另一位么,是喜欢哪他俩的其中哪一个,还是两个都喜欢,又或者聂陈两少都喜欢他,这个我还没看出来。”
“三……人恋?”何胜惊讶的张嘴成了O形。
老爷子几个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何父何母连晕过去的心都有了,老天啊,那么帅的三个小伙竟然喜欢男人?啊啊,如来佛祖观世音娘娘请发发慈悲吧,救救三个青年吧!
聂中校和两发少的脸更黑了,头顶青烟直冒。
“泪小姐,请口下留情!”陈少顶着张冒着黑线的包公脸,无奈的告饶。
他终于明白聂哥为毛在两老令他们来L市时跟要下地狱似的悲壮了,烈火双娇惹不得,钟家小祖宗见不他们有一点丁儿的愉快。
这边三人苦着脸,客厅正在搬货的青年们一个个精彩飞扬,瞧瞧,他们小公主多会找乐子,又成功的凑成一对同志哪,为那些被强凑的同志恋们默哀。
“留情,留什么情?爷可是有节操的,可不是京都的那类纨绔权少贵少,处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留情的戏码太老套,爷是新新人类,要留也是留宿。”
“噗-”越卿很不给面子的笑喷,眼泪都流出来了。
何父何母和越书记几个齐齐望天花板,两丫头在说啥,他们没听见没听见……
何胜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扭头望窗外。
因她无理一闹,也解了萧少三的窘态,几个青年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卿卿啊,那几只有带礼物咩?”
三大少求救似的望向越夫人,他们觉得若主人不肯为他们作证,他们估计会被看他们不顺眼的钟大小姐轰出去。
越妈妈忙回答:“有有,三位帅小伙有带礼物。”
“嗯嗯,那就好,卿卿一会儿记得折开看看,如果红包包的太轻,跟他们的身份不符,别给面子,下回来一只扔一只,千万别让他们进门。”
“呃……”
主人客人齐齐望天花板。
陈少吐血,恨恨的暗骂不止,钟大小姐你个小气鬼,惹你了么惹你了么,要这么的淘汰人?
越千金抚掌大笑:“知我者阿泪也!”
就这么点功夫,保镖们将十数箱物品码好,整整齐齐的排成排,转而两人合力推进一个大蛋糕,三层蛋糕有成人那么高,糕点师的精心之作,一年四季的花全开在了蛋糕上,花繁绵绣,处处春意盎然,尤其顶层代表着三月、四月的幸运花毋忘我和郁金花巧夺天工。
一群人排成两列,跟着蛋糕车到餐厅外,彬彬有礼的微微欠身:“越小姐,生日快乐!”
“谢谢。好漂亮!”越卿开心得合不上嘴,涎着脸蹭人:“阿泪,还有么么哒!”
她还惦记着生日KISS呢。
“那是荷园帅哥正太们送你的,不是我送的,伸爪子出来。”墨泪伸手,旁边的大管家从轮椅上取过一个首饰盒,打开递到她面前。
众人眼巴巴的盯着看礼物,越卿一听,快速的伸出双手,速度那叫个迅速,雷厉风行都不及它反应快。
“贪心鬼,右爪收回去。”墨泪没好气的瞪眼,这货也太贪了,伸两爪子出来想让人给她将十指都挂满礼物咩?
火狮子怯怯的瞟人一眼,听话的收回一条胳膊,留下左爪。
墨泪一瞅,得,那货手腕上还带着腕表呢,她嗔一眼,捋开她的袖子,解开腕表帮改移至右腕,回手再取首饰盒里的东西。
越妈妈等人看得真切,她用的是左手,右手在帮戴手表那刻稍稍帮了一下忙,还是没看清礼物是什么,因为用红绸布包着,待她抖开布,众人呼息一轻,好有特色的手镯!
还没容他们发表话权,墨泪拿起手镯往伸在空中的爪子手腕上一套,扣上扣,一圈一圈的绕线,眨眼功夫完工。
“好重!”等手被敲了一下,越卿才眨眼儿。
“重什么重?”一只纤手一扬甩到姑娘头顶:“爷都没嫌重,你还嫌重?你提几十斤能跑都不嫌重,就这点重量还嚷嚷,出息!”
她乍然出手,又快又准,越卿白白的挨了一个爆炒粟子,忙缩脖子:“没没,绝对没嫌重,就是想问问重量而已。”
“也没多重,9点32两。”大管家合上盒盖,随手又拿起另一只首饰盒递给自家小姐。
“妈哟!”
何父何母吓了一大跳,九点三二两,还不重?那是白金吧?还有还有,那些是宝石吧?
“这,太奢侈了!”
越书记感到不安,白金镶宝石的手镯,白金材料比黄金还贵,一克就几百,一两50克,哪怕全当是白金重量换算下来也要十几二十几万,宝石就不说了,贵的或许一颗也要好几万。
我的天!
好大的手笔啊,陈少则看得眼冒绿光,钻石,翡翠,玛瑙,我的娘,那颗翡翠是玻璃种的帝王绿吧?那是……
他表示眼晕了,一块帝王绿翡翠价值连城,现在它小了点,就凭那成分一块没十几万都开不了口,加上几颗钻石,那只镯子少说也值个几百万吧,真正的奢侈品。
“阿泪,这是一只还是一副?”越卿才不管它贵还是不贵,反正阿泪送的都是宝,兴致勃勃的把玩着。
“一副。怎么,你不会贪心的连我的也想占为己有吧?”墨泪以左手托起右手,捋起袖子:“呶,另一只在这,想抢放马过来,单挑群殴随时恭候。”
众人眼前一亮,姑娘皎腕雪嫩如鲜粉藕,腕上套着光泽晶亮的镯子,平平伸在空中,镯子上垂着的几样挂坠轻轻的摇动,宛如美人头顶的步摇,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嗖,越卿也手伸出去,两人的手凑到一块,她欣喜的大叫:“哇,我这个这颗宝石是圆的,你的是方的,我这个是椭圆形的,你的是棱形,我的圆形钻石是红色,你的是蓝色,颜色形状不一样耶!”
