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暧,我们俩也太愤世嫉俗了,华生。”我们又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烟。
“我认为杰克这个家伙有作案的可能。因为他可以凭借其踩高跷行走的本事跨过障碍,但这种看法在我们考虑令人困惑的鹅群问题时,便不攻自破了。”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在这蝙蝠四处飞翔的园子里尽情享受一段恬静宜人的时光。“福尔摩斯,你认为杰克在作为海员漫游世界以及后来在与马戏团驯兽师的接触过程中,可能学会一两招……不可思议地……用一种方法将鹅群全部催眠,你说会吗?”
福尔摩斯没有答话,只管抽他的烟,他无疑正在考虑我的话是否有可取之处。
我接着说道:“我在印度时,见过那些托钵僧表演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技巧。这些东方人好像对动物很有一套。我记得耍蛇的人一边吹笛子一边忽左忽右地摇晃,就能将蛇给迷惑住,但那音乐却只是随机为听众吹的。还有人告诉我们蛇是听不见声音的,我对此半信半疑。现在的问题是,福尔摩斯,我们这个杰克是否也多少学会了一些能够安抚鹅群的东方幻术或药方?”福尔摩斯将烟斗中吸剩的烟丝敲了出来,回答道:“有可能,华生,有可能,但我又觉得这不大现实。但不管怎样,我们得把这个问题先搁一下。杰克这个人,若是听从了子爵夫人的命令,他就最有可能是那个斗胆冒险的嫌疑人。”
福尔摩斯轻声笑了笑,继续说道:“所有这些理论推断只有在假定杰克与子爵夫人合谋的前提下才成立。但果真如此吗,华生?我们可能会为此而愧疚的。”
而后,我们走出园子,留下烟的气味混着玫瑰的芬芳同空中飞舞的小蝙蝠为伴。
我们推开子爵府巨大的正门时,一个仆人连忙从椅子上起身为我们拿下帽子,然后便插好门栓以确保安全。突然间,福尔摩斯停了下来,他脸上重新现出对原先话题的兴趣。在这片刻之间,他好像受到激励似的跃跃欲试:“华生,我现在必须做些事了。我记起子爵曾经对动物学很有兴趣,我注意到他书架上的大部分空间都堆着这方面的书……哦,这些是我突然间想起来的。晚安,华生,睡个好觉吧。”话音刚落,福尔摩斯便跑进了藏书室,并且告诉随从不要等他,因为他可能要在那呆上一阵子。
我疲倦地走在迂回的楼道里,新鲜的空气看来对我只有催眠的作用。我烂醉如泥般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福尔摩斯尽管看书熬了一夜,但他却根本没有提及此事。我看见他时,他正在餐厅里等着用早饭。餐具架上那些银色的汤碗里放着用辛辣调味品烤制的腰子、猪肝。火腿、蛋、油炸面包、蘑菇以及番茄。“令人羡慕至极的选择。”
我叫了起来。
“正是,正是,我也略有同感,华生。”
子爵这时也插进话来,他重新提起了我们在军队时那段混乱的日子。我们一边听,一边靠着烘烤架和调味品柜看报纸,也顾不上那些礼貌习俗和繁文缛节了。饱饱地美餐一顿后,我们便起身离开餐桌。而子爵此时还在非常投入地研究昨天板球比赛的分数。离开餐厅时,我们碰到了子爵夫人。她微笑着冲我们打招呼,并和我们说了些日常打趣的话。令我深感意外的是,当子爵夫人问福尔摩斯是否能圆满结案时,他竟然回答:“希望如此,子爵夫人。会很快的,也许再过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了。”
说着,福尔摩斯朝我看了看,说道:“是这样的,华生。昨晚我躺在床上时听见一只雌狐狸在林中嘶叫,我突然想起……不过,要得出更多的结论还有待我进一步的验证。”听到这,子爵夫人愣住了,而我则一言未发。
早晨剩下的时间里,我和福尔摩斯一起钓鱼。到了下午,我们就在乡间四处走了走。福尔摩斯不只一次地提及这天清早他对子爵夫人说的那句话,而我则无须打听也对此有深刻的理解。
晚饭我们吃的是兔子肉、小牛肉以及蘑菇馅饼,接着便是美味的蒸布了。在享用这些东西的同时,我们还喝了从子爵储藏丰富的酒窖里拿来的好酒。饭后,福尔摩斯便披上斗篷,戴上猎鹿帽,说他有些事情要办……我什么也没问。他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两个小时后,当他回来时,我因得几乎要上床睡觉了。我问他是否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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