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明显的退让了一步。
但是……
「我拒绝。」
我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对于一个无法观测的存在来说，我无法判断出她的灵压深浅，若能判断出她的灵压低于我，直接把她的灵结晶抢了就好，若她的灵压能与我持平还是照抢不误，若灵压高于我……
当然要好好的跟她厮杀一场，然后把她吃掉。
我脑海里不自主的浮起这般想法。
除了虚的本能让我这么做以外，上一次与艾伦交手并没有完全尽兴也是原因之一，如果可以，吃惯了虚、死神，与人类食物的我想尝尝精灵是什么味道。
我有些好奇，但明白此刻不是与她厮杀的时刻。
还没有从她嘴里得到何谓『心』的答案。
幻影听到我的否决后苦笑一声，悦耳轻快的女声里充满着浓浓的失望之意。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了，希望以后你会回心转意。告辞。」她淡淡道别一声，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视野里淡化下来。
望着渐淡的身形，我连忙出声拦截：「稍等，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清冷的女声伴随着模糊的身形重新转为凝实。
面对AST总部记录里最神秘的精灵『幻影』，我无法停止下那从有意识以来便一直追求的那份渴望，否则我一个月半前去的那趟AST总部也就没有了意义。
「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但你打算为我的回答付出什么？」
古波不澜的嗓心清晰的表达声音主人的心态平静无比，似乎没有因为我的要求而感到困惑或好奇，这让我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问。
难道她关注过我，知道我想要问什么问题吗？
DEM社、AST部队、拉塔托斯克里的人类和魔术师，似乎都知道了我对何谓『心』的渴求，因此总是避得我远远的。
她与这些组织有关联吗？
我将这个疑点记在脑海里后，默默的思考起真的要付出点什么，还是以武力的手段逼迫她回答我的问题。
无论选择哪个，两者各有利处与弊端。
不过，很明显的，以武力手段逼迫的方式此时并不合适，因为我等一下还要借着住处的狂三军团来捕捉其余在百货公司里的时崎狂三分身，这时后暴露灵压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还没想好要付出什么吗？不然，你填满刚才那个空的灵结晶我便回答你的问题，你觉得如何？」
宛如露出大尾巴的狡猾狐狸一般，马赛克之下的白发少女微微勾起嘴角。
直至此刻，我还没有意识到──
我正一步步落入编织好的陷阱里。
☆、第三十八章 万象圣堂
「你要灵结晶做什么？」
「你说呢？」幻影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手指灵巧的摆弄着掌心那颗透明的晶状宝石，折射着路灯散发出来的光辉。
我目光集中在她洁白的掌心，垂下眼脸思索起她的提议。
她的提议听起来无伤大雅，但是似乎没有她说的这般简单。
首先她的身分来路不明，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灵结晶出现在一个精灵手中都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
灵结晶是精灵灵力的核心，拥有灵结晶代表着两种可能性。
其一，她杀死了某个精灵而获得灵结晶，由威斯考特麾下的DEM社积极猎杀精灵的事迹可以证明一二。
其二，她本来就拥有这个空的灵结晶，又或者她拥有制作灵结晶的本事，但这个推论的疑点在于，她有这般本事为何需要寻求我的帮助？
难道身为精灵的她不能自行注入灵压吗？还是说，注入灵压会对她本身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