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酒吧里的常客,那些高谈阔论的戏剧评论家、愤世嫉俗的小说家,都没有留意到比阿特丽丝怪诞的情感发泄。我们继续谈论着霍迪尼令人难以置信的身世之谜,慢慢地品尝咖啡,福尔摩斯给烟斗里装满烟丝,期待着回到布朗斯通旅馆里好好休息一番。
“福尔摩斯,现在整桩案子已经结束,你可以把霍迪尼与比阿特丽丝的隐秘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你是我最老的,不,你是我惟一的朋友,我相信你决不会把这个秘密吐露给别人,尤其是那些热衷于阅读侦破故事的读者!”说着,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他的担心几乎是多此一举,因为我决不可能把它写入本书中。我顶多只能说,对比阿特丽丝掴福尔摩斯的那记耳光,我表示理解。
战利品馆
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今天心情不错,房东太太哈德逊夫人同往常一样为我们做好了可口的早饭。读完报纸时,我们看到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看来,这又将是晴好的一天。
“知道吗,华生,我相信这般晴好的早晨一定会带给我们一个有趣的案子。”
我朝福尔摩斯看了看,点头说道:“那我们何妨不过一会儿再去逛公园,比如说半个小时以后,这样,也免得错过这桩即将上门的趣事?”福尔摩斯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看贝克街,只见街上已是车来人往、一片繁忙。他抚弄着长长的下巴。他的双眼总让我想起鹰,明亮又机警。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对我说:“假如没搞错的话,华生,从停在门口的那辆马车车门上的盾形纹章来看,我们的下一个案子将和一个王宫贵族有关。”
门外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其一是哈德逊夫人,另一个则声音低沉。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福尔摩斯上前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哈德逊夫人,她往后退了几步,让一个陌生人走上前来。“福尔摩斯先生,有一位先生要见您。”哈德逊夫人说道。
走上前来的那个陌生人,块头大得像座山,中年光景,身着军服,胸膛宽厚而且脸部粗扩。他突然伸出手说道:“敝人西德姆斯子爵……我想我很高兴能问候福尔摩斯先生和……”他扫视了一下房间,见我拿着早报站在一边,便接着说:“华生医生。”
这位来客没有丝毫的腼腆,我们本来也无需像往常一样,将访客领进屋并令其放松,但福尔摩斯还是这样做了。这个子爵显然不像个有麻烦的人。他微笑着,显得开心又轻松。福尔摩斯说道:“嗯,先生,您的问题显然不怎么严重。也许稍微新奇有趣一点,而不会是灾难性的,对吗?”来客听罢,脸上又露出一丝微笑。
“那么,你是已经听说我家战利品馆被偷的事情了?”他问道。“没有,”福尔摩斯回答,“您的情绪看起来非常好,让人觉得不会有什么不祥之事,否则,您就不会笑得这么自在了。相信我的直觉,前来向我和我朋友求助的很多人都是一脸愁容,而且通常都处在绝望的边缘。”
来客又微笑地说:“诚然,我的问题不会令人绝望也不是真的很严重,但它却令我费解、迷惑。”福尔摩斯坐回椅子,说道:“听起来不错。在这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们将要卷入一个令人兴奋的难题,而不再是面对一个沮丧抑郁、满脸愁容又手足无措的客户了。请随便说吧。我不会中途打断您,除非有必要让您说清楚那些我需要弄清楚的细节。”
伴着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卖牡蜊的人粗哑的嗓音以及一群马“得得得”的奔跑声,这位高贵的子爵说起了他的故事:一我在印度的军团里呆了许多年,离开那里后我成了一个不错的马球选手。我不仅收集了大量的盾牌,还搞到一些人们竞相拥有的最好的战利品。我或许要说,我为自己能带着这些收藏品回到故国而自豪。
“父亲在我回来后不久就去世了。从那时起,我便决定要建一个战利品陈列室兼盔甲博物馆来展示我在东方的那些年里收集到的日本以及其他东方人的盔甲战袍。
“要知道,如果能收罗到我所指的那些物品,谁都愿意在战利品馆里和这些东西共眠,而无需女人的陪伴了。可是,就在我考虑把战利品馆建在何处时,我家就遭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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