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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爷挥手颇具威严地说:“叫他们进来。”
下首的一名青衣人欠身道:“二爷,敝拜弟可能已将人弄到手了。”
“但愿如此,我希望你们很快地把这件事办妥。”
李蛟领着同伴进入,将邹源与鲁祥放下,自己将包裹放在墙角,上前行礼道:“二爷好,小的已将人带来了。”
“什么人?”
“邹源与鲁祥两人。”
“咦!那金眼彪范德全呢?”
“禀二爷,等了一整天,天快黑了才等到鲁老二……”
“为何把邹源也带来了?兄弟,你把事情弄糟了。”青衣人跌脚叫。
李蛟苦笑道:“邹源病势沉重,已经昏过去了,再不带来,便会死在桥上啦!三哥,反正天色已黑,等不到人了……”
李二爷一掌拍在书案上,沉声叫:“施老三,我就知道你办事有头没尾鬼打架。”
施三哥打一冷战,惶恐地说:“二爷明鉴,小可……”
“住口!你十几个人负责擒捉来自建阳的三个人,已经有了线索,有了媒子,竟然只捉了两条小鱼,跑掉了一条大鱼,你还有脸替自己分辩?简直是无耻。”
“二爷请别生气,小可必定负责将金眼彪姓范的捉来。”
“你如何捉法?”
“也许明天……”
“明天如果捉不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小可必定将他捉来。”
“你们回去准备,这两个人留下好了。”
“是,小可告辞。”向李二爷行礼后,带了李蛟与另两名同伴惶然走了。
李二爷鼓掌三下,进来了两名仆人。他沉声吩咐:“先把邹源带至地牢,找郎中替他治病,不要让他死了。”
仆人应喏一声,架着昏迷不醒的邹源走了。
李二爷怪眼阴睛不定,向师爷问:“杨师爷,如果金眼彪得到风声逃掉了,又待如何?”
杨师爷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那还不简单,就请官大人下手谕,以江洋大盗的罪名捉他归案,一了百了。私办不通,那就公办好了。”
“郭推官是否……”
“送给他一千两银子,保证一切圆满,有钱可使鬼推磨。东翁如果想要那块地,一千两银子就……”
“一千两银子,我没兴趣。”李二爷斩钉截铁地说。
“东翁坚持要私下解决?”杨师爷问。
“正是此意。”
“那就请东翁完全授权敝下办理。”
“那是当然。”
“敝下能调动单爷的人么?”
李二爷的目光,落在那位高大的虬须大汉身上。虬须大汉呵呵笑道:“只要大哥答应,单某听候师爷吩咐。”
“好吧,二弟,你就听师爷调遣好了。”
单爷点点头,说:“好。不过,小弟认为,仍以大哥直接出面,岂不省事多了?”
李二爷淡淡一笑,摇头道:“贤兄目下的身分,不宜出面,以免引人注目,这也就是愚兄不愿师爷花银子与郭推官打交道的原因,万一事不机密,反而弄巧成拙,那罗五久走江湖,朋友众多,倚靠官府并不一定能制得住他,因此只有私底下解决。”
“大哥怎么办都好,小弟必定尽力。”
“这块龙眼吉地,愚兄势在必得……”
“大哥会得到那块地的。”单爷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得劳驾师爷与贤弟费心了,愈快愈好。”
“敝下敢不尽力?请东公将姓鲁的交由单爷带走。”杨师爷欠身道。
“带至何处?”
“刑堂,今晚要将建阳方面的动静问清楚。”
“好吧,一切由师爷全权处理。”
师爷示意单爷将人带走,告辞出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