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
逐入水潜水逃走的人,追也枉然。
禹秋田挽起了扮成老化子的千幻夜叉,心潮汹涌。
“天幸你……你无恙。”他的嗓音抖切:“你……你冒了万……万千之险,我好害
怕……”
“我……不要紧。”千幻夜叉披散着有头扑了粉的灰白头发,一块碎核带走了她右顶门
的一片发丝:“救人要紧……”
两个行人已用不着抢救了,一块梭贯胸,一块入腹,躺在血泊中抽搐。
扮成老农的北人屠也过来了;急急催促众人速离现场,夹杂在狂乱奔跑的人丛中,过桥
溜之大吉。
在行人众多的公众场合,行刺是相当容易的,哪有工夫留意所有的人?
禹秋田四人,都成了易容的专家,但对方也易了容,行走中不可能仔细分辨每一个人。
五个人保护一个,也几乎难逃大劫。
千幻夜叉要不是恰好在禹秋田的左侧后方,要不是鬼使神差恰好扭头回顾,想发信号要
最后面的北人屠拉近些,也就无法在千钩一发间,发现老太婆有异,棱一发,她绝对来不及
把禹秋田撞倒。
老太婆发射电梭的前一刹那,必须拉开马步全力运劲发梭,拉马步的神态,难逃行家的
眼下。
千幻夜叉冒了万千风险,扑出时恰好位于电梭飞行的射线上,仆伏快了电光石火似的一
刹那,丢掉了右顶门的一绺头发,危极险极。
金梭在前面丈余爆裂,杀死了两个无辜的行人。
北人屠气愤填膺,他一辈子没杀过普通的无辜,每一刀杀的都悬武林健者,屠杀的都是
江湖好汉,所以绰号叫人屠,但绝不滥杀无辜。
“我早知道,这贱女人早’晚会要你的命,将是你的心腹大患,果然应验了吧?”他在
禹秋田身后埋怨畸咕:“你不忍心杀她,我杀。她必须替那两个可怜无辜偿命,我回去就找
她。”
“老褚,你应付不了她的电按,她是我的。”千幻夜叉咬牙说。
“不!小霍……”北人屠大声抗议。
“以后再说。”禹秋田说:“我敢打赌,她和八表狂生一定迁出客店躲起来了。”
“她躲不掉的,最好把她交给我,姐。”夏冰挽着千幻夜叉自告奋勇;“她也是蚌埠集
凶手之一,我有权处治她。现在,一起是四条人命了。仲秋哥,如果再容许她行凶肆虐,天
知道日后还有多少无辜,死在他们手中?”
“等我回去再说,我们的人或许已经盯上她们了。”禹秋田止步,已经进入了田野区:
“你们可以在这里按计等侯,再前行会引起误会的。”
“经过这次凶险,你以为我们肯让你独自前往冒险?不,绝不,要去一起去。”于幻夜
叉第一个不依:“谁敢担保贱女人不是他们一伙的?”
“按情理,不可能是姓唐的人唆使贱女人行刺,所以没有改变计划的必要。”
禹秋田不同意千幻夜叉的看法:“如果我不去,那就无法避免这些地头蛇的闹事,将会
掀起可怕的血雨腥风,枉死更多的无辜。你们放心,真有危险光临,我会见机退走的,我有
把握摆脱轻功天下第一的绝顶高手,请相信我。”
“仲秋哥……”
“我意巴决,不必更改计划。”禹秋田阻止夏冰劝阻:“你知我的轻功很不错,青天白
日也影响不了我闪电似的身法。”
夏冰对他的轻功有强烈信心,只要他不逞强愿意脱离,她深信没有人能阻挡得了禹秋田
来去,她自已的天遁术,也具有白昼来去如电的能耐。
费了不少唇舌,终于劝服三人不再异议,留在原地找地方藏身,随时准备接应禹秋田撤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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