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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罪者说

作者:苏锦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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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87章

左淼要求见妻子向琼瑜。左鸢带着左鹂陪同前往。纪天舟是司机。来去的路上, 大家都保持沉默。唯有左鹂,时不时用充满好奇的眼睛望着母亲,似乎有许多问题。

这之后, 左淼对自己违纪的事实, 供认不讳。

向琼瑜四处筹钱, 弥补窟窿。

左鸢一家人翻箱倒柜, 将能拿出来的钱全部拿出来了。纪天舟问左鸢还缺多少,左鸢摇头拒绝他的帮助。任何事情, 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永无止境。左鸢不想再连累其他人,包括她的男朋友。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人还活着,日子就得过下去。

这段时间, 纪天舟喜欢约左鸢打网球。原因有二。

一是陈敬谦想约丁小可打网球,但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叫纪天舟同去。纪天舟不可能独自做电灯泡,所以又叫左鸢同去。二是纪天舟希望借此,能让左鸢从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中解脱出来。左鸢自然明白纪天舟的意思。

左鸢不会打网球。纪天舟从握拍开始教她。如何发球,如何接球。再加上左鸢自己在网上看视频学习。几次之后, 虽然和他们三人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但她也打得像模像样了。

和陈敬谦的接触多起来,左鸢发现,这个人也不是很讨厌。相反,他个性爽朗, 大而化之, 是可以做朋友的人。

四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话不谈, 除了左淼的事情。有次纪天舟随口问他胡娇的案子,他说已经定性为自杀。

左鸢想,胡娇自杀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她爱左淼,不惜先写检举信,后跳楼,以死相逼?那么,左淼爱她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金钱与肉/体的关系吗?

如果真的爱成这样,倒不如选择放手吧。

左淼是有家庭的人,有妻子有女儿。难道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吗?难道他的妻子不爱他吗?

爱情是甜蜜的,也是让人疲惫的。如果爱情可以更纯粹一些,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更简单一些。

左鸢伸出手,牵着纪天舟的。纪天舟关切地问:“怎么啦?”左鸢摇头。纪天舟笑笑,将左鸢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然后紧紧地握住。

寒风微雨,华灯初上,两人该回家了。

回到左鸢的住处,左鸣居然在。他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

左鸢问:“你怎么来了?”左鸣问:“丁小可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左鸢说:“和陈敬谦打网球呢。”左鸣说:“这么晚还打网球!”纪天舟说:“打完了,应该去逛街了。”

左鸣说:“她已经很久不理我了。”“啊!”左鸢惊讶地问,“你什么意思?”左鸣说:“老姐,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保密高手吗?”

左鸢木呆呆地问:“你想怎样?他们俩现在挺好的。”左鸣说:“你别管我,睡觉去吧,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左鸢又问:“等她回来,你想怎样?”“我能怎样?你以为我会怎样?”左鸣说,“放心吧,君子动口不动手。”

左鸢还想说些什么,被纪天舟制止。“快去洗澡睡觉吧,我等你睡着,我再回家。”

自从左淼出事后,左鸢的睡眠就不太好。纪天舟总是等她睡着,他再回家。

左鸢钻进被窝,纪天舟帮她掖被角,坐在床边。

左鸢说:“左鸣和丁小可,我真是不敢想。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纪天舟说:“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也许没开始呢,也许分了呢。”

左鸢说:“不可思议。”纪天舟问:“哪里不可思议。”左鸢说:“他俩一直是死对头啊,见面就吵架。”纪天舟问:“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面不吵了。”左鸢想了想,忽然笑了。

纪天舟问:“你笑什么?”左鸢说:“还记得有一次你在我这里打牌吗?奚何初也在。”纪天舟说:“记得啊,我是最大的赢家,奚何初排第二,左鸣输得最惨。那天晚上,左鸣还去我家睡觉。”

左鸢说:“好像从那时候开始,他们见面不吵了。”纪天舟说:“弟弟比姐姐早啊。”左鸢问:“什么?”纪天舟说:“不能和你聊天,越聊越精神。再聊下去,今晚你不用睡觉了。”

纪天舟起身关灯,又在左鸢的额头印下一吻。他说晚安,她也说晚安。然后他就坐在床前,等她睡着。

纪天舟走的时候,丁小可还没回来。左鸣窝在沙发上。

纪天舟说:“去我那里睡觉吧。”左鸣说:“我不走。”纪天舟说:“如果她要离开,你是留不住的。”左鸣说:“我还没留呢,你怎么知道我留不住。”纪天舟说:“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你信不信。”

左鸣忽然发笑。“亲身经历?我姐不知道吧”纪天舟笑而不语。

左鸣指了指左鸢的卧室。“如果有一天,她要走,你留吗?”纪天舟想了想说:“我争取不给她走的机会,这样,我就不会增加留不住的经历。”

纪天舟从一串钥匙上解下一把,扔给左鸣。“长久战需要养足精神。”左鸣接过钥匙。“我希望速战速决。帮我关灯。”

夏虫不可语冰。纪天舟回家睡觉,明早他还要送左鸢去采访呢。

纪天舟走后不久,丁小可回来了。她开灯,乍见沙发上有个大活人,被吓到了。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左鸣。

丁小可问:“为什么不开灯?想吓我啊?我不怕!”左鸣说:“我等你一晚上了。”丁小可说:“我累了,有事明天说。”

左鸣起身,拦住丁小可。“今晚我们非得谈谈。”丁小可说:“我刚说我累了,有事明天说。你这个人,永远自以为是!”

