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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三名大汉发出了警哨,怒啸着前冲,三剑齐出,剑虹急剧吐出,声势惊人。
柏青山从容拔剑,人化狂风,剑似狂龙,身剑合一锲入重重剑网中,朗声道:“天马伏枥,风歇雨息。大劫已兴,在数难逃,着着着!”
最后一个“着”字声落,人影飘摇。
“砰!”一名大汉摔倒在丈外。
“啊……”另两人向两侧踉跄急退叫,嗥声震耳,两人的右手皆齐肩而折,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柏青山抓起掩腹倒地,似乎即将痛昏的二哥,指着二哥的鼻尖,厉声道:“你竖起驴耳听清了,替我把话传到,明日午正,柏某在南城的鸿宾酒楼,等候贵堡主前往谈判,过时不候,尔后柏某将拆了你纪家堡龟窝。”
“砰”一声响,他将二哥推倒,扭头瞥了远处一眼,方扬长而去。
远处有另一组巡哨,正飞掠而来。
当晚,纪家堡如临大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次日午正,南城的鸿宾酒楼形势紧张,四周皆被纪家堡的高手封锁,酒楼中除了柏青山之外没有任何食客。
楼上留了两名酒保招呼,全酒楼的伙计皆躲得远远地。
鸿宾酒楼的东主是八方风雨纪人杰堡主,柏青山竟在此地约会八方风雨,就凭这份豪气已令纪家堡的人心惊胆跳,令八方风雨脸上无光。
柏青山踞案高坐,桌面上是整桌全席,一旁摆上两个,十斤的大酒罐,没有碗筷与酒杯,只放了两把尖刀代筷,用不惯的人只好用手抓。
他向窗外看了看日色,向店伙问:“伙计,该是午正了吧?”
一名伙计欠身道:“回爷台的话,确是午正了。”
他冷哼了一声问:“贵东主会不会来?”
“小的知道敝东也必定来。”
“但他并未前来。”
“这个……”
“准备撤席。”
“小的……”
话未完,梯响入耳。
首先出现的是鸿宾楼大掌柜白额虎史寿,巨大的身躯像个大猩猩,青面膛堆下笑意,抱拳行礼道:“柏老弟,敝东主驾到。”
他冷冷一笑,挥手道:“柏某有请。”
楼门口出现了八方风雨纪人杰,这位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堡堡主,中等身材,但精壮结实,脸色如古铜,剑眉虎目,留了三绺长髯,眼神极为锐利,神光似电可透人肺腑,不怒而威,未佩带兵刃,穿一袭紫色围花长袍,也未带随从,步履从容向桌旁走来。
柏青山离坐而起,抱拳施礼道:“在下柏青山。”
八方风雨极有风度地回礼,笑道:“区区纪人杰。”
“请坐。”
“请坐。”
双方对面落坐。
柏青山淡淡一笑道,说:“堡主信人,依约前来会晤,在下深感荣幸。”
“好说好说,老弟既然留下话,区区怎可不来?”
“在下约堡主前来,有事请教。”
“呵呵!光棍眼中不揉沙子,老弟有话请说,纪某力所能逮,愿尽棉薄。”
“堡主一代名宿,慨然允诺在下明说,在下受宠若惊,自当面陈所请,来,在下先以一罐水酒相敬。”柏青山仍笑容可掬地说,掂起一把尖刀,轻轻搭住一只酒罐的口子,若无其事地徐徐抬腕。
酒罐像被一只无形的魔手黏起来了,吸在刀尖上连成一体,十斤酒连罐该有十六七斤,竟然神奇地被吸起,轻如鸿毛。
他将酒罐向前送,脸上笑意盎然毫无异状。
八方风雨心中暗惊,但老江湖沉得住气,脸上神色丝毫不变,笑道:“不敢当,在下自己来啦。”
他不再多让,笑道:“那么,在下先干为敬。”
声落,若无其事地收腕,收回酒罐至面前,手腕上抬,酒罐随尖刀在升,且徐徐侧转,酒从罐中流出。他以口就罐,咕噜噜一阵响,片刻间便喝了个罐底朝天涓滴不剩,脸不红气不喘,徐徐放回酒罐又道:“堡主幸勿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