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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是邪门得很,不合情理。”他脸红耳赤地说着道:“救人须救彻,你说是不是?”
“算了吧!恐怕你自己也得要人来救了。”神箫客在树下落坐:“消息传得真快,那些人竟然是专程赶来对付你我的。”
“那些人?”
“武昌来的人。”
神箫客说:“严格地说,并不是这两天他们就来回数百里,而是他们有三艘船在下游逗留,前天还泊在嘉鱼附近,十日前他们还在长沙。
昨日回航返抵岳州,毫无疑问地是因为你我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行程,你我势孤力单,情势不妙。”
“老前辈害怕吗?”
“好小子!你在用激将法。”
“如果老前辈有兴,咱们就陪他们玩玩。”
“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谢了,我老不死还不想死呢,一个活的虫蚁,仍然比一头死狮子强。”
“有老前辈的见识和盖世武功做本钱,加上小可的机灵和技巧,将本求利稳赚不赔。”
“喝!似乎你很有自信呢,你有些什么狗屁技巧?”
“就凭小可是灵怪的得意门人,就有这份自信。”
“哎呀!我早该想起那老奸滑的竹筋手棍。”神箫客拍拍脑袋“你把竹筋手棍的怪招融合在剑招里,真有一代宗师的才华。好!咱们一言为定,稳赚不赔。现在,说说你的赚钱手段。”
“在他们完成布同张罗大计之前,首先得赶回客店取我的法宝;如我所料不差,在没有把握制你我死命之前,他们不会冒失地公然与你我冲突。之后,咱们觅妥门面开张大吉,老前辈意下如何?”
“哈哈!走啊!唔!你舍得丢下那位倾国倾城的……”
“罢了,我是自作多情。”他摇头苦笑:“我在这里坐了一夜,思前想后总算冷静下来了,走吧!”
“但愿你真能放得下。”神箭客正色说:“记住我的话:娶一个爱你的人做伴侣,不要娶一个心不属于你的人来活受罪,等到同床异梦因爱成仇那一天到来,你就完了,何苦来哉?走!”
农舍前,小菊默默地目送他俩离开。
碧湘老店安静如恒,对失踪了三天的旅客突然返店,店伙们也丝毫不觉得惊讶;这座店本来就招待稀奇古怪的客人,见怪不怪平常得很。
刚将行囊拾夺妥当,他似有所觉,蹑手蹑脚到了房门后,猛地将门拉开,他怔住了。
一高一矮两个穿短袄的小后生,站在门外盯着他笑。
“快进来。”他让在一旁,“你们好大的胆子。”
两个小后生毫不迟疑地入室,稍高的小后生说:“到店堂一问,知道你住在这里。你一夜没回来,我和小弟来了好几趟啦!”
稍矮的小后生虽然在笑,但那是不怀好意的怪笑,伸脚勾出桌下的条凳,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怡平皱眉头,似笑非笑地说:“小霸王,你还是没学乖,依然是个没教养的鬼样子,令人生厌。”
两人一是韦纯纯,一是纯纯的小弟韦云飞。
纯纯虽然穿了村夫装,女扮男装扮得并不像,掩不住她那清丽出生、灵秀超脱的风华。不过,的确也像大户人家粉妆玉琢的公子哥儿。
小霸王故态复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而起,双手攒起拳头,暴怒地作势冲上,要撒野了。
“你想撒野?”怡平剑眉一挑,愤愤的说道:“我要你哭爷叫娘的爬着出去,你信不信?”
小霸王突然想起麻筋被扣的事,下意识地摸摸手肘,撇撇嘴说:“找个日子,我们好好打一架,我怎么看也看你不顺眼,就是想揍你。”
“彼此彼此。你选日子吧,我奉陪。”
怡平转向纯纯问:“你们怎么来岳州?家里出了什么变故?请坐,你扮男装,坐下来无妨。”
“小弟把你的话转告给爹,我爹宛若大梦初醒,霍然大悟。不管太平或是乱世,结乡自保是唯一自救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