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诗儿撅了撅嘴,冲林霁白了一眼道:“瞎说,林伯伯可疼人家了,他若知是我陪着相……轩哥,还不知怎么乐呢。”
林霁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这丫头不仅越长越标致,脸皮子也是越来越厚实了。”
诗儿小脸一红正要还口,我忙插嘴道:“霁叔您刚才提到我爹,他也来了吗?怎没和您一起?”
林霁面色一肃,在我耳边轻轻念了句:“我正是为此而来,咱们寻地再说。”
何大人散了群雄,只留下我南盟众人及沈印石夫妇,一边将我们领向东院,一边欣喜道:“何某何德何能竟劳得南盟与玉铭山庄鼎力相助,黄浦将军近日亦遣下强助,眼下便到,诸位请随我来。”
林霁三人互视一眼,郁色一闪而过,皆不言语,转眼进了东院议堂,已有八人立于堂中等候,其中六位皆是男子,余下两女一老一少,为首一人军甲披风,腰悬长剑,身躯高大魁梧,双目劲气外放,煞是潇洒威猛,另五人亦是印堂饱满,内息悠长,个个身强体硕,而五对手臂竟更为粗壮钢巨。身躯本就高大,再配上一对更雄壮的臂膀,不敢想象这身构造是如何练出来的。
这六人若立于人群中定会引来瞩目,可若要与他们身旁的年少女子相比,只怕瞬时便要黯淡失色下去,只见她年约十八,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个头竟与身边几名男子差不了多少,但形体却是极瘦,当初以为何雨晴定是我所见女子中最孱弱之人,而她却比之何小姐仍要单薄一些,腰间一条细带紧紧裹着,并非是她刻意收缩,而是她蜂腰细极,若不系紧,只怕随时便要掉落下来。一头长长乌丝被绑做一束马尾落于身后,发上不带一丝饰件,分外清爽干练。
一身男装,配着胸前微微隆起,竟别有一番姣好,虽说不着分许少女打扮,但一张如仙俏颜却是艳丽之极,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红粉,瘦瘦小小的瓜子脸儿精致无比,一对细细剑眉虽带着几许英气,但一对盈盈水眸却柔到极致,本是一副清纯怡人的气派,但眉眼与微微上翘的唇间却总透着一股媚态,娇娇腻腻,惑而不妖,暗暗引人欲动,竟与练了玄女经后的雪儿隐隐相似。
而最后那名年老妇女,形矮佝偻,恭恭敬敬立于那绝色女子身后,比之余人光彩,她的存在却显得几近于无,唯一特别的便是她身后斜背着一个黑色长盒,似木似铁,宽虽一尺,长却几与老妇平高,若非斜斜挎着,只怕时不时便要碰到地上。
何大人一见众人,脸露狂喜,忙上前道:“老夫本想请齐威、黄夙两位将军来援便可,不想竟惊动了古醉你亲自前来。”
月古醉亦满脸喜色,一把搂住何大人笑道:“昨日收到黄浦将军急信,他亦听闻此贼身法独绝,为免后患,还是小侄来一遭的稳当些,。”
何大人一脸感激道:“还是黄浦大人想的周全,却劳得古醉你连夜从天津赶来,叔叔感激不尽啊。来,我为你引荐几位英雄。”
说着何大人便领着月古醉与我数人一一作了介绍,月古醉忙惊讶道:“若知诸位在此,那小侄便不用来啦。”
随即又在我与林霁面前一拱手道:“南盟”延溪谷“与我天津”鸿羽门“同属铸器世家,小弟早有结交之心,看来这趟真真走的庆幸。”
我忙点头回礼,正要客气几句,林霁却摆手笑道:“月将军乃当朝第一神射,更是黄浦大将军坐下阵卫三杰之一,鸿羽门所铸兵器遍布朝宇,我区区延溪谷岂敢相提并论。”
月古醉还待开口,林霁又先截道:“月将军怎不介绍一下这几位。”
月古醉也不在意,指着后头几人道:“这几位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齐威、曹清、伍腾山、黄夙、黄暮、皆是我鸿羽门中精英。”
林霁一一颔首笑道:“名动军旅,声传四海,分握”蜥涎、夜鹰、流炬、狂雷、寒凝“五件神兵的鸿羽五飞将想来便是诸位吧。”
众人连呼不敢当,皆扣手还礼,月古醉又指了指那黑衣美女道:“这是家妹月梵音,现拜于弥音宫宫主广徵子座下,家传武学才练得皮毛,却又想着集他家之长,三心二意,难成大器。”
话语中好似在数落对方,但眼中却满是自豪之感,林霁哈哈一笑,摇头道:“月将军过谦了,月姑娘与我南盟宋甜蕊齐享”惊穹四艳“之名,更身兼鸿羽、弥音两大宗门之所学,功力早已远超平辈,盛名只怕还在你我之上啊。”
我心中暗暗惊叹,原来她就是与甜儿齐名的月梵音,无怪姿色分毫不逊雪儿、诗儿。忍不住又细细看她几眼,见她莞尔一笑道:“林谷主谬赞了,梵音不过一介女流,所学稀疏,江湖传闻虚实不定,切莫相信才好。”
一腔细语却与他面容十分相符,绵绵密密,轻柔动听。林霁笑了笑,瞧了眼她身后的矮妇人,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月梵音亦瞧了她一眼,柔柔笑道:“她乃弥音宫长老,平日里从不在江湖中走动,几无识者,不提也罢。”
我心中诧异,既然是你弥音宫的长老,你怎对她如此不敬,连个名讳也不给人提,不想那老妇却是全不介意,仍是静静立于她身后,低头沉默。
林霁尴尬一笑,却不愿失了礼数,依然朝那老妇拱手道:“晚辈林霁见过长老。”
不想那老妇竟仍是不言不语,便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场中瞬时沉默,终究是何大人处事老道,忙站出道:“诸位风尘仆仆赶来,我已吩咐下边备好酒席,咱们入席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