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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佐,这边是宝贝的私人用品,件件有特殊意义,你看紧些,可别让宝贝拿着当破铜烂铁送人玩儿。”
“西佐,这边这些可以当礼物送人,宝贝要送谁谁什么随意挑。”
“西佐,这是宝贝去年预订的物品,想来是送人的,别弄混,这一边是宝贝的春装,这……”
唉唉……
东佐听着老大没完没了的叨叨念,暗中哀叹不已,老大几时变得这么啰嗦?曾经那个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老大哪去了?是不是他被拔去小公主身边后他被人掉包啦?
上帝哟,快救救老大吧!
他在默默悲嚎,机舱内的另几人悄悄的望向窗外,他们觉得吧,还是转移注意力比较好,要不会晕乎的。
夜笼大地,机场灯如白昼,透过窗可见远处停着的巨大白鸟,紧挨着他们不远的即是“Sergio”二号,他们在“Sergio”三号客舱里。
外面,一箱一箱的物品正在“Sergio”二号上传输下来,再送上“Sergio”三号。
没错,他们正要换机飞往华国。
原本从几内亚到意国只需几小时,早上出发午后可抵达,然而他们的飞机顺路在非洲几国接纳几批珍贵货,挨到晚上才到米兰。
二号机上有大量物品需跟机去华国,转移也需些功夫,而二号机之后会继续送安德鲁教授们回英国。
吉诺带着秘书保镖们也将需运往华国的货箱送上“Sergio”三号,其中不乏钟家收藏着的些价值连城的古懂,那些是宝贝上个月在非洲指定要他从水城那边搬来,说于她身心有益。
他怕西佐将箱盒弄混,不放心的拉着人一样一件的交待,千叮万嘱,叨叨唠唠,弄得等人颇为无语。
他正念念,四处乱瞄的东佐看到门有人来了,立即及时提醒:“院长,小声些,小姐来啦。”
“……”正喋喋不休交待事情的美男子,一合嘴巴,将到嘴边儿的话给生生咽回,匆匆扭头,看到罗利斯推着轮椅踏进专用舱。
他的视线一下子定格在轮椅上的少女身上,她盖着红毯,睡着了,头歪在后面的小抱枕上,人瘦得很厉害,原本圆润适中的小下巴变锥子,尖尖的,失血后的皮肤更加白,以前穿红衣还衬得有几分红润,现在完全是病态白,连红毯都遮不住那份苍白。
他的心大恸,比被人拿针扎还难受,胸口跟压着块大石,有些喘不过气儿。
他在刹那的失神之后丢开西佐,跑去迎着,一起推轮进卧室,揭毛毯,将她怀里抱着的毛茸茸的大熊猫放床上,卧室内已有好几只大熊猫布娃娃,大的小的都有,姿态各异。
吉诺亲力亲为的将人抱上床,拿药箱取工具,做基本的检查,罗利斯插不上手,安静的陪在身边,看着医生抽一小小筒血收拾仪器时,他发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他的屏住了呼息:“怎样?”
吉诺的手僵了僵,声音掩不住心痛:“比我的推测更糟糕。”
比……
罗利斯只觉有什么扼住了喉咙,都不能呼息,吉诺推测宝贝可能会失去半年左右的寿命,现在说比那更糟糕,情况肯定不会乐观。
无疑的,这对他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
收拣好诊器,吉诺轻轻的摩娑着少女的脸,心里又酸又苦,宝贝身体肌能渣渣的,皮肤仍水嫩细腻,面容青春稚嫩,就像一台机器,内部零件不断的老化,表面一直光鲜如新。
他呆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侧头看看跟木桩子似的男人:“你去非洲的事不知被谁捅到大师那儿去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当初他俩密商分工,一个留在意国牵制某些人的视线,一个借去南美洲出差,以此绕道赶去非洲保护宝贝,原本很成功,谁知两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事最终不知被谁给捅出去,大师等着人回去领训。
他也挨了一顿,不过,他是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有份的,那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不管谁暴露了就谁当挡箭牌,保住另一个留条后路,以后才好行动。
罗利斯点头,反正不就那么回事,被搬出家法训一顿,然后就是威逼利诱,大师的手段无非也就那几样,不痛不痒,无足为惧。
一对难兄难弟没再交流什么,呆了一会子,两佐各抱着只古朴的盒子进卧室。
“咦,这也是宝贝让拿来的?”罗利斯看到盒子,微露惊讶,如果他没记错,他们抱着的盒子里装着的是老师家族藏品之一,也是放在水城那间精品屋保藏着的珍宝。
