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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也夺获一根钩,向旅客大吼:“不许移动,动了大家死,爬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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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总算被稳住了,断魂钩叫:“有进无退,同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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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码头上,十余名旅客打扮的人,正向守在码头上的十余名走狗发起攻击。那艘渡船刚卸完旅客,闻警便飞快地离开码头,四个高手将船向上游拉动,目光全在这一面的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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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都是悬崖绝壁,码头上下游的崖壁上,皆有百十枚师公救生环,上游是移舟用的,下游是防险,船万一错了些少方向,便会漂向下游,使得利用下游的师公环拉上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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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面的码头与龙门关附近,八荒神君与两位姑娘,这有先期到达的二十余位义土,展开了锐不可当的疯狂袭击,老神君的狂笑声与水声相应和,两位姑娘的娇叱惊心动魄,走狗们成了丧家之犬纷纷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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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向上游拉动,掌舵的飞豹大声说:“对面那艘船可怕,他要撞沉我们的船,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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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渡船,与这一艘保持同样的速度向上拉。如果这艘船下放,对岸的船也必定同时离岸,双方对向斜冲,必定在湍急的滚滚中流会合,即使不相撞也会被激流所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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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能避开他们吧?”林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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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们比在下熟悉水势。”飞豹绝望他说:“除了回航码头,别无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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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下用篙投掷袭击,他们的船是否会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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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只要能使掌舵的舵柄略移,我们就可以上抢半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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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交给我。”林彦的语气中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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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保佑,咱们全船的命,交在你手上了。”飞豹豪放地说:“能和五湖神蛟在龙门渡较技,也是一大快事,赶快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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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篙一阵急动,钩住师公环迅捷地将船向上游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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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五湖神蛟的船也加快向上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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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二十丈……师公环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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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豹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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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篙同时脱环,一点崖壁。船头斜冲而出。飞豹屹立如岳峙渊停,双手把舵徐徐推转,脸上每一条肌肉似已冻结,神色冷静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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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首斜转,破浪向对岸斜冲而下,急剧地升沉,快逾劲矢离弦,像是狂风中的落叶,在惊魂慑魄的狂涛中向对岸斜冲而下,一发便不可遏止,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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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船,也同时离岸斜冲而来,势如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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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丈河面,瞬息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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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会点正是河中心,五湖神蛟计算得十分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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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啸,林彦的铁钩篙破空而飞,两丈长的木钩重有十斤,在他来说,攻击对岸的人也绰有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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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另一根备用的钩篙,第二次发出,篙如匹练横空,随着前篙斜向飞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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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是行家,前置量计算得十分准确。第一枚篙与船会合,一名大汉冷哼一声,举篙急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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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双篙接触,大汉惊叫一声,身形一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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篙头仅略为偏移,一声怪响,击破右弦板斜贯在船上,船疯狂地摇幌,猛烈地升沉,形势极为险恶.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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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根篙接踵而至,横扫而来的势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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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篙扫在舷板上,尾部击断了舵柱。浪涛一涌,船突然翘首向天,猛地扭转一晃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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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瞬间,飞豹呼出一口大气,船从沉船处的上方疾射而过,相距不足三尺。要不是沉船是直插入水的,覆舟势必将行驶的船撞沉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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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并未能准确地冲向码头,而在下游五六丈靠上了崖壁,断魂钩与金刚两根篙,总算及时钩住了师公救生环,免了撞毁在峭壁的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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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为人。”断魂钩犹有余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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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豹盯着奔腾下泻的滚滚洪流,摇头苦笑道:“五湖神蛟四位仁兄即使不死,十几里路的冲刷也够他们受的了。我以为咱们四川的三峡是天下之险,比起这里仍然差了三两分。这鬼地方人力是难以抗拒的,但居然有渡船往来,所以人定胜天的话,果然不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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