“一模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这不是装饰的首饰,以后跟人打架谁要是拿着家伙,可以用这个当护腕挡凶器,还可以当武器用,等哪天闲了我告诉你怎么用,现在你赶紧给太后献礼去。”
丢个白眼,随手将大管家递来的首饰盒塞给某只忘乎所以的小狮子,嫌弃般的一把将人推走。
“我也有份?”越妈妈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大管家笑笑,悄悄的拍拍始终微笑不语的华静,示意借一步说话,后者点点头,悄悄的跟着向一边走。
被推得离了座,火狮子抱着小盒子,撒欢似的跑向母上大人,那孩子气的动作引得众人连连摇头,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挤到自家老妈身边,拽着就走,一直到了她原本坐的地方,一把将人按着坐下去,笑咪咪的将打开盒子,取出一对翡翠耳坠。
陈少又暗抽一口冷气,又是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饰品!
他是识货的,火狮子是翡翠识得她,她不认得它老大,她利落的摘了母上大人耳朵上的一对珍珠耳坠,小心的给戴上翡翠耳坠,“叭”哒一个脆生生的香吻,偏着头笑:“好美的美人儿,敢问姑娘可有婚配?”
“滚粗!”见女儿调戏自个老婆,越书记直接一个拳头招呼过去;“敢调戏老子老婆,找揍,这台词是你老子我的,懂?”
“懂懂懂,小的懂了!”往后一跳,越卿撒腿溜了。
那一幕也令何父与萧少看直了眼儿。
这边胡闹得开心,那边大管家跟华静闪到一边,小声的说悄悄话,说了几句,大管家微笑着后退,跟众保镖们无声的朝众人微微欠身,轻手轻脚的告辞。
萧少与何胜等人也瞧到了,只拿眼睛看天使,见她好似不想解释,便视而不知。
送走荷园众人,华静走到之前大管家站的位置,温柔的摸了摸小女人的头,冲大家笑笑:“荷园事忙,大管家率人先告辞回家打点随机过来的东西,晚上来接他们最尊贵的小姐。让我转达主人,刚才送来的一部分是从非洲空运过来的新鲜水果,一部分来自地中海,还有部分是鱼贝干货。”
“又让小泪破费了。”越妈妈心中不安,小泪差点将越家的生活承包了,她们无可回报,受之有愧。
何胜和华静也坐了下去,他们俩换了个位置,华静紧挨着墨泪,帮她将面前的餐具挪到了一下位置。
“妞,见到爷回来咋不开心?”等他侧过面,姑娘扑闪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挑起男人的下巴。
陈少几个乍不防那两人会有那会一招,惊得目瞪口呆,老爷子和越书记忙清嗓子,“咳咳”几声掩饰受惊的心。
越卿眨巴眨巴一双水眸,看两人打情骂俏。
“不,很开心!”他蹭蹭勾着自己个下巴的手,垂下的眸子柔情似水,怜意如酒浓。
“你一直没说话。”
“我插不上嘴嘛。”
“你可以插诨打科,无中生有,无话找话。”
“那我留着机会晚上用。”
其话一出,众人又咳了一声嗽,正试着开红酒的何胜,惊得手中的开瓶器差点脱手。
“哼,小没良心的,你怎么不关心我老人家?我也一直没说。”被人冷落的老爷子板着脸,控诉某人偏心。
“噫,老爷子,您老是在跟我说话吗?”少女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头。
老爷子气呼呼的瞪眼:“当然了。”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了不跟我说话么?”
何父等人愣神了,再一回忆,对哦,确实有这么回事,老爷子因自己被驳了面子说不跟人说话来着。
“我……”老爷子被噎得老脸发红,气恨恨的狂丢眼刀子:“臭丫头,小没良心的,你就不能服个软哄哄我老人家?”
“卟噗-哧哈-”
这下子主客都忍俊不住,个个没形象的大笑,笑得肌肉直抽。
等笑够了,正式开饭。
三月还不热,吃火锅,烧菜类的放锅里的支架上,想换就换,也能保持不凉。
共十二人,大圆桌够大,不挤也不空,差不多刚好,可旋转的大圆桌摆满菜式,丰富的与酒店无二。
“好酒!”
陈少对红酒赞不绝口,在喝了N回的红酒之后,终于喝到了正宗的,越家的与各大酒店的不在一个级别,五星酒店的都没这么纯正。
萧少和聂中校两人论行军之道那是头头是道,论各类吃食,想请他们发表意见或建议,得,另请高明,他们能区分好吃和不好吃,具体的品质什么的,不精通。
“钟家出产,绝无劣品。”
正侍候着心上人用餐的男人,慢悠悠的宣传钟家宗旨。
唰唰,几道视线飘过去,看着左手拿筷子的姑娘颇为无语,都说左撇子开发的是右脑,右撇子开发的是左胸,那位左右手都会拿筷子,灵活自如,开发的是什么脑?
至于华总经理更让他们无语,他几乎是当丫头的,为她布菜,吃鱼给挑刺,吃排骨挑骨头,有时还帮她端汤碗,就差没像喂小孩子一样喂她吃。
招得人关注无数回合的两人对各种目光视而不见,一个心安理得享受,一个甘情愿的细心照料,本不是秀恩爱,却成为最最招人嫉妒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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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