“嗯,宝贝说玉有养神润气之功效,我特意去水城一趟将她要的珍品给搬出来给她佩带。”吉诺一边说话着,一边戴上薄如蝉翼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开盒,取出一只高约五寸的圆形黄金杯,揭开黄金杯的盖子,露出真相,里面装着水,水中放一座镂空的玉制小山,山顶凹槽里放着只镯子。
镯子离水面约有五六公分远,镯身外圆内平,遍体红里透金黄,玉质细腻通透,红色非常亮丽鲜艳,色泽明丽,金色成指甲片状,分布均匀。
含金砂的翡翠镯子水润玉华,尽显尊贵之气,它有个动听的名字:金丝红翡,更多人喜欢叫它金丝血翡。
当它呈现在自然界的明光下,焕发出夺目的光彩,红、金相间,如彩虹一样美艳。
吉诺非常小心的取出镯子,拿手帕擦拭一遍,在玉镯内壁涂抹一屋植物精华油当润滑剂,再执起少女的左手,温柔的给套至手腕,她的手骨细小,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钟氏传家宝玉通体碧绿,是辈翠中最珍贵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当金丝红翡与它并肩而列,即没有谁被压制得黯然失色,也没有谁争强好胜的强行出头,犹如一对姐妹相处和谐,或许因相互衬染的缘故,反而更内敛凝重。
和谐之美,才是真正的无可挑剔的美。
“真漂亮!”
两佐由衷的赞叹。
“嗯嗯,宝贝的眼光最好。”
两位奶爸万分骄傲,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眼光那是杠杠的,无论挑什么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准,至今没有走眼的记录。
两佐斜眼,他们头儿跟罗利斯先生是无可厚非的百分百的小公主控,小姐说啥就啥,小姐说太阳从西边出的,他们绝对也会屁巅屁巅的说太阳不是打东边出的,小姐说地球是扁的,他们也不会说是圆的,用句不中听的话说就是哪怕小姐放个屁,两位先生也会说是香的。
两位大男人沉浸在骄傲里,没发觉两保镖的白眼,兀自喜欢着,吉诺再次开另一只盒子,拿出一串垂着一块玉挂坠的珍珠项链帮人戴上脖子。
那项链上的挂坠亦是一块金丝翡翠,与镯子不同之处在于它是帝王绿中掺着指甲片状金砂块,有巴掌大,包着黄金边。
两佐抱了盒子又退出卧室,两只帅奶爸陪伴着自我催眠了的玉人儿,直到飞机快起飞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Sergio”三号乘黑从米兰起飞,于8日上午抵达L市。
天空细雨濛濛,如絮飞舞。
巨大的白色飞鸟正在徐徐下降。
两佐两保罗守在卧室里,心里倍感庆幸,小姐催眠至今没醒,即不用受巅波也不怕晕机,他们觉得这真是最最令人放心的事儿,只要飞机一落地,真正的万事大吉。
然而,四人还没松口气,床上的人忽然醒了。
“啊-”
贴身守护着的两佐两保罗不经意间瞧到睁开眼望着上方连眼珠子也转的少女,各各被吓了一大跳。
小姐醒了?
这太忽然了!
四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饿!
好饿!
墨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醒的,意识清醒的第一感觉就是饿,好似饿了几百年似的,前心贴后背,饥肠漉漉的感觉如潮水一样浸袭着神经。
下一秒,强烈的巅震感也袭上头脑,眼前一阵天晕地旋。
“小姐,还好吧?”
惊得手足无措的四人,手忙脚乱的扑到床边,赶紧的拉她的手,给她增加安全感,心里紧张的要命,小姐醒的真不是时候,哪怕再晚几分钟醒来也好啊,偏偏再即将着陆时分清醒,巅波很强烈,估计是被巅醒的。
四人提心吊胆,心忧不已,却听了飘忽的声音:“好饿。”
啊?!
四大俊美青年傻眼了,这……这是什么说法?
“小姐,我去给找点吃的。”西佐愣神一秒半,撒退就跑。
他跑得非常快,哪怕铺着地毯也能听到声音,惊得外面的保镖们也免不了受惊,也整得特等传舱一片兵荒马乱。
余下三人紧张的守护着,可惜却也无法消除飞机降落的巅震感,过了一会,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强震,飞机趋向平稳,他们知道飞机平安着陆,紧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西佐很快又匆匆跑回,抱着只盒子,气吁吁的冲进卧室,白净的面上现出一丝丝羞色:“殿下,一时半刻来不及做餐点,先吃点奶酪干垫垫肚子。”
东佐和两保罗狂瞪眼,废话那么多干么?拿来呀!
