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福尔摩斯赞许地点点头:“华生,你分析得棒极了,我敢打赌这座古堡里一定有个健身房之类的东西。”
“福尔摩斯先生,请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仍在表演魔术?”霍迪尼笑着问道。
福尔摩斯没有立刻回答,等到把大家的胃口吊足了,才开口说,“如果世上有一件东西让人看出他是个职业演员的话,那就是他的衬衫。不管这件衬衫洗过多少次,上面总沾有他常使用的各种化妆油彩痕迹。衬衫领口处留下的油彩最多,看一眼便一目了然。霍迪尼先生在紧身衣里面穿了件衬衫,我注意观察了一下领口,发现没有扣上。华生,你看见那上面仍有粉红色化妆品的颜料了吗?”
“是的,我看见了,但你又如何知道这并不是他以前在美国表演时穿的呢?你刚才还说过经常洗涤也不大能洗净上面的油彩呢!”
“言之有理。霍迪尼先生,请你把紧身衣解开一点,让华生看看你身上的这件衬衫好吗。”
霍迪尼很客气,起身脱去了紧身衣,把它挂在椅背上。我发现他衬衫的领口式样很特别,在胸部口袋处还绣有马尔扎王国的饰章图案。
饭后,霍迪尼把我们领进了城堡的画廊。放在显著位置的不是一排排古代皇室成员的画像,而是一些刚刚有点褪色的画像,我们看到了埃尔希亲王的肖像,上面注着1868年所作。紧挨着的是霍迪尼肖像,画中的他身着轻歌剧服装,上面注着1927年所作。这两幅画并排地悬挂在一起,画中人物外貌相似得令人惊愕。当我们踱到窄长的画廊的末端,霍迪尼做了一个舞台动作,用手指向最后一幅画,这幅画很大,占据了很多墙面,画中是位身着黑色舞裙,手持一把黑绸扇子的老妇人。尽管她的眼角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仍美得令人炫目。画的下方有一枚刻有文字的金属牌,上面注着:西西莉亚皇后在布达佩斯国会舞厅。
霍迪尼满怀敬意地站在画像前,“我亲爱的母亲,很久以前她曾做过一夜皇后。
这幅身穿维多利亚皇后裙装的画是根据我为她拍的一张照片而画的。”
那天晚上我们还被引到剧场,它在庭院里,显得小巧玲珑。当霍迪尼出场时,乐队奏响序曲。只见他身穿华美的无尾礼服,皱巴巴的与他所有衣服一样,好像穿着它在地板打过滚似的。面对二十多位身强力壮的观众,其中有我和福尔摩斯,他又一次展示了他那独特的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在华尔兹舞曲声中,他用敏捷的手法,先从空中变出一张张数不清的纸牌,然后又令人眼花缭乱地变出由十二张纸牌构成的一把扇子。接着他掏出一方非常透明的丝绸手帕,手一挥变出了一些活蹦乱跳的鸭子,一眨眼,这些鸭子又变成一面面图案迥异的各国国旗,最大的一面旗上赫然印着马尔扎王国的标志,这时观众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艾娜伯爵夫人随之从旗下婷婷走出。当这对皇家伉俪并肩站在一起时,一群白鸽拍打着翅膀从幕后飞向舞台。
霍迪尼用手在她身上做了几个催眠动作,艾娜便翩然升起飘浮在空中,仿佛躺在一张无形的沙发上,当霍迪尼轻轻一击掌,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隐遁一般。
我惊异万分地望着这一幕,虽然从前在马西凯利尼剧场见过类似的表演,一个女人浮在空中突然不见,但片刻之后就发现她全身被裹在一条床单里。而霍迪尼的魔术手法的确技艺超群,与众不同。
在下半场的节目里,霍迪尼施展了他的拿手好戏,从手铐、铁镣、特制国服等封闭装置里成功地脱身。他还与艾娜合作表演了变形错觉魔术,此术是他早年舞台生涯中与比阿特丽丝联袂创作的,并因此一举成名。
演出仍在进行,我发现霍迪尼又创造了一系列新的魔术花样,其巧妙的构思及表现手法不仅超越了他以往的节目,而且会令当代的魔术师感到望尘莫及。演出结束后我们向他表示祝贺,他很谦虚地说:“我现在有充裕的时间,又有许多能工巧匠辅佐。时间和金钱都不成问题。所以我能发掘出前所未有的新魔术。我真想让霍华德·瑟斯顿、哈里·布来克斯通来观看我的表演。相信一定能让他们大开眼界。”
尽管我们在这座城堡里过得非常愉快,但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以免引起匈牙利政府特工人员的猜疑服可能他们仍在监视我们下榻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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