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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瘟神前冲的身躯突然停顿,猛地转过身来,哼了一声,举步向黄泉孤魂走去,神色狞恶已极。
黄泉孤魂屹立在三丈外,厉声道:“阁下你走吧,老夫不取你的命。”
五岳瘟神一步一顿向前接近,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夺走了剑诀?”
“不是我。”黄泉孤魂语气坚决地答。
“是谁?”
“不知道,难道不是你?”
“那么,是他们两人之一了。”五岳瘟神叫。
“老夫猜不出来。”
“你……你去问南海人妖……”
“好,我去问。”黄泉孤魂点头应允,向痛倒在地上的南海人妖走去。
“五岳瘟神要逃走,他是凶手。”柏青山大叫。
其实五岳瘟神并不是逃走,而是想坐下来摸索左后腰的暗器上药。
黄泉孤魂倏然转身,左手一抖,又是三枚白骨钉,两枚射五岳瘟神,一枚袭向三丈外的柏青山。
五岳瘟神已到了山穷水尽境地,无法在举步了,白骨钉一闪而至,避无可避,两枚白骨钉全贯入胸口,一声厉叫,终于坐了下去,手一紧,剑身突然自行折断成十余段,厉叫道:“孤魂,你你……你你……”
“你该死!”黄泉孤魂冷冷地说,举步向柏青山走去,收剑归鞘,脸上涌起胜利者的狞笑。
柏青山仆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地老婆婆也举步走近,向黄泉孤魂问:“黄泉孤魂,剑谱真在你手中么?”
“见你的大头鬼,鬼才见过那本剑谱。”黄泉孤魂恨恨地咒骂。
“他们都不曾断气,你不打算问下落?”
“你活剥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招出剑谱的下落。”
“你……”
“要问你去问好了。”
“你打算……”
“杀了所有的人,今天的事便在世间消失无踪,成为江湖悬案。”
“你打算杀我?哼!”
“你是天荒叟的老相好,你不死……”
“你做梦!”地老婆婆怒叫,挥剑直上。
两人缠上了,剑影漫天。
柏青山口中咬着一枚白骨钉,立即乘机向后爬,要乘机脱身。
蓦地,他听到了衣袂飘风声,同时屋后传来心兰的尖叫:“青山哥,小心……”
他挺身而起,张口吐出白骨钉,钉以奇速向掠近的灰影射去。
来人是那位怪老人,木杖一挥,“得”一声击中了白骨钉,钉斜飞出五丈外去了。
柏青山拔剑出鞘,立下门户叫:“好家伙,原来阁下是真人不露相哩!”
怪老人一声狂笑,木杖来势如电,“毒龙寻穴”当胸点到。
“得”一声响,他架开杖急急切入,剑取对方右胁,只感到虎口发热,反振力奇大,但他仍然放胆抢攻。
怪老人侧身八尺,“咦”了一声叫:“好小子,你比他们那群忘恩负义的畜生都强呢,好,打!”
说打便打,“庄家劈柴”兜头就是一杖敲到。
柏青山不再硬接,杖长剑短,硬接占不了便宜,杖上内力骇人,出奇地沉重,剑削不断杖,怎可硬拼?他不向左闪避招,却向右移,大喝一声,从斜前方冲出,一剑急挥。
怪老人以为他必定本能地向左闪,因此下一招扫击他该闪的地方,却料错了,一杖落空,几乎挨了他一剑。
两人各展所学,好一场空前猛烈的恶斗,三丈内风行草偃,罡风厉嚎。
心兰吃力地爬离屋后,一步步向斗场爬来。
柏青山奋勇搏击,在对方深厚的内力压迫下,他浑身开始冒汗,但有惊无险,仍能支持,而且不时排杖直入,辟邪剑竟能行雷霆一击,把怪老人一而再迫退,无奈他何。
终于,心兰爬近了。
“老前悲请住手!”她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