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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的巨灵之掌举起了,狞笑中杀机怒涌。
柏青山大叫到:“山魈,如果你下毒手杀害无辜的老弱,柏某拒绝做你们的证人。”
老人颤巍巍地相错而过,山魈的掌并未拍下,向回走,狞笑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胆。”
“算了,这小子心肠软,不必与他计较。”黄泉孤魂叫道。
后面的山坡密林中,突传来一阵震耳狂笑声。
山魈哼了一声,大叫道:“五岳瘟神,你来了吗?”
“哈哈哈哈……”狂笑声不绝于耳。
黄泉孤魂向柏青山喝道:“跟我来,小子,咱们要等的人来了。”
柏青山心中一动,道:“这时与他们翻脸,并无好处,不如等他们拼个三败俱伤之后,再见机行事便了。”
他向心兰打眼色示意要她安心等待,便随黄泉孤魂从后面进入荒草的屋后草坪。
老人点着木杖,也出现在屋后。
山魈向山坡上细看,叫道:“五岳瘟神,下来吧,咱们已久候多时了。”
“哈哈哈哈……来了。”密林中的人叫。
青影倏现,向下飞降,宛若星跳丸掷,时隐时现急速向下飞掠。
右面的松林中,突然走出一个鸡皮鹤发配了剑的老太婆,阴沉沉的脸色摆出一副债主面孔,冷笑道:“还有不速之客,老身来得正是时候。”
黄泉孤魂嘿嘿一笑,冷冷地说:“天荒叟的事,你地老婆婆最好少管。哼!你地老婆婆来得不是时候。”
地老婆婆阴笑道:“你无法拒绝老身前来,对不对?”
山魈怪叫道:“谁不知你与天荒叟早年有过一段情?你来插上一腿,谁知道你安的什么鬼心眼?”
“说吧,你是敌是友?”黄泉孤魂冷冷地问。
“你们去猜好了。”地老婆婆毫无表情地说。
黄泉孤魂重新恢复阴阳怪气的表情说:“你地老婆婆一辈子行事皆令人高深莫测,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即使你表明态度,也无人敢信。”
“那你为何要问?”地老婆婆阴森森地说。
“问问也是好的。”
“这就表示你心虚。”
“老夫为何要心虚?”
“你心里明白。”
“哼!话必须讲在前面,想当年,天荒叟在此地死于非命,老夫可是追查凶手的第一人……”
“你阁下与天荒叟交情有限,无人敢相信你会仗义出头追查凶手!你黄泉孤魂也不是仗义的人,却可能是做贼心虚……”
“住口!你……”
地老婆婆冷哼一声,抢着说:“你少大呼小叫,不久便可分晓,反正三年前的血债,今天将要真相大白,留点精神吧,你吓不倒我的。”
青影出现在上面的林缘,是个相貌狞恶的花甲老人,配了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狞笑道:“不错,三年前的疑案,今天将水落石出。我五岳瘟神如约赶来了,南海人魔为何尚未现身?”
屋前一声鬼啸,风声呼呼,一个灰影衣袍箕张飞上屋面,再从屋面飘落屋后,像是振翼飞翔,袍袖拍震猎猎有声,轻功高明极了。人未落地,充满鬼气的语音传到:“我南海人魔不是善男信女,但却是天下间最守信的人,在下已来了一个时辰以上了。”
是个手持尺八玉如意的灰发高瘦的人,年届古稀,暴眼凸腮满脸皱纹,冉冉而至,像是有形无质的幽灵。
草坪中间的一个土丘前,屋主人已焚香奠酒,坐在祭品前垂首低声祝祷,语音喃喃,字音难辨。
所有的人,皆未留意这位入土大半的原来主人。
山魈大声道:“好了,三年前咱们四个客人都到齐了,闲话少说,咱们办正事要紧。”
黄泉孤魂嘿嘿笑,说:“对,都到齐了,该找找主人了。”
五岳瘟神嘿嘿嘿笑,接口道:“当年咱们四个人,亲自将主人埋在此地,你没忘记吧?天荒叟不明不白挺了尸,有咱们四位朋友替他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