最后还是东佐看不过去,干脆从磨磨蹭蹭不好意思靠近的西佐手里夺过食盒,取出一片奶酪干塞进闭着嘴巴的少女口中。
墨泪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太难受,被巅得胃酸乱涌,非常难受,含着片奶酪干才稍稍压下乱蹿的酸味儿。
贴身的四保镖,殷切的关注着她,直到飞机静止,哥儿们四个利索的服侍着小公主坐起来,帮着收整仪容。
雨如丝,寒意微微。
威尔仰头,望着被雨丝弥漫着的巨大白鸟,秘书撑着大伞帮他遮雨,史密斯家的小帅哥们也整整齐齐的站成排,青色的伞像一只只破土而出的蘑茹。
机舱门已开,稍一会一把接一把的雨伞踏上悬梯,不急不忙的向下移动,一朵朵伞花走下悬梯,与等候接机的人碰头。
等近在眼前,史密斯家的小伙们终于看到了他们最可爱的小公主,她被贴身医生抱着,身上裹着毛毯,只露出颗脑袋,两大贴身保镖一个抱着一只小食盒,一个抱着只大熊猫布娃娃。
威尔眼角漾出一丝温润的笑,快步迎上前,伸手从男人手里接过小殿下抱在怀里,怜爱的亲亲她的眼睛:“殿下,你嘴里含着什么?”
从一人怀里移去另一个人怀里的墨泪,眨巴着大眼睛,不说话。
“小姐饿了,嚼着奶酪干。”东佐好笑的代为回答。
他们家小姐催眠术已达炉火纯真之境,以前自我催眠到该醒时即醒,该睡就睡,这次去却灵了,明明自我催眠过,按理至少还要二小时也即是要到午饭时分才醒,可偏偏提前醒来。
而且,到现在他们也不知她是被巅醒的还是如她自己所说是饿醒的,反正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饿”。
“哦,殿下饿的真不巧,受委屈了。”威尔笑了起来,笑得柔柔的,这个时间早过了早餐很久很久,中饭饭点又还不到,不前不后的时段,飞机上肯定没吃的食物,小公主也只好委屈的啃奶酪干充饥。
好帅!
墨泪眼里一片小星星,大管家本身是个很帅气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更帅现美,又阳光又温暖,看着赏心悦目。
在眼冒星光的功夫,一群人上车先行,随机货物留后。
接机的车又换了一批,全是前二后三的五座劳斯莱斯,东佐和大管家坐后车座,大保罗坐副驾座。
不是上下班高峰时分,也不是上下学时,交通顺畅,墨泪嚼完四片奶酪干,也到了荷园。
等踏进家,她发觉客厅又换风格,还增添几座大熊猫沙发和一只小熊猫布娃娃,壁炉也烧着,驱走春寒湿气,空气干净清新。
迎接的少年笑容深浓,亲切温馨。
一群人进厅,快手快脚的照料着擦面拭手,这番收拾好,那端早备好的热腾腾的麦片粥也端上桌。
喝下一小碗麦粥,墨泪才觉得胃里有了些暖意,休息一小会才去泡澡,这个澡泡得相当的舒服,加浓三倍的药量,一次相当于三天的总和,泡了一个小时又成一川清水。
受伤右手臂活动不便,好在左手灵活自如,自己穿衣不成问题,里里外外的裹上二层,穿外套时她小小的燕跃了一下:外套是短装。
“殿下,总是这么令人惊艳不已。”候在外面的大管家,看着徐徐而出的少女,赞叹不已。
他们小公主天生丽质,穿不同的衣服有不同的美丽,就算是看起来极为相似的长裙长外套也有不同的风情,长裙长风衣古典华丽,现在换件短外套,完美的突显出与她年龄相符的青春活泼,俏丽可爱。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哇,这样子的小殿下好卡伊哇!
“这次的衣服我很喜欢,非常漂亮。”两奶爸、大管家对服饰管得极严格,这次既然给换风格,她觉得他们做决定的那天要么是太阳打西边出的,要么就是他们没睡醒还晕乎着稀里糊涂的在设计同意书上签了大名。
“殿下今年的衣裳由阿尔法大师负责,他听到殿下的夸赞一定会开心。”钟家有私人设计师团,每一位在国际服装设计上都倍受推崇,小殿下的服装从设计到完工皆由大师们亲手完成,绝不假他人之手。
“殿下,我想我们该出发啦。”
大管家温柔的牵起一只白嫩的小手,送进少年推来的轮椅里,少年们跑前跑后的准备该备品,收拾整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登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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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