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近大门,就有两人迎着拱拱手道:
“请问两位是……”
黄衣老人没待他说完,就截住他话头,含笑道:
“老朽是看你们许庄主来的,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南山老人来了。”
谷飞云直到此时,才知道黄衣老人叫做南山老人。
其中一个道:
“二位请在这里稍候,容在下进去通报。”
南山老人叫道:
“小哥只管请,咱们在这里站一会就好,不要紧。”
那青年匆匆往里奔行而去。不多一会,只见从里面急步走出两个人来。
稍前一个身穿青底团花缎袍,头截黑缎瓜皮帽,正中间镶一块祖母绿翠玉,身材高大,紫脸长髯的老者,不用说也可猜想得到是许家堡庄主许铁面许铁棠了。
稍后一个是青袍道人,长眉修目,黑须飘胸,腰间悬一个大红酒葫芦,手持拂尘,正是名闻江湖的醉道人。
许铁棠跨出大门,就连连拱手道:
“许某不知老仙长道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该死,还望老仙长曲宥。”
醉道长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
“弟子叩见师父。”
“哈哈!许庄主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一年一次,柳林镇的品酒大会,老朽是非来不可。”
南山老人接着一指谷飞云道:
“这位小友叫谷飞云。”一面朝谷飞云道:
“小哥快来见过许庄主。”
许铁棠连忙还礼,连说:
“不敢。”
南山老人又朝醉道人道:
“谷小哥是奉他师父之命来找你的。”
谷飞云抱拳道:
“家师孤峰上人。”
许铁棠已经连连抬手肃客,说道:
“老仙长、谷少侠请到里面奉茶。”
说完,陪同三人进入西花厅,分宾主落坐,庄丁送上香茗。
许铁棠欣然道:
“老仙长、谷少侠,难得莅临西陲,真是给寒庄倍增光辉。”
南山老人大笑道:
“许庄主客气话说到这里为止,老朽不会客气,也最怕客气,你再要客气,老朽就只好走了。”
许铁棠还没开口,醉道人连忙接口道:
“家师就是这个脾气,不喜欢人家和他客气,认为真率见性,乃是先天之机……”
南山老人笑道:
“你当了道士,开口就是玄机,老朽哪管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饮,不沾心头半点尘。”
许铁棠笑道:
“所以大家都尊称你老为酒仙,老仙长的胸襟,确实与一般凡夫俗子不同。”
南山老人指谷飞云,朝醉道人道:
“这位小哥是个可造之材,哦,他师父要他来找你,究竟是何事?”
醉道人道:
“弟子也不清楚,因为谷小施主有一包东西寄放在弟子那里,等此间事了,谷小施主可随弟子回望仙观去取。”
谷飞云奇道:
“晚辈有一包东西寄放在道长那里?晚辈怎么会不知道的呢?”
醉道人含笑道:
“那时小施主还在幼年,你看了也许会知道。”
正说之间,许铁棠的一名徒弟进来抱抱拳道:
“启禀师父,大厅酒菜已备,就要开席了。”
许铁棠颔了下首,就站起身道:
“老仙长、醉道兄、谷少侠请!”
三人一同跟着站起,由许铁棠陪同,进入大厅。
大厅上早已摆好了十一桌筵席,也早已坐满了人,只有上首正中间一席,只坐着两个五十出头的人。
许铁棠陪同南山老人三人走出,大家一起站起身来。
许铁棠抱抱拳道:
“诸位乡长先请坐下,兄弟才好给大家介绍……”
他声音洪亮,大家果然依言坐下。