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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室深藏地下,是地牢的一部份。刑室与囚牢之间,只有一条走道相连,灯火昼夜不熄,地牢的入口在谷仓内,极为隐秘。内外警卫森严,阴森可怖。
一个地方名人的别墅中,有谷仓已经不近情理,有地牢更是荒唐,可知这位李二爷定然不是好东西。
神行太保早于被带离通都桥时打昏,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他打一冷战猛然苏醒,发觉眼前灯火明亮,自己被分绑住双手吊起,脚尖恰好着地,上衣已被脱光。左面,是一盆火烧着两根烙铁,烙铁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令人望之毛骨悚然。右面,小几上搁着一根铁爪,一柄锋利的牛耳短刀,一碗盐水。
前面一列三张交椅,分坐着师爷、单爷,与一名高瘦的三角眼大汉。左右,共有四名高大健壮的行刑大汉赤着上身,头戴了只露出双目的鬼面。
他心中发毛,厉声叫:“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师爷嘿嘿冷笑,捻着鼠须说“我姓杨,绰号叫做阴司秀才。论武功,杨某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对付你这种小武师,我阴司秀才足以应付裕如。”
单爷捧腹怪笑道:“你该听说过血魔其人。”
鲁祥大吃一惊,像被电殛,骇然道:“你……你是早年在……在汀州……”
“不错,早年在下于汀州府,一口气杀掉当地二十八名武师的血魔单智。目下单某叫李三,知道在下真名号的人少之又少。”
“你……你阁下……”
“阴司秀才杨师爷有话问你,希望你识趣些,好好合作。”
高瘦的三角眼大汉懒洋洋地道:“在下鬼王班信,你这建阳小武师当然不知在下的名号,但在中原一带,我鬼王的名号,足以吓破一流高手老江湖的虎胆。目下,我鬼王在此地避风头,暂时充任地牢总管。”
阴司秀才杨师爷嘿嘿笑道:“当然,鬼王班总管负责地牢,任地牢总管确是大才小用委屈了些。他对施刑有独到的工夫,铁打的金刚在他手底下也强不起来。嘻嘻!我不信你会是铁打的金刚。”
神行太保鲁祥心胆俱寒,悚然问:“在下与诸位无仇无怨,你们为何派人假冒巡捕,将在下带来私刑处治?”
“咱们要知道你为何来到府城。”
“这……在下接到好……好友的手书……”
“贵友是瑞峰山罗家,罗广孝铁掌罗五爷么?”
神行太保脸色一变,吸口凉气问:“你们就是迫罗兄出售白鹤山祖茔的人?”
“你猜对了。”
“到底是谁要买那块地?那自称姓申名苏的人真是买主?”
“这件事以后再谈。你说吧,罗五派人致书建阳,找你们建阳三武师前来助拳,对不对?”
“在下如果不从实招供……”
“本师爷为人公平,会给你好处的。你招供之后,对你有好处。”
“在下有选择么?”
“本师爷已说过为人公平,当然给你另有选择的机会。”
“那是说……”
“受刑而死,熬刑而死。”
“这是说,在下不得不选择招供了?”
“悉从尊便。”
“这……”
“你们的老大金眼彪范德全,他为何今天没来?”
“咱们不在一起,接到罗五爷的手书,在下便派人捎信给范大哥与邹三弟,说好在通部桥见面,不见不散,谁知道范大哥为何至今未到?”
“你是否想熬刑?哼!”
“在下句句是实……”
“上刑!”阴司秀才沉叱。
两个行刑手一人拈起铁爪,一人取过盐水碗。铁爪先在神行太保的鼻尖前磨了磨,然后徐徐下滑。
另一行刑手将盐水碗中的布帛抓起,轻轻挤压,盐水往碗中滴,滴滴嗒嗒响。
“在下说的是实……实话……”神行太保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