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光腚孩从大门出来回到摊前,不见了爹,四处张望着喊:“爹……”一喊,把果子王喊来了,“别喊了,你爹让你看摊,卖完这几套,就坐这儿等他。”光腚孩问:“俺爹干嘛去了?”
果子王摇摇头,看着自己的买卖去了。
运河大堤上,煎饼秃跟赶火车似地走着。打鱼的李三喊他:“秃子没出摊呀?”煎饼秃不停脚步的应着:“儿子守着摊儿哪,回家拿点东西。看见俺孩儿他娘了吗?”李三不确定地回答:“河边淘豆子了吧,秃子你真有福气啊。”李三将两条鱼用细柳条穿好,扔上岸来,“捎上,煮锅鱼汤,香你个跟头。”煎饼秃退回来几步,站住了说话:“李三大哥,总白吃你的,报答不了你呀。”李三抡圆了撒网罩在河面上,“大河里捞的活物,没本儿的生意,报答个屌毛哇!”煎饼秃见李三如此说,只好捡起两条活鲫鱼背在身后继续走去。
赵老疙瘩拨着唤头,挑着担子满村子转悠,大概没有转悠出一个主顾,迎面看见煎饼秃拦住了他,“秃子,没有出摊呀!”煎饼秃说:“回家拿点东西。”说着要走,赵老疙瘩横着担子,“喂喂,你坐下,给我开开张。”煎饼秃心里着急还得应付:“我这儿寸草不长,怎么给你开张?”赵老疙瘩憨皮赖脸地笑笑,“这跟垦荒开地一样,让我拿刀子给你戗一戗,头顶一冒火备不住就把地气勾上来,过不了几天准见动静。”煎饼秃绕过赵老疙瘩,“你老得了吧,我这是盐碱地,长不出苗儿啦,就这么荒着吧。我正忙着,等我闲着再听你的生意口吧。”说罢匆匆而去。
赵老疙瘩屋里的正往绳子上晾着破衣烂絮,赵老疙瘩失魂落魄地闯进院子,扔掉剃头担子,先进屋舀了瓢凉水饮了几口压惊。赵老疙瘩屋里的照他屁股就是一笤帚疙瘩,“剃了几个活儿,天还亮着就回来了?”赵老疙瘩并未理会笤帚疙瘩,而是万分紧张地跟自家屋里的耳语。赵老疙瘩屋里的没有听完,便捂住赵老疙瘩的嘴,“这事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呀!”赵老疙瘩急得跺脚,“这要是出了人命咋办呀!”赵老疙瘩屋里的最担心的还是赵老疙瘩的命,“这事咋能管呢,你不要命了!”赵老疙瘩抱着头蹲在屋门口,“嘿!”
煎饼秃是个能压住性子的人,他快步走回家但并不冒失,进院子一看,筛子扣在当地,几只鸡个个撑得动不了劲儿,倒在地上蹬着腿爬都爬不起来。煎饼秃将筛子拾起,缓缓抬起头,果见墙根立着自行车,马褡子上面的“古”字表明谁在屋内,望望挂着窗帘的窗户,虚掩的门,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扔掉筛子猛地冲来,一脚将房门踹开。
外屋的小石磨淌着豆浆,屋内晾衣绳上搭着李元文尿湿的裤子,长长的白布裤腰带也搭在绳上,行成一个圆环对着外屋,炕沿上那双缎子鞋,白里儿红面儿分外刺眼。李元文和花小翠正拥被翻滚,听到动静,猛地坐了起来。俗话讲捉贼拿脏捉奸拿双,赤条条一对奸人活灵活现,是可忍孰不可忍!煎饼秃尽管窝囊,也不至于让他人钻进老婆的被窝不吭气。写书人说的罗嗦,煎饼秃反应的利索,套话叫做说时迟那时快。面对眼前的情景根本没想怎么办,灶台上正好放着现成的菜刀,煎饼秃顺手握在手中,“哇呀呀呀呀呀呀……”吼叫着冲上前去,抡起菜刀便朝那奸人砍去。
正文 第十回血案涉嫌进县城,快马缉凶奔天津 上
(更新时间:2006-8-18 9:41:00 本章字数:3636)
赵老疙瘩思来想去不能听自家屋里的,猛地站起来,“我说屋里的,不行啊,我还是得去找德旺爷!”不等自家屋里的答应,紧紧腰带冲出门去,火烧屁股地朝村公所跑去。
小四德子手拽着一条细麻绳,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前头。麻绳的一头栓着根树枝儿,树枝儿支着个硕大的筛子,几只家雀儿正逐步朝充满杀机的筛子下面觅食。听到脚步声,小四德子歪过头,慢慢扬起一只手将急匆匆来到门口的赵老疙瘩制止住。赵老疙瘩见小四德子马上捕获到手,便停下脚步等待。家雀儿几次进到筛子下面,小四德子觉得把握不大没有动手,家雀儿警惕地又跳到筛子外头。赵老疙瘩焦急地直攥拳头,小四德子只顾注视家雀儿并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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