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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一热,干笑了两声不知如何应答,难不成告诉你是因为在可惜何小姐的处女红吗!心中虽有些怨他,但却觉此人心直口快,言语由衷,该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何府分东南西北四院,东院虽只做议事办公之用,但格局却最大,南院常用于接待宾客,西院为何总兵与数位将军住处,而北院却只住了何小姐与她的几名贴身丫鬟。
我三人匆匆到了北院,竟是在溪柳小院外围满了人,心中一股不祥袭来,忙冲入人群,果见那半月郎君一手擒在雪儿喉间,将她紧紧扣住道:“快让出道来,否则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可就要与我陪葬了。”
却见另一头诗儿苦着脸焦急中带着哭腔道:“你快放了我雪儿姐,我们让你走便是。”
余人皆静观其变,唯那曹龙武怒喝一声,全不顾雪儿安危,提枪便刺:“狗贼人,今日定叫你身首异处,休想再逃得升天。”
我心中一怒,上前一掌逼开曹龙武,狠狠瞪了他一眼。曹龙武待要上前,却被他二哥胡山一把抓住,身后却是一道倩影掠过,瞬息间已到了半月郎君面前,手中长剑一抖,虽未出鞘却是凌厉之极,但始终顾及雪儿安危,以致数招过后皆刺了个空,不免焦急道:“你一个大男人拿个小姑娘做挡箭牌,害臊吗?快放了我师妹。”
半月郎君连避数剑,时不时再将雪儿往身前一挡,游走间毫不费力,竟仍有空隙答她:“哈哈,真该死,险些忘了还有你,快让某家瞧瞧嫩不嫩!”
说着一手竟穿过剑影,以电闪雷鸣之势在舒凌菲雪白的脸上抚了一把,舒凌菲惊呼一声连退数步,沈印石吓的不轻忙上前接住,见她无恙方怒目直视半月郎君,一步步朝他走去,嘴中一字一字冷冷道:“我看你是在找死!”
半月郎君心门一寒,随着他的脚步竟感一股气劲如山压至,方呼不妙,掌风已到,忙搂着雪儿闪退数步,却仍感发上刚劲呼啸而过,引的头皮一阵热辣。不禁暗暗侥幸,他为避雪儿,把这一掌打高了。
方喘过一口气,却听沈印石又是一掌打来,此次却是把他与雪儿皆罩在了掌风内,赤红了双眼怒喝道:“这一掌我看你怎么躲。”
我立知不妙,好在早有防备,身随意动便要去硬接这一掌,千钧一发之际却是舒凌菲惊呼一声:“印石哥,不要啊!”
沈印石身形顿止,我心门一宽亦停下脚步,但他双掌已发,虽有停滞,可内劲却是已难收回,只见他铁腕微斜,半月郎君脚后处已被应声炸出一大坑,地砖碎石崩裂开来直溅射到半丈之外。
围观众人无不倒抽一股凉气,一面是顾虑贼人手中那绝色女子险些香消玉殒,一面是惊叹玉铭山庄又出了一位惊世之才。
林霁微眯双眼,冲身旁两人道:“这凌风掌若要有此威力,六禅宝典少说也得有七层的火候,细数玉铭山庄这二百年来只怕他是第一人了。”
万长松点了点头道:“这一辈当真是百家争艳,奇才英少频出,若以我等当年较之,着实相去甚远。”
沈印石这一起一落间差点没把我心脏吓出来,忙上前冲他拱手道:“多谢沈兄手下留情。”
沈印石叹了口气,语中带着几分内疚道:“是在下失态了。”
我见场中形势稍被压制,便缓缓逼近半夜郎君道:“放了雪儿,我让你走。”
半夜郎君高笑一声:“你说的算吗?你怎不问问各路豪杰答不答应。”
我怒火渐烧,暗想我堂堂南盟少主,所做决定凭什么要经过这帮二流角色答应,此贼无非想当众羞辱于我,但心系雪儿安危,她若没了,我要这颜面又有何用,无奈举起双手向围堵众人恭敬道:“各位英雄好,在下乃南盟主林震天之子林轩,此贼所劫之女乃我林轩结发之人,今日还请各位赠于薄面放他离去,今后一切后果由我林轩一力承当。”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做应承,毕竟放与不放若不得罪南盟便要得罪何总兵,眼见僵持却还是那曹龙武开了口:“哼,你承当的起吗?今后若再有妇孺遭此贼玷污,你又以什么偿还?”
我心头火起,直感额冠黑发倒竖,但亦只有咬牙忍下,一握双拳,气沉丹田喝道:“以命偿还又如何?”
雪儿眼眸泛红,冲我轻轻摇着头,尽显不舍之情。我心中无怨,暗想只要你好好的,这一切又算的了什么。
可那不识好歹的曹龙武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仍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我高声喝止:“区区一个采花小贼我南盟还不放在眼里。”
顿了一顿又看着曹龙武缓缓道:“区区一个五龙堂我南盟亦不会放在眼里。”
曹龙武脸色阵青阵白,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他二哥一把拉住。
场中顿时又陷入平静,诗儿在一旁急的直跺脚,却又无济于事,正自为难却是那沈印石上前一步道:“南盟素来以情义走江湖,在座亦是狭义之士,见死不救这等恶事我沈印石定是做不出来的。”
我心中暗暗感激,场中多为武林二流角色,只怕没有几人愿意为了与何总兵邀功而得罪我南盟,但今后这风言风语只怕要传的难听,为了雪儿,我已无从顾及此结,但沈印石从中解围,这见死不救的大帽子只怕没有人会去戴。
就在众人皆把心神放在沈印石身上时,场中形势突变,却是那曹龙武握枪而起,枪头指向两人,疾冲刺去,这无论是否击杀半月郎君雪儿都必遭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