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知道了。当然,在下会给你们公平决斗的机会、让你们有尽情发挥的时光。”
城内山麓奔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轻功提纵术极为惊人,来势如电射星飞。
摘星手为人高傲,被高翔咄咄逼人的态度激得冒火、一拉风雷剑客,大声道:“大哥,让我来和他打交道。”
“没有交道好打,你可以亮剑了。”高翔冷冷地说。
“阁下,有可欺人太甚。”
“正相反,在下是受害的人。以牙还牙……”
“人谁不犯错?阁下总该给人解释机会。”
“据我所知,你们并没给在下有解释的机会。”
摘星手一咬牙,沉声道:“好吧,咱们多言无益。”
“你说对了,废话无益。”
摘星手脱去外衣,往中间一站,抱拳道:“阁下请赐教、在下先领教阁下的绝学。”
“你可得放明白些,咱们今天可不是印证较技。”
“当然,生死相决。”
“对,亮剑。你与风雷剑客联手,多下几个也无所谓,在下不怪你们倚多为胜。”
他确是太狂了些,登时便引起不少人的极端反感。武林人最大的毛病是好勇斗狠,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有顾后果。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这些江湖人几乎不约而同纷纷站起、怒形于色。
他不曾与江湖人相处过,也没有江湖朋友,对江湖人的禁忌毫无所知。加以他自己也在火头上,说话自然充满了火药味。不留余地。
摘星手无名火起,但外表仍然沉着。他左首的一名中年人却受不了,几乎气炸了肺,一声怒啸,拔剑火杂杂地冲上,“天外来鸿”疾攻上盘,气急中忘了一切,恨不得一剑刺破高翔的胸膛算了。
高翔轻灵地拔剑,接招、反击,人影乍合,双剑闪电似的接触。
“嘎!”一声刺耳锐啸传出,胜负已判。
中年人的剑脱和飞出三丈外,翩然掉落城外去了。
高翔的剑点在中年人的胸正中,脸上涌起重重杀机,虎目中冷电四射,嘴唇闭得紧紧地,似乎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这位鲁奔的对手。
中年人大骇,目定口呆发僵,第一招便被制住、剑脱手侠抵胸,性命已捏在对方手中,大事去矣!
剑芒疾闪,剑气森森。
中年人一看到剑芒,便绝望地闭上双目等死,等候最后一刻到来,不想看世间最后一眼了。
“唰!”一声响,剑气破风声入耳,然后是高翔冷冰冰的语音传来:“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走得远远地,离开南京愈远愈好。”
中年人胸前凉凉地,有液体下流,睁眼一看,猛地打一冷战,抬头木然地说:“在下会走的,但不是现在,一剑之赐,定当图报。承让了。”
原来他胸前衣破肉开,被剑划了一条半尺长的裂口,鲜血渗透胸襟,伤得不重,但足以令他心惊胆跳了。
摘星手脸色一变,这才相信风雷剑客在酒楼失手的事、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这位小后生可怕极了。
情势迫人,摘星手已无法避免这场恶斗,必须面对事实。他挥手令众人后退,凛然地说:“朋友们,今天的事,兄弟与曹大哥一力承当,请诸位作壁上观,不论胜负如何,务请诸位置身事外。如果兄弟与曹大哥不幸失手,那么,请念在往昔情谊,把兄弟的家小护送出境,永离南京。”
一名大汉哈哈狂笑,大声说道:“嘉祥兄,你把咱们这些兄弟看成贪生怕死的人么?哈哈!你等着瞧好了。咱们都是患难弟兄,生死交情,咱们来了,当佩上剑的一瞬间,便决定了生死荣辱,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另一名大汉拔剑出鞘,沉声道:“胡二哥的话;兄弟深具同感。这厮不但是暗杀二爷的凶手,也定是窃珍宝的要犯,他怕咱们出面追查,因此要赶咱们离开南京。没活说,今天咱们拼了,当然,咱们不能不守规矩,一比一咱们逐个上。笨鸟儿先飞,兄弟打头阵,如果失手溅血城垣,下一位兄弟替我报仇。姓高的,在下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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