左鸢在卧室,本来睡得不熟,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立刻醒了。她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处,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 。

左鸣说:“你现在算什么?和姓陈的在一起吗?”丁小可说:“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没有选择男朋友的自由吗?”

左鸣说:“你要是为了气我这么做,我告诉你,没必要。”丁小可说:“哎呦喂,你放心,我还真不是为了气你。”

左鸣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丁小可说:“我能!我第三次告诉你,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左鸢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接着又听到重重的脚步声,然后又是重重的关门声。客厅恢复安静。

真是一双奇葩啊!

早晨纪天舟起床,看见左鸣呼呼大睡。纪维平说:“一觉醒来,家里多个人。”纪天舟说:“多个人好啊,热闹。”

两人正在说话,左鸣醒了。“早啊!好香啊!”纪维平说:“你有口福,我今天熬了小米粥,还有炖鸡蛋。”左鸣说:“我喜欢炖鸡蛋。”

纪天舟说:“我还是吃你买的包子吧。”纪维平说:“不识时务。多向小鸣同志学习。”

左鸣进卫生间洗漱,又把头伸出来,冲纪天舟说:“叫我老姐过来一起吃啊。”纪天舟说:“不用叫,她自己会过来的。”

左鸣说:“还是叫吧,显得你体贴。”纪天舟笑说:“行啊,我顺带也叫丁小可过来吧。”左鸣说:“你爱叫谁就叫谁,别问我。”

纪天舟过去对面叫左鸢吃早饭。左鸢说:“不用叫我,我自己会过去的。”纪天舟用眼神遥指丁小可的卧室。左鸢问:“怎么?左鸣在你那里?昨晚没走?”纪天舟点头。

左鸢敲丁小可的门。丁小可说:“别敲啦,还让不让我睡觉啊。”左鸢说:“有位绅士想请你吃早饭。”丁小可说:“绅士?他?他要是绅士,我就是淑女。不吃,别打扰我睡觉!”

左鸢问:“怎么办?”纪天舟说:“还能怎么办?只能爱莫能助。”

两人来到纪天舟的家。左鸣看见只有他们两人,立刻悻悻地。左鸢说:“我们尽力了。”左鸣说:“什么尽力不尽力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左鸢说:“嘿,你,我懒得理你。”

纪天舟在旁边笑。左鸢问:“你笑什么?”纪天舟说:“我觉得你们姐弟很像!”左鸢和左鸣同时问:“哪里像?”纪天舟说:“哪里都像。”

大家坐下来吃早饭,除了左鸣欣赏纪维平的炖鸡蛋,另外两人,都怕了这道菜。

吃过早饭,左鸣磨磨蹭蹭。左鸢知道他还要找丁小可。因为他们在场,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于是催促纪天舟快点开车送她。

纪天舟今天休假,做专职司机,送她去采访地。

两人在车上闲聊,左鸢依旧对左鸣和丁小可的事情感到惊讶。纪天舟却对另一个衍生问题产生好奇。纪天舟问:“你觉得左鸣和陈敬谦谁会胜出?”左鸢说:“当然是左鸣啊!”纪天舟说:“我觉得是陈敬谦。”

左鸢说:“别偏向你的老同学,我打赌肯定是左鸣。”纪天舟说:“你也别偏向你的弟弟,我打赌肯定是陈敬谦。”

到达目的地。任浩歌和小林已经在现场。任浩歌看见纪天舟很高兴地说:“太好了。今天我不用当司机了。”

今天要做的节目是江城的年味。这里有几条老街,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拍摄这条老街的年味。任浩歌说:“都没啥年味了,真不知道咋拍!”

左鸢说:“你应该这样想,拍出多多的年味,就有多多的年终奖。怎么样?会拍了吗?”任浩歌点头说:“我感觉我立刻领会了真谛。”

纪天舟把车停好,然后开采访车奔赴那几条老街。左鸢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

后座上的小林突然说:“咦,这里还有所小学呢。”任浩歌说:“有小学有什么好奇怪的。”小林说:“我就是感叹嘛。”任浩歌说:“有什么好感叹的。”

左鸢看见车窗外有所小学飞快地闪过。

她和奚何初曾来过这所小学,那天是周末,学校没人。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快递员任大富说,那份快递是一个绰号大头的小学生交给他的。而那份快递里的东西正是检举她叔叔的检举信。胡娇能跑这么远寄检举信,心思也是够缜密的。

纪天舟问:“怎么啦?”左鸢笑着摇头说:“没事。”

三人从上午拍摄到下午,总算勉强完成任务。纪天舟也跟着他们忙前忙后。

四人在停车场告别。左鸢有点饿,两人决定提前吃晚饭。

纪天舟问:“想吃什么?”左鸢说:“随便。”纪天舟说:“我感觉你不高兴。”左鸢说:“没有啊。”

纪天舟又说:“我感觉你一整天都不太高兴。怎么?不喜欢今天的拍摄题材?”左鸢笑笑说:“去吃晚饭吧,好饿。”

纪天舟没有开车,两人步行,打算找个商场之类可以吃饭的地方。中途恰好经过那所小学,左鸢不禁又多看两眼。

赶上傍晚放学,小孩子潮水似的往外涌。潮水中,有个声音特别尖利:“大头,大头,等等我,等等我!”9RU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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