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我想,我要和那个管家说几句,看看他是否能够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一些名单。
这可能是解决案子的一条捷径,我们不应该再拼命地去想窃贼是如何越过森严的防御线了。”鹅群正在它们夜晚的宿地外吃着草。我们凝神看了一会儿后,福尔摩斯便去找管家了,而我则沿路走到湖边,想用子爵借我的鱼竿、鱼线体验一下钓鱼的滋味。
钓到两条鲈鱼后,我便回到于爵府吃午饭。午餐时,福尔摩斯说他获悉这个星期六村里要开个展览会。
子爵吞下口中的食物,回答道:“是的,那可是一大盛事,庄园里干活的人和全体村民都对它期待已久了。届时会有各种奖项,比如说最佳果酱、最佳蔬菜、最佳兔子这些你们都熟悉的东西。当然,还有其它活动奖项。”
福尔摩斯问:“我听说还有大胆娴熟的技巧表演,是吗?”
子爵将叉子举在半空中,说道:“如果你指的是我为了看有谁能突破战利品馆最里层的防线,而给村里的小伙子们设下那个奖,那你就说对了。”
这话惊得我倒抽一口冷气,我也没来得及好好想想就说道:“但那肯定是很危险的,先生。我的意思是说,参赛的小伙子中可能有人要触动陷阱机关或猎枪的。”
子爵笑着回答:“不,不,华生医生。陷阱都是装了弹簧的,因此,他们不会被伤着,况且,枪支也都卸去了子弹。小伙子们都被蒙上了双眼,他们必须在不触碰绊网和铃铛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接近战利品馆。”
福尔摩斯问:“最后会有人成功地抵达战利品馆吗?”
“上帝保佑,幸亏没有。最棒的一个小伙子也只到了半途,这足以证明那些防御设施的作用。”
“并不尽然……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在这里了。”福尔摩斯回答道。
“说的是,福尔摩斯先生,说的是。”子爵看上去有些窘迫。
福尔摩斯继续问:“表演结束后,所有陷阱及猎枪都恢复原样了吗?”
子爵点了点头:“是的,别忘了还有鹅群。到了晚上,桑德斯,这个年轻的马倌就将它们全赶进圈内的场地睡觉。没有人能够在不惊醒鹅群的前提下顺利地通过……”子爵傻乎乎地看着福尔摩斯,又意识到自己的夸大其词。
我们用完晚餐后,便到子爵的藏书室去看书。我问福尔摩斯是否从管家那里收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很多,华生。但要追根究底的话,那还得费些时间。为此,我们还得返回伦敦,因为子爵的大多数朋友都住在那里,但也有例外。有一两个就住在附近,而且真的是很近。据我所知,他们大都在周末拜访他。他们互相交流各自在印度时有趣的经历。我们可以想像他们当时所参加的那些马球比赛以及此类的运动赛事。况且,年轻的军官聚在一起总免不了搞些恶作剧,我想你也一定亲身经历过的华生。”我想起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些事,便不由得同意了福尔摩斯的说法。
“那么,你认为这个案子的背后很可能是这些朋友中的某个人了?”福尔摩斯没有答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从那里,一眼便能看见远处的战利品馆。
鹅群这时已被关到外层的防御圈里,再往里层,自然就是陷阱、绊网和猎枪了。
福尔摩斯转过身,重新坐了下来,往烟斗里填上烟丝后便开始吞云吐雾。他的四周随即飘起云一般的青烟。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知道,华生,这个案子最让我费心思的便是那些鹅。它们可是一群生性敏感的动物。就像你所见识的那样,一丁点陌生的响动便会招来它们一片可怕的嘎嘎乱叫。”
“它们可能是被用了什么药吧?”我斗胆提出了一种假设,“要知道,那可是偷猎者惯用的伎俩。他们放一些用白兰地浸泡过的葡萄干来捕雉鸟。雉鸟将葡萄干吃光后便回树巢栖息,但随后就会因为醉酒而掉到地上。偷猎者便在人夜时把它们悄悄捡到一块儿。”
“不华生,事情恐怕不是这样。我也想过这点,但年轻小伙桑德斯每天都负责将鹅群关起来,到天亮时再把它们放到园子里去。这便告诉我,鹅群不可能出现被麻昏或醉倒的现象。鹅群一直都会处于警觉的状态,时刻等着别人放它们出去。如果有人用药得逞,那么,有些鹅吃下的浸过麻药的葡萄干肯定要比其他鹅多,这样一来,这些鹅在次日早晨仍会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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