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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众贼,他扑奔秦王村,半途将心兰捆在一处浓林中,绕道重返茅屋。
他不能留下行踪,必须杀了众贼灭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能留下祸根,先前他怕贼人围攻,伤了背上的心兰,因此不得不离开。
五贼在茅屋中替老化子里伤,未料到他去而复回,被他从屋后掩入,三把飞刀便出其不意射倒了三个人,等发觉偷袭的人是他,已一切都嫌晚了,剑光如匹练,另两人连逃避的机会也未抓住,便倒在血泊中进了枉死城,老化子先前幸免一死,这次却在数难逃,眼睁睁被他一剑贯入心坎,呜呼哀哉。
迅急宰了六贼,他重回浓林,背起了心兰,很小心地奔向秦王村,因此一来,耽搁了不少工夫。
冈上的秦王村确已成了废墟,一片焦土中,错落地散布了不少残壁颓垣,仅北面外围有三栋略为完整的土瓦屋,看外表尚可略蔽风雨。
一栋瓦屋外面的枯树下,拴了三匹坐骑,鞍辔齐全,妙极了。
他大踏步到了屋外,正想取了坐骑就走,但心中一动,忖道:“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屋内突传出一声狂笑,声如洪钟,笑声落语音起:“诸位,天下第一堡有了困难,咱们是否隔岸观火,全在诸位一念之间,这些年来,咱们确也在八方风雨的照顾下,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也替他挡了不少灾,多年来,纪家堡雄峙江湖,雄霸天下尊称为天下第一堡,八方风雨纪堡主传柬求援,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如不是碰上棘手的难题,岂肯出此下策?咱们江湖人以道义为先诸位该不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请即决定,以定行止。”
另一位操山西口音的人说:“要去就去,穷叫唤徒乱人意,朋友有急难,而隔岸观火,算哪门子朋友?”
纪少堡主心中嘀咕,心中作难,听口气这些人全是乃父的朋友,正商量是否至纪家堡赴援,假使他出面,势必随众人一同返堡,如不出面,偷走坐骑岂不悖理?万一被他们追上认出他的身份,岂不丢人现眼?
正迟疑不决,突听到后面传来急骤的蹄声,扭头一看,发现在渡头追踪他的中年人,一人一骑已到了半里外,正飞骑驰来。
他已别无抉择,心中一转,突然推开木门抢入。
里面有八名老少,七男一女,为首的花甲老人一怔,跳起来叫:“咦!原来是纪贤侄到了。”
他火速登堂上前行礼,谦恭地说:“唐老伯好,小侄……”
“贤侄是来催请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无路……”
“哎呀!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仅知是个中年人,听蹄声急骤,他追来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剑,挥手叫道:“贤侄到里面去躲一躲,咱们去送那小子归天,朋友们,走啊!”
八男女冲出门外,他从后门溜,不敢走小径,钻入树林越野而走,让那些傻瓜去替他挡灾,他必须及早脱身扔脱追踪的人,远走高飞。
后面叫啸声刺耳,他已远出视线外了。
不久,前面林尽屋现,是一间孤零零的茅屋,经过长途跋涉,他感到口干舌燥,要找地方讨水喝,不然便难以支撑啦!
柴门虚掩,他不顾一切推门而入,厅内鬼影俱无,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屋。
他解下心兰,放在墙角下说:“你给我乖乖地安静些,我到里面找水喝。”
心兰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受报。”
“哼!在下即使要受报,你也没好处。”
“你吓不倒我的。”
“咱们走着瞧。”他冷冷地说,向屋后走。
门帘一掀,里面踱出一个干瘦老人,叱道:“小子无礼,为何乱闯?”
他眼中一亮,行礼欣然地说:“欧阳老前辈,还认得晚辈纪志刚么?”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来是纪少堡主,稀客稀客,请坐。”
“晚辈口渴的紧……”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