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扬尘
作者:云中岳
的首饰也请取下。”
另一人捧了一个大斗笠,狞笑地说:“请将金银放入,不反抗不会有人受伤。如果
不老实,等弟兄们动手搜出那位乡亲们藏匿不交,休怪咱们请他吃两刀,这位乡亲,请!”
第一名旅客乖乖地倒出钱囊中的三十两银子,哭丧着脸说:“好汉爷,小的要到黄
州的盘缠没有着落,求求你行行好,留些银子给小的做盘缠,恩同再造……”
“啪”一声响,大汉一耳光将他打得摔倒在船舱角上,鬼叫连天。
大汉桀桀笑,到了第二名旅客前,说:“劳驾,快点快点。”
这位旅客浑身在发抖,慌乱地在解捆在腰中的钱囊,愈慌愈解不开,急得手忙脚乱。
大汉们都进来了,一名大汉捉小鸡似的抓起被击倒的中年旅客,开始搜身。
第四名旅客是方士廷,他将两锭五两的银亮了亮,纳入怀中说:“在下也缺少盘缠,
十两银子正感阮囊羞涩。老兄攀个交情,借给在下一千两银子,如何?”
大汉一怔,立即怪眼一翻,放下了盛金银的斗笠,恶狠狠地跨前一步。
他呵呵笑,又道:“这样吧,金银多些是好事,你大方些,叫你们的头领来,给两
干凑成双好了。”
大汉大怒,一掌劈向他的颈根。
他一把扣住对方的手,扭身一抖。
“克”一声响,大汉臂骨断了。
“砰!”大汉来一记前空翻,背脊着地跌了个手脚朝天,蓦尔昏厥。
众贼大惊,为首人一声怒吼,挥刀直上。
他冷哼一声说:“向在下动刀的人,杀无赦。”
大汉骇然以手掩耳。语声不大,但直震耳膜,令大汉受不了,刀几乎失手坠落,惊
叫道:“哎……你……”
“丢下刀,去叫弥们的首领将旅客的财物璧还,别忘了送两干两银子给在下做盘缠。”
“你……凭什么?”
“凭在下的名号。”
“方士廷。”
大汉如中雷殛,骇然急退两步。
“去叫你们的首领来。”他冷叱。
“这……”
“滚!”
两名大汉窜出舱门,接着另两人屁滚尿流地窜走。
他拔出洞箫,搭在为首大汉的左肩上,沉下脸问:“你敢不听?”
大汉浑身在发抖,毗牙裂嘴抗拒肩上如山重压,但“卟”一声响,挫倒在地。
“我听我听……”大汉狂叫。
他收回箫,叱道:“还不快滚?”
舱门外,涌来好一大群好汉,两名高大雄壮的中年人跨入舱门。为首那人豹头环眼,
腰插一柄刃斧,敝开前胸,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困惑地问:“尊驾就是方士廷?”
“你不信?”他冷冷地反问。
“尊驾是大闹南昌,威镇九疑的那位方士廷?”
“不错。”
大汉伸出壮实的大手,说:“在下鱼虎段蛟,久仰久仰,多有得罪。”
江湖朋友如非亲密的好友,决不行把臂礼,近身恐有不测,如果伸手,即表示挑衅
较力。
他也伸出手,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幸会幸会。”
一双铁臂把住了。鱼虎段蛟手掌奇大,但也仅能扣住方士廷小臂一半稍多些,大拇
指紧扣住曲池,真力发如山洪。如换了旁人,不但可令对方右半身酸麻,甚至可将手臂
握碎。
方士廷却浑如未觉,笑道:“你老兄抢劫在下的座舟,请教如何善后?”
鱼虎段蚊就在这两句话中,脸色由红转白,额上青筋跳动,钢牙紧咬,浑身的肌肉
皆绷紧得似要破裂。接着,大滴汗珠向下滚,象是泄了气的皮球,脸色泛灰,浑身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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