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
作者:云中岳
“老伯恐怕无此能耐。”
(此处有缺失。YOUTH注)
的底细。等他回来之后,这件事便可水落石出了。阁下,你居然非法去仗势逮捕在下的家小,你简直无法无天,南京城怎容得下你这种市升痞根?你竖起驴耳听了,高家门弟不够显赫,你们所以敢于胡为,但在下不是善男信女。我要把你们这群人这根拔掉。
今晚在下特地前来警告你们……
“你知道许二爷的血案,牵涉到什么事么?”神手翻天问。
“不错,在下早上从窗友周家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你是说,你与这件事无关。”
“在下一概不加,但此恨难消。在下已经决定公私两途和你们解释。公,明天中山王府将有人以南京守备兼领中军都督府令谕,分示五城兵马司与江宁府。限期彻查莠民擅捕缙绅的罪行。私,不管此事如何解释。在下绝不放过你们,你们这群人一天不离开南京,我要你们死。再见。”
声落。人如飞隼穿窗而出,一闪不见。
厅中灯火摇摇、人突然穿窗而出、像是电光一闪,蓦尔失踪了。
风雷剑客毛骨悚然,急趋窗门。楼高四丈,下面没有房屋,看去势,决不可能向上飞升,下降必定可以看到下降的身影。天色朗朗,群星闪烁,下面有从楼下大窗透出的灯光,院中明亮,按理定可看到下降的人。
可是,下面静悄悄。鬼影俱无,这位自称高翔的少年人、硬是平空消失了。
景宁扶在窗台的手在发抖,打一冷战说:“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一个艺臻化境,深不可测的人。”神手翻天毛骨悚然地说。
“他是怎么练的?”风雷剑客脸色苍白地问。
“可怕极了。”景宁心神不定地说。
“大爷,咱们一时鲁莽,把高信明一家的事弄糟了。”神手翻天惶恐的说。
景宁也跌脚惶然道:“如果他的话可信,大家都糟了。老朽一个退职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与中山王府斗法,不啻鸡卵碰石头吗,兵马司的朋友,也可能倒霉。”
“他的话绝不会是虚声恫吓的,高庄与莫愁湖中山王府是近邻。”神手翻天忧虑地说。
景宁突然身形暴起,跃向东面的窗口。
“有人。”风雷剑客低叫。
东窗上的邻屋的瓦面,繁星满天,视界可以及远,但夜空寂寂,哪有半个人影?
景宁已穿窗而出,站在邻屋的屋脊上向四周眺望。
风雷剑客急纵而至。低声问:“宁老、看到什么了?”
“一个人影……不,橡是两个人影。怪!这两个人怎么又平空不见了?”景宁神色紧张地说。
“会不会是高翔约来的人?”
“恐怕是的,他一个人敢于前来闹事。必有所恃。”
风雷剑客一面用目光搜索檐下的暗影,一面说:“宁老,穿窗而出的瞬间,可嗅到什么异味么?”
宁老先是一怔,随后又恍然地说道:“不错,是女人的脂粉香。”
“至少,这证明了在窗外窥探的人中,有一个是女人、而且是身法灵活轻功超尘拔俗的女人。”
“我没看清楚,不知掠过窗口的是不是人,但这阵脂粉香果然可疑。”
景宁踏瓦柱回走,苦笑道:“看来,咱们碰上了可怕的对头了。”
“如果真是人、并不十分可怕。”风雷剑客入窗说。
众人将两人迎入,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两人也不说、免乱众心。
“大爷、中山王府的事怎办?”神手翻天凛然问。
风雷剑客长叹一声,不住拭汗焦虑地说:“我倒不担心中山王府的事。目下王爷在中都末返。咱们也是受托行事、大不了受罚了事,兵马司与知府衙门自然也会设法替咱们开脱。”
“大爷的意思是……”
“赶快好好伺候高家的人,咱们只有从高爷身上可获得生机,我是说的